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白脸上流下两行血,看起来非常恐怖,我不敢直视它,总觉得那双空洞洞的眼睛正在看着我,我挪了几步,抬头一看,发现它还在看着我!难不成是个活的?
“搞什么?这是什么东西!”我大喊着,“二舅,弓弩给我,我给它点颜色看看,也好知道它是什么东西。”
二舅摇摇头,伸开手挡住我,“白鬼脸,只是个装饰,不要大惊小怪。”
“啊?”
这张惨白的脸居然是装饰品?开什么玩笑?装饰品一般都是些喜气的物件,比如常用的中国结和大红灯笼,这白鬼脸怎么看也看不出哪儿好看,也没什么喜庆的寓意,用它装饰纯属脑残。
“这你就不懂了,”二舅拍拍我的头,“大外甥,咱们走,等会儿给你说。”然后他又转身对大家说:“大家不要说话,屏住呼吸,进了洞再喘气,记住,谁在洞口喘了气就是要害死大家。”
二舅话一说,我觉得一阵头皮发麻,这话里面的意思多的去了,既然要我们屏住呼吸,那么就说明这张白鬼脸一定有问题。
不过二舅说了不要喘气,那我就暂时憋气过去。
跨入洞口的一瞬间,感觉气温顷刻间降低下来,就像是突然跳入水里一样,我觉得好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浑身上下突然就发凉,忍不住打了个颤。
二舅“呼”的喘了几口粗气:“好了,没事了。”
我拉住二舅的衣角:“二舅,讲讲吧。”
二舅拉了一下多仁,“走,快点去前面看路。”然后转过头对我说:“白鬼脸是用来驱阳的。”
“驱阳?”我凑近二舅,声音低低的问。
“对。”
“说说具体的。”我一脸期待的看着二舅,就像一个饥饿的人渴望吃一顿美味的大餐一样。
二舅故意卖起关子:“驱阳嘛,必定与这祭祀有点关系。”
“二舅,”我装作耷拉脸,露出难看的脸色,“你到底说不说?”
“白鬼脸就是用来驱赶阳气的,一来可以保护陵墓不被破坏,二来这样还可以锁住陵墓里面的阴物。”
李教授突然跑出来来了个大揭秘,然后向着二舅露出一丝得意,当然眼里面还有一种我看不透的神情。
“你!”二舅一气之下坐了下来,“老李,你怎么这样子!我还没说你就抢我台词!”
李教授哈哈笑了起来,大家也都停下来围了过来。
“好了好了,屈老头,我说你还是说说吧,别在这卖关子、吊人胃口了。”
二舅撅了撅嘴,“刚才那个天顶缝把帝陵的阴气散掉了太多,你想啊,一个大陵墓能没点阴气吗?这个白鬼脸就是用来堵截阴气外漏阻止阳气入侵的装饰品。”
二舅说的时候表现出一份得意,但眼睛不时瞟李教授一眼,估计是害怕李教授再抢他的话。
“那刚才扎西他们不是直接过去了吗?不憋气有什么后果吗?”多仁半信半疑的说。
他这么一说我才想到,扎西与布吉二人根本没有憋气吧?或许他们根本都不知道这上面有一个白鬼脸。
二舅低下头想了想,然后抬头看着洞口,表情里面充满吃惊。
我也回头看着那个洞口,洞口有一点微弱的亮光,隐隐约约的,就像是一个躲在云彩后面的月亮:“二舅,你看什么?”
“看样子这帝陵里面有阴物。”
“阴物?”
“屈老头,你是说刚才那个声响是阴物发出来的?”
二舅点点头,“快点找到扎西他们两个人,现在处境非常危险,我们必须拧成一股绳。”
墓道非常黑,灯光一开显得远处更加幽深黑暗了,说实在我还真的很想念刚才的火盆墓室,甚至是石桥的微弱光亮都让人觉得好受些。
结果刚走不久,就发现前面居然是一个岔口,细细一数居然有九条岔道,这是干什么?我想起来之前遇到岗日他们时我遇到的那个岔口,两条岔道最后又连接在一起,这个就岔口会不会又故技重施?
我把想法说给大家听,多仁很赞同我的看法,认为哪儿一条道都可以走,但是李教授和二舅表示反对,因为他们觉得不会那么简单,老张则表示听李教授的。
“我觉得走哪儿条岔道都行。”
二舅与李教授跑到岔道口看了看,“脚印!”
我们立马围上去,果然,在地面上留下了一排排脚印,应该就是扎西和布吉的脚印。多仁捅捅我,附在我耳边小声说:“你再往前面看看。”
我把手电抬高一点,脸霎时就白了,感觉有针扎在我的背上。再往前面两米,地上的脚印就开始分开,不再错杂。可以很清晰的看到脚印分成了3排,分别通向三个岔道。
看到三个脚印后,我心里一惊,脚印一定有扎西和布吉的,那么第三个脚印是谁的?难道就是那个阴物?
“怎么不走一条道,偏偏分开走了?”李教授又跑到了其他几个地方仔细看了看,然而都没有什么新的发现。
“怪了,扎西既然带了布吉,一定是想要用布吉的预感术,那么就没有理由分开追击啊。”多仁转了一圈,“再说就算追击也要跟着吧,没理由走其他路啊。”
这时我们又听见一阵声响,依旧是刚才的铃铛声,这个声音一定是这第三个脚印的主人发出来的?听声音好像是从左边第二个岔道里面传出来的,阴物在里面?
我想进去看看,但被多仁拦下来,“你现在进去太危险,大家不能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