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只玩了一会儿胡巴,却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说话,“那个,你知道姐让人报名参加赛花节的事了吧?”
“嗯。”即墨萌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听不出多少情绪。
“你的消息倒是灵通。”
“哼,不是朕的消息灵通,而是你的本事大。”
“呃?这话怎么说?”
“你会不懂?”即墨萌摆弄木块的手一顿,抬眸瞪向她,“原本春来院是风月街上最冷清的一家,无人注意,所以当初朕才选了那一家,就是为了防止在金殿上你选的时候出意外,谁知……果然意外了,你去了花楼也就罢了,为何就不能安分一点,三年之内,将军和倾城便可回来,到时候,这三年也容易抹去,可你却偏偏把春来院改名成春色满园,还折腾的现在无人不晓,你可知,如今花楼的一举一动,暗处都有人看着盯着,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朕会不知?”
他气咻咻的说了一堆,某只只是无辜的眨眨眸子,“都怪我咯。”
“哼!知道就好,以后不要再想着什么发展壮大了,维持这样就好。”
“那怎么行?一个月后,姐可是要让花楼摘得魁首、名扬天下的。”
“不行,朕不许!”即墨萌断然拒绝。
“皇上,若是我记得没错,您好像答应过我不再管我的事吧?”
“这个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即墨萌呼吸急促,又轻易的被她撩动了心绪,他能怎么说,难道要说你越是出名,将来就越是难进宫吗?你在花楼越是混的风生水起,到时候一旦进宫,那些官员就会拿这些来百般诟病,到时候如何抹去?
他手里紧攥着木块,抿唇不语。
见状,某只无奈的道,“好啦,好啦,我心里有数,不会给你惹麻烦的。”
即墨萌忽然说了一句,“墨宝,朕想在宫外设置一处探听消息的地方,你可愿意?”
“嗯?”
“就是,朕想用一下春色满园。”
“懂了,你是想在花楼里安排人,从来的客人里探听消息,然后再汇报给你?”
“没错,朕不想做一个皇宫里的聋子瞎子,听不到也看不到外面的一切。”
某只闻言,心底一震,他话语里的沧桑悲哀让她心头软了软,“也好。”虽然知道他是想借此来牵制她的发展壮大,不过……唉,好吧,让着他一回。
即墨萌见她难得的退让,面色好看了许多,又开始摆放手里的小木块。
“朕会让楚玉去办这件事。”
“小郡王?”某只忽然神情变得似笑非笑,“他那么喜欢避嫌去花楼找我合适么?”
即墨萌低垂着的眸子闪了闪,语气有点不自在,“有什么不合适,他是他,你是你。”
“呵呵哒,可是听说他被某些人警告要与我避嫌呢。”
“男女有别,避嫌是情理之中的事。”
“那你我为何从未避嫌过?”
即墨萌一噎,脸色忽然有点涨红。
某只见状,更是忍不住嬉笑着打趣,“难道你不是男子?”
“墨宝!”
“皇上有何指教?”
“朕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
“喔,那为何咱们不用避嫌呢?”
“那是因为,在朕的眼里,你不是个女子!”
“纳尼?那姐是什么?”某只瞪着他。
即墨萌哼了一声,“你就是一个笨蛋!”
“擦,小包子,你又想和姐玩扑到与被扑到的游戏了是不是?”
“墨宝,你,不要过来!”
“你就乖乖的等着姐扑到吧……”
外面的几人听的心惊胆战,彼此用眼神问候,要进去救驾吗?
最终,扑倒的游戏没有玩,因为某只在她扑过来时,挑起了另一个话题。
“等等,朕还想和你说一下漓的事情。”
听到兰漓的名字,某只坐了回去,“漓哥哥?”
听到这亲密的一声称呼,即墨萌忽然觉得心头一阵烦闷,不过表情却绷着不显,语气也似漫不经心的问,“你与漓……很熟么?”
某只没注意他语气里的不对劲,很自然的点点头,“嗯,两年前,漓哥哥经常去家里找哥哥,那时候我喜欢跟在他后面玩,不过后来……”
说道这里,某只语气一顿,再看即墨萌,那张精致的包子脸果然黯下来。
一时,两人都不说话。
半响后,还是即墨萌先开口,声音微哑,“听楚玉说,当初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你可也……埋怨朕?”
某只看向他,那双眸子里闪动着一丝坚强的脆弱,她心底一叹,“为何要埋怨你?”
“因为当年……漓是代朕受罪,原本那毒药是下给朕的。”
“你也不愿的不是么?唉,都是天意啦,没有怨不怨的。”
“你真的这么想?”
“对啊,很多的事情阴差阳错,看似是偶然或是巧合,其实都是命中注定的,你是真命天子,而漓哥哥呢,命中也该有这样的劫难。”
“可是朕……却一点都不想要这样的命中注定。”他语气里的无奈悲伤充斥在房间里,挥散不去。
某只看着他那模样,母爱泛滥,很想过去搂他在胸前,咳咳,不过为了不吓着他,她还是忍着坐着没动,不过语气越发的温软,“我了解,你很自责愧疚,觉得对不起漓哥哥,甚至若是可以,你宁愿当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