鲁子鸣感觉自己浑浑噩噩的不知道度过了多少时光,傻傻的看着面前深潭中游来游去的七彩鱼,丝毫没有去抓它们的想法。
他的存在好像没有丝毫的意义,没有人出现在他的眼前,他害怕的想哭,可是没有人来劝慰;他放声的大笑,没有人出来阻止;他想用发泄的方式来战胜自己的孤独,就像一个没有观众的蹩脚演员自演自导。
发泄后是沉默,痛苦后是哀伤,思考后是不解,“难道自己理解的有问题,还是自己根本就不理解这是为什么?”
他痛苦的靠在树上,不停的用头撞击着大树,也许只有死亡才能摆脱这场噩梦。
一颗黑色的多彩果从树上掉下来,正好集中了他,他狠狠的咬了一口苦涩的多彩果,苦涩的味道不仅充满了口腔,也顺着味觉进入了脑海。
“自己苦吗?”他在心里问自己。
望着父亲佝偻的脊背,一双从来都没有好过的双手,母亲额头上的皱纹,自己难道比他们还苦吗?
从他记事起,就从来没有听见父母说过一句苦、一句累,他们用自己不算坚强的脊背支撑着这个家,他们用微薄的工资供养着自己,从来没有一句怨言。他们比自己苦吗?背井离乡的日子里,没有亲人陪伴的时光中,他们难道不苦吗?
记得自己想要一,父亲剩下不多的路费,走了十几里的山里,从县城里带,自己扔在地上,难道父母的心里不苦吗?
自己身上的衣服破了,母亲含着眼泪给自己缝补起来,可是自己却因为别人嘲笑不愿意再穿,难道母亲心里不苦吗?
因为一颗巧克力,自己和小朋友打了起来,结果打破了头,父亲什么都没有说,背着自己摸着黑去乡卫生所,路上母亲扭伤了脚,忍着剧痛坚持了下来,难道他们不苦吗?
比起父母的苦,自己这点苦算什么;比起他们的累,自己还有什么理由说自己苦,自己是幸福的,因为有了父母的照顾,上了小学、上中学,然后是高中,相比父母的半文盲,自己是幸福的、是快乐的。
他伸手摘下一颗红色的多彩果,那是一颗幸福的多彩果,甜甜的让人想到生活中的快乐和希望。
自己是幸福的,父亲的默默承受,母亲微笑的脸庞,让他感觉自己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有人说过:没有岩石的阻挡,哪能激起美丽的浪花,没有经历过痛苦的煎熬,哪能唤起美丽的快乐之花。
你最痛苦的时候,窗外有小鸟在快乐地歌唱;你最快乐的时候,有人正受着病魔的折磨,和死亡搏斗,挣扎。世界总是一样的,只是我们的心情和面对遭遇的心态不一样而已。
心苦了,拿块“抹布”擦一擦,擦得程亮了,阳光就会照射过来,心就可以折射出阳光的七彩---阳光照耀的地方总是快乐多一些。
真正的乐是从苦里挖掘出来的,是伴随着苦延伸过来的,有人只看见生活的苦,却从来都忽视身边的乐。
他感到自己是最幸福、最快乐的,有深爱着自己的父母,有关心自己的亲人和朋友。
幸福其实很简单,哪怕是一句话、一个眼神都能带来心灵上的慰藉,幸福发自心里,脸上带着满足,从来就没有什么可以取代。
当父母的身影浮现在他的脑海中的时候,他坚强的站了起来,仰头看着紫色的苍穹,这一刻他的目光透过了紫色的苍穹,再一次看见了蔚蓝色的天空,那里有父母的微笑和关怀。
人一生中要度过许许多多的困境,有人在困境中成长,有人在困境中沉沦,路是自己走的,也是自己选的,路会越走越宽,也会越走越窄。
下一刻,他的目光变得坚定起来,无论自己身处何地,真正能困住自己的只有自己的心。
有人说,当上帝关上一扇窗户的时候,同时打开了另一扇窗户,没有走不出去的迷宫,也没用解不开的难题。
眼前的困境也许是自己的机遇,这也许是一种考验,是一种磨练,越是不可理解,越是隐藏着巨大的机遇。虽然自己搞不清楚,这一切是如何发生的,但并不代表自己就没有机会,上学时解过无数难题的他,知道一个道理,越复杂的问题其实越容易破解,就比如所罗门结。
关于自己的处境,他推测出三种可能性,自己到底死了没有,这已经不是问题的关键,不管自己是否真的死了,但自己的意识还在,有意识、有知觉就有希望。
自己证明自己死了,这个看似荒诞的问题其实是一个有趣的悖论,自己能证明自己死了吗?如果死了,怎么去证明自己还活着,如果活着,为什么要证明自己死了,这是庸人自扰,悖论荒唐滑稽可笑。
自己存在的空间的确,也应该是一个封闭的空间,不然很难解释自己为什么走不出去。走不出去,是因为自己站的不高、看的不远,没有真正的了解自己的处境,也就无法解开这个谜团。
至于应该如何了解这个封闭的空间,他还没有一个头绪,因为在前面还有一个急迫的问题需要解答,大树和深潭到底是什么,它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出现的意义又是什么。每一件事物存在都有它的意义,自己被困在这里,多彩果和七彩鱼的反复出现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它给自己提供了源源不断的食物,这点他已经发现了。
如果没有多彩果和七彩鱼,恐怕自己坚持不了多长的时间,也正是因为它们的出现,也暗示自己不可能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