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她听到“医院”两个字的时候,轻易地就慌了。
“顾泽城,你要干什么?”
顾泽城侧头看着苏沫,狭小的汽车空间里,全数弥漫着他的沉沉怒意。
“干什么?!”嘴角勾勒起,是如霜般的冷意,“当然是去医院看望我的岳父大人,让他知道,他的女婿到底是什么人。”
顾泽城的话音才落下,苏沫就彻底害怕了,一把抓住顾泽城的手臂,之前所有的桀骜与倔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除了害怕,苏沫眼里就只有哀求。
“顾泽城,我错了。” 苏沫卑微地哀求,“对不起,我错了,求你,不要去医院,不要让我爸爸知道我们的关系。”
顾泽城一把掐住苏沫的下巴,迫使她仰起头看着他,笑容冰凉而肆意地道,“为什么不去?为什么不要我的岳父大人知道真相?”
苏沫摇头,拼命地摇头,一想到顾泽城拉着自己出现在苏敬致面前的后果,她的眼泪就控制不住地滑出眼眶。
“对不起,刚才的话我收回。”现在,除了求顾泽城,除了让他开心,她别无它法,“我爱你,我爱的人是你,我爱的人只有你。”
听着苏沫那么敷衍而卑微的话,顾泽城掐着她下巴的手徒然用力,眼里的怒火几乎快要喷薄而出,“苏沫,你现在说,已经晚了。”
苏沫彻底慌了,凑上前,想都不想的就吻上了顾泽城的双唇,双手攀上他的脖子,整个人贴上去,极尽技巧地吻着,讨好着,模糊地呢喃着,“我爱你......顾泽城......我爱你......我真的爱你......”池私宏血。
苏沫的吻太诱人,太热情,轻易间就扰乱了顾泽城的阵脚,如甘泉雨露般,一点一点浇灭着顾泽城胸腔中的怒火。
很快,顾泽城就变被动为主动,伸手扣住苏沫的后脑勺,更加深入地吻着她。
只是,当苏沫的泪水不听话的滑下,没入两个的唇齿间,那咸咸涩涩的味道四溢开来的时候,顾泽城倏地就清醒了过来。
齿贝落下,他狠狠地咬了苏沫的下唇一口。
苏沫吃痛,闷哼一声,本能地退回。
“怎么,吻我,就让你觉得如此委屈和痛苦吗?”顾泽城看着苏沫,胸腔里的怒火被重新点起。
苏沫万般无助地摇头,唇角的鲜红一点点地渗出,沿着嘴角滑下。
看着眼前模糊的顾泽城的俊颜,苏沫无助而惶恐地一点点往车窗的方向后退,最后紧贴车窗,缩成一团,泪如雨下。
她是真的没有办法了,谁能告诉她,她要怎么做,到底要怎么做?
“顾泽城,我爸爸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求你,求你......不要伤害他,不要伤害他......”
顾泽城看着眼前卸下浑身所有的刺,脆弱的像一个漂浮在掌心的水泡的苏沫,想起当年苏沫母亲去世时在她心底那久久挥散不去的哀痛。
他的心,瞬间就软了。
伸手,指腹落在苏沫的唇角,一点点为她拭去嘴角那鲜红的液体,然后一把将她拉过来抱进怀里。
紧紧地抱住,用尽全身的力气抱住。
低头,他吻着她的发丝,温柔至极地轻声呢喃道,“好,不去了,我们不去医院了。”
顾泽城的话,不管是阴冷的、霸道的、讥诮的,或者是温柔的,对苏沫从来都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她总会莫名地、无条件地就相信他。
点头,浑身颤抖的苏沫窝进顾泽城的怀里,在那里,她突然就感觉到了一丝温暖,还有一丝安宁。
“我想回家,我想初初。”
“好,我们回家,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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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顾泽城终于什么也没有做,只是抱着苏沫,一觉睡到了天亮。
初初醒来,亲了亲睡在自己身边的妈妈,又爬到另一边,亲了亲爸爸。
“粑粑麻麻,天亮了,起床了。”
初初“呵呵”笑着,叫爸爸妈妈起床,今天的她,醒的特别早。
初初吻顾泽城的时候,他就醒了,此时听到她稚嫩的声音,睁开双眼,第一眼便是低头去看睡在自己怀里的苏沫。
此时的苏沫却并没有醒来的迹象,只是在他的怀里动了动,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继续睡。
看着眼的如此恬静安稳的苏沫,顾泽城的心,一如昨晚,柔软的一塌糊涂。
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了吻苏沫的发丝,顾泽城小心翼翼地松开怀里的苏沫,坐起来,抱起初初,压低声音道,“我们先起床,让妈妈再睡一会,好不好?”
初初眨巴着亮晶晶的大眼睛想了想,点头,“好。”
顾泽城一笑,亲了亲初初的粉嫩嫩的小脸,抱着她下床,出了卧室,轻轻地关上了门。
...
苏沫一觉醒来已经快上午九点了,看着头顶奢华的水晶吊灯,想到昨晚顾泽城对自己温柔呵护至极的样子,苏沫的心里就涌起一丝久违的温柔,甚至是悸动。
这种感觉,是多久没有过了。
可是,苏沫困惑了。
她越来越看不明白顾泽城了。
明明上一秒,他还那样高高在上的欣赏她的痛苦与无助,为什么下一秒,他却要那样动容地将她收进怀里,有尽心力的去呵护。
难道,顾泽城真的是个变态狂么,有着双重人格的变态狂?!
下了床,苏沫走到落地窗前,拉开厚重的窗帘,低头往下看去,霎时就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