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个小丫头都对自己使鬼脸,赵子恒不禁摸了摸鼻子,这一大早就碰了一鼻子灰啊,当真是自己自讨没趣了,况且女人向来以不讲理闻名,他干嘛淌这趟混水?
换了身衣裳,将自己打理妥当,赵子恒这才敢敲门进府,一踏入府中,他便感觉气氛不对,管家从帮他开门开始,脸色就有些发白,见到他就给他使眼色,不用说,一定是他老爹开始找人了,碰巧他不在府上,可是管家脸色发白又是怎么回事儿?
“福伯,您这是怎么了?”赵子恒盯着管家福伯的脸色瞧了又瞧,他这老爹一向是公私分明的,向来他犯了错就只会罚他一人,犯不着连累了这些做事的下人吧?
正当赵子恒纳闷不解的时候,管家哭丧着一张苦瓜脸,闷闷不乐道:“少爷,您以后还是别出府上了吧,以免老爷找不到你,就拿我们这些下人出气,今儿老爷发飙了,守门的全都扣了月俸银子,就连老奴,都扣了半个月有余的银子呐。”
说到这里,管家福伯有些痛心疾首的,他省吃俭用的,就想要把银子赞起来,将来留给他年幼的儿子娶媳妇的,若是那天不在了,这个小儿子也不用担忧衣食住行,可这无端端的,就被扣了钱,当然心里有些不爽了。其实他那里知道,他被扣月俸银子,最主要的原因归根结底,是因为昨晚他将南逸尘拒之门外了,对于南逸尘的到来以及他的身份,赵大将军不好明说,可是不整治一下这些底下当差的人,他又心有不平,于是借着这个机会,将这些当差不用心的人全都罚了一遍,大家现如今都对赵子恒心有埋怨,却敢怒不敢言的。
挑了挑眉,赵子恒这下子明了了起来,原来大家都因为自己被罚了银子,所以都心有怨气而又不敢说他,无端被扣银子,当然是犹如割了他们心头肉一样啊,看看那些守门的此刻的那番气鼓鼓的模样就知道,虽然他们都低着头,可是表情明显不太好。 [
再转眼看了看福伯,他也是这幅表情,赵子恒叉着腰,有些不解:“福伯,据我所知,在咱们赵家当管家的月俸银子,可是底下人的好几倍呢,你被扣一点儿算得了什么啊,你看看他们都没说什么呢,你干嘛那么激动,那么多钱,相信福伯你也是花不完的……”说完,赵子恒吹了个轻快的口哨,大步离去。
看着赵子恒远去的背影,福伯心里噎了一口气,半晌都缓不过神儿来,什么、什么叫一点儿银子?月俸的一半都被扣了,相当于这半个月白干了呀,这还能少?这些可都是他辛苦攒下来什么都舍不得买,留下来的心头肉啊!怎么能够这么轻描淡写的说被扣了就被扣了呢?看样子,日后他得多多提防这个少爷,以免他再次溜出家门,害得大家一块儿被罚银子!
“大家伙儿听着,以后守门必须打气十二番精神,不论前门后门,不管少爷怎么央求,都不许给他开门,知道了吗?若是再有下次,恐怕大家都得饿死了!”管家精明的小眼睛闪过一抹亮光,还得他被扣银子,这怎么得了?既然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一次了,他定然不会让这件事情再发生第二次!
管家的话,引起了大家的共鸣,那些可都是他们的辛苦费啊,就这么一下子扣了,让他们心都肉疼起来了,对于少爷,他们定然是不会让他再有机会溜出去了。
眼看着就要到大堂了,赵子恒身形一定,看样子今天不是个好日子,他还是不要去触霉头了,正准备从门口偷偷溜过去回到房间歇息的,他刚一转身准备开溜,便听到一声疾言厉色,从身后爆发出来:“夜不归宿,现如今好不容易回来了,又准备开溜了?你还想躲到什么时候?”
不知什么时候,赵大将军已然已经挪到了赵子恒的身后,他被这一声怒吼给镇住了,一回头便看到赵大将军脸色铁青到不行了,原本刚毅的面庞此刻僵硬得跟铁打的一样,不仅冰冷,而且还带有一股子杀气……
说时迟那时快,赵子恒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脚底犹如摸了油一样,不要命的跑了起来,边跑他嘴里还边念叨起来:“我都这么大人了,又不会被人卖了,您干嘛动不动就想要打得我屁股开花!”说话间,他头都没有回一下的,可是他知道,跟在他身后的,不禁有自己的老爹,还有他手里的牛皮鞭子,这东西,可狠了,打起人来一呼保准血肉开花的,他好不容易将身上的伤痕给养好了,可不想再次破相了!
“兔崽子,你给我站住!现在翅膀赢了是不是?爹的话都当耳边风了,成天就知道花天酒地,现如今还夜不归宿了,还有没有王法了?”赵大将军果真手舞着一截长长的牛皮鞭,他便呵斥前面不停奔跑的儿子,便挥舞着手里的皮鞭子,皮鞭所到之处,院子里种植的那些盆栽的花花草草,全都倒了一地,花瓣散落一地,那些盆子也都成了一地碎片,洒出一大片的泥土来。
“老爹,你还讲不讲理了,哪条规定我必须晚上就要乖乖回来了?这和王法有半毛钱关系吗?要知道我是你儿子,又不是你的犯人,你用不着约束我的人身自由权吧?况且我是和自己的一帮兄弟喝了口小酒,有没有花天酒地像您说的那么不堪啊!”赵子恒有些不解,自己不论做什么都是错的,此刻他忍不住还了句嘴,却气得后面的赵大将军脸色铁青到不行了。
“你、你……”他张着嘴,被这小子给气得不行了,可他正要追上自己儿子想要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