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的郊外,安娜正在去城堡的路上。
因为苏沫已经起了疑心,担心苏沫会去而复返或者派人跟踪调查自己,所以安娜已经忍了整整十天没有回城堡去了。
在确认苏沫并没有派人跟踪调查自己,而且得知苏沫又带着小溯去了深南市之后,安娜才彻底安心了。知道上次自己的戏演的很成功,苏沫应该不会再怀疑到自己头上来了。
不过,又是十天的等待对于安娜来说漫长的犹如整个世纪,虽然她跟慕容谦约定的时间是三年,可是,她已经完全等不下去了,因为时间过去了三个月了,她限制了慕容谦的自由,用药物控制了慕容谦的身体,并且制造各种温柔陷阱来诱惑慕容谦,可是,这么多天来,慕容谦根本不为所动,甚至,整个人越来越平静,对她也越来越冷淡。
她受不了了。也不能再等下去了,苏沫那么聪明,她必须要在苏沫再次对她产生怀疑前让慕容谦爱上她,否则,一旦苏沫对她产生了更深一层次的怀疑,以慕容家的势力,哪怕她再小心谨慎,慕容家也会查到些蛛丝马迹,找到慕容谦的。
如果到时候慕容谦已经爱上了她,那事情自然另当别论,不仅她会没事,她父亲的身份地位也不会动摇。
但是如果一旦苏沫找到了慕容谦,而慕容谦那时仍旧对他没有任何感情,甚至是厌恶的话。那么有事的不仅是她自己,就连他父亲的地位权势也会受到重创。
慕容家是马来西亚的第一大家族,其家族在马来西亚的影响力非同一般,历届元首在争取上位之前都会积极拉拢慕容家,寻求慕容家的支持,也只有得到慕容家的支持,才可能上位成为马来西亚的元首,一旦慕容家倒戈。那么元首的位置便也岌岌可危。
所以,她不能再等了,今天晚上,她必须得用点更猛的药了。
城堡里,其实慕容谦也有些好奇为什么安娜十天都没有来过城堡了,不过,在安娜没有在城堡的日子里,城堡的守卫更加的加强了,下在她食物里的药量也加重了,他的身体更加的感觉到力不从心,每天有一半以上的时间浑是昏睡的。完全打不起精神来。
在安娜没有来城堡的日子里,他试图过跟城堡里的守卫和佣人交流。但遗憾的是,除了他以外,城堡里的其他人都只会讲俄语,英语、法语、意大利文、葡萄牙语、中文,所有慕容谦会的语言,城堡里的人没有一个人。
这大概是安娜早就安排好的,怕他在她不在的时候跟城堡里的人交流,说服他们放他出去,所以安排在城堡里的每一个人都只会讲俄语,除了跟安娜,他跟城堡里所有人的沟通,都是无效的。
当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慕容谦才愈发觉得安娜的可怕,以前他和安娜只是有过数面之缘,知道她对自己有意,却并无深交,对她,也没有过任何多的了解,却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被安娜困在这种几乎与世隔绝的地方。
幸好城堡里的藏书有俄语版本的,当意识到城堡里的人只会讲俄语的时候,慕容谦开始学习俄语,虽然条件有些艰难,但是对于懂得多国语文的慕容谦来说,学习起来也并非特别困难的事情。
虽然已经是深秋,莫斯科的深秋,已经很冷了,但是,只要天气好,不管多冷,慕容谦都会坐在花园的躺椅里看书,因为只有吹着冷风,才能让他自己更多的时候保持着清醒,才能更加清楚地记得苏沫安然浅笑的样子,那样美,那样动人,又那样让人心安,就仿佛这世间唯一的毒药,而且无药可解。
突然,城堡的围墙外有小汽车的引擎声传来,紧接着,城堡的铁门“哐当”一声被拉开,慕容谦知道,整整十天没有来城堡的安娜出现了。
只是,他有些怀疑,安娜突然之间十天没有出现在城堡是不是因为被人发现了什么,她因为想掩饰,所以才会十天之久没有出现在城堡,要不然,前面的日子,她可是日日到了时间就会出现的。
只不过,安娜如此精明狡诈,就算他套她的话,也未必会得到他想要的结果。
城堡前,安娜的车缓缓停下,有人替她拉开车门,安娜从车里走了下来,高贵而优雅地走向在花园里看书的慕容谦。
十天不见,但是时间在城堡里,在慕容谦的身上仿佛却是静止的,因为自从慕容谦醒来后,不管她哪天回来,慕容谦都会是在花园里看书,样子神情从来都没有变过,淡漠的像块寒冰。
“天气这么冷,你怎么还坐在这里看书,到壁炉前看不是很好吗?”安娜走到慕容谦面前,拿过放在一旁的毯子搭在慕容谦的膝盖上,口里是很自然的淡淡的责备的语气。
不过,当安娜给慕容谦盖好了毯子抬起头来后却发现,慕容谦竟然在看一本俄文书。
心里一慌,安娜下意识地便从慕容谦的手里将那本俄文书一把抢了过来。
“你什么时候懂俄语呢?”安娜惊慌不安地问。
慕容谦完全无视安娜的存在,甚至是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只是抬手按了按有些疲惫的眉心,然后靠进椅背里,闭目小憩。
他已经看了两个小时了,有些累。
这些年来,他对安娜一无所知,可是安娜却几乎对他了如指掌。
想来,一个女人如果对一个男人用了歪心思,那将会是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而最毒妇人心,这句古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看到寒冰一块完全不理会自己的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