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又一次被伤的体无完肤的逃跑了。
顾泽城,你真的好狠,好狠!
这一刻,容蓉才明白,原来她收养初初,只是因为他爱着的女人而已,确实和她,没有一点儿关系。
但是,她明白了又能怎么样?能改变一切吗?能让她不再爱顾泽城?能让她回到当初那个未曾相识顾泽城的快乐女孩吗?
不能,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
低下头去,容蓉再不做任何无谓的抗争,“初初是我的女儿,我只想能经常见到她,可以吗?”
顾泽城垂着的眸,终于缓缓抬起,看向了容蓉。
其实,四年来,容蓉哪里又有什么错。
错的那个人,一直都是他!
脑海里又一次浮现出苏沫倒在血泊里的画面,还有,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那里,是他和苏沫才四个月大的孩子。
心脏,瞬间剧烈地收缩,痛的顾泽城喘不过气来。
沫儿,你还好吗?
我们的孩子,还在吗?
“好。”
他不应该再狠心的剥夺一个女人做母亲的权利,他没有资格。
转身,顾泽城黯然离去,眼里,竟然又湿了,涌起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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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整个深南市所有媒体报刊的头版头条都刊登了同一个宇宙级爆炸性的消息,顾泽城亲自向所有的媒体公布,他和曾经的深南市第一名媛,也就是顾少言的前妻苏沫,早在一年前就结婚了。
顾泽城毫不避讳地大方承认,一年前出现在苏沫和顾少言离婚典礼上的神秘男子,就是他。
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间,整个深南市的人们都为了这一则消息而疯狂了,特别是各路媒体记者,早早地都蹲守在了世华的大门口,希望能够采访到顾泽城,哪怕是顾少言或者是顾老爷子,只是要顾家的人就可以。
顾老爷子沉着脸来到顾泽城的办公室,并没有怒不可遏,甚至没有太生气,经历了这段时间,老爷子已经将顾泽城对苏沫的感情,看的真真切切,虽然他并不赞成自己的孙子太过于儿女情长,沉溺于儿女感情当中。但是事情到了今天这一步,他又还有什么好说的。
“阿城,你公开和苏沫的关系,为什么没有跟我商量一下?”
从始到终,顾泽城都没有把他这个当爷爷的放在心上,这是让现在的顾老爷子最不满意的地方。
顾泽城看了看站在自己办公桌前的老爷子,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站了起来,从桌上拿起一个白色的信封,然后绕过宽大的办公桌来么老爷子的面前,黯淡的双眸垂落着,没有一丝光泽。
将手中的白色信封递到老爷子的面前,顾泽城的声音再平淡不过地道,“爷爷,我已经将世华名下的珠宝公司从世华集团中抽离出来了,除了这家珠宝公司100的股份,其它的,我什么也不会带走。”
顾老爷子震惊地看着顾泽城,“阿城,你要干什么?”
顾泽城抬眸,却没有看顾老爷子,而是将全部的视线都投向了窗外,双眸空洞而没有焦距。
“爷爷,我记得的很清楚,你说过如果我公开和苏沫的夫妻关系,就会让我失去世华的继承权。”
“世华名下的珠宝公司从一开始就由我100控股,它的运营不受董事会的任何限制,现在,我只是将它从世华名下抽离出来,对世华,并没有造成任何的损失。”
老爷子又怒又气,“我是说,你真的要主动放弃世华的一切继承权吗?”
“是。”顾泽城答的毫不犹豫,现在,他只想摆脱和顾家的一切关系,如果可以,他甚至是连“顾”这个姓氏,都想丢弃掉。
见老爷子一直不接自己手中的信封,顾泽城将信封放在了办公室桌的一角,终于侧头看向了老爷子,目光死寂般的沉静。
“这是我的辞职书,和我放弃继承世华股份的宣告书。”
话落,顾泽城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阿城!”顾老爷子气极了,“难道,连我这个爷爷,你都不想认了吗?”
顾泽城的脚步倏地顿住,却并不回头,“如果您还想认我这个孙子,我就仍旧是您的孙子。”
“那就不要离开世华。”老爷子怒吼。
顾泽城眉宇一拧,“我只想恢复思寇集团的一切,等苏沫回来的那一天,亲手将一个完整的思寇集团,还给苏沫。”
话落,顾泽城再不迟疑,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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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各大媒体的头版头条报道,破产倒闭三年后的思寇集团重新成立,原来被拍卖的思寇办公大楼被被高价买回,重新成为思寇集团的办公大楼。
六个月后,思寇集团以常人无法想像的速度成功上市,股价一路攀升,创创业板新高。
一年后,思寇集团成为深南市最大的珠宝集团,全国位列第三,更跻身深南市仅次于世华的第二大集团。
三年后,思寇集团荣登国内珠宝公司榜首,无论各方面,都远远超出同行业在国内取得的成绩,让同行业的公司只能望尘莫及,同时,思寇的总资产超过世华,成为深南市的第一大企业。
顾泽城站在思寇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三年来都从来没有重新亮起过的黯淡双眸看向窗外,脑海里,又清晰地浮现出苏沫倒在血泊中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