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月琴倒在血泊当中,地上不知何时全都是鲜血,将地面全都染红,方月琴的衣裳也全部沾染上这鲜红的颜色,此刻她脸色苍白,想要蠕动,却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腹部传来的疼痛之感,让她异常难受,肚子仿佛被人挖空了一般,可是她却无能为力,她知道,这孩子是保不住了,可是却无能为力。
眼角的泪水刷刷落下,孩子还是没有保住,都好几个月了,却依旧落了胎……
屋内的桌椅被推翻,那些喝茶的器具全部被摔碎了,甚至有些碎片都已经割破了方月琴的皮肤。
萧宛如进来的时候,便看到老夫人与方月琴一同倒下。
“高敏,快帮我!”萧宛如大惊,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可转念一想,的确是她疏忽了,刚刚被那黑影人给吸引过去,结果又遇到福宁纵火静心庵,然后自己被福宁追杀,这一连串事情发生突然,却无人照看着方月琴,以至于让人有机可乘,所以导致了方月琴惨遭被害。
高敏也是一惊,这才一会儿的功夫,竟然好好的一个孕妇,就被害成这番模样,看来早就有人处心积虑的想要陷害这个新晋的姨娘,估计是眼红她肚子里面有了孩子,受到老夫人与丞相另眼相待,所以想要陷害她。
这时,方姨娘母女与大夫人宁暮然正好赶到,看到此情此景,亦是一惊。地上全都是妖艳的血红色,她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地上,犹如躺在血泊当中的人儿,面色苍白,在这样的天气,居然全身汗湿,就连剩下的那口气,也变得微弱许多。
“好你个萧宛如,你竟然让她流产了!”萧凝然指着地上的方月琴,双目瞪得犹如铜铃一般大,一幅咬牙切齿要去上去把萧宛如撕碎了一般的模样。
“你那只眼睛看到我让她流产了,没看到她大出血吗,还不赶紧让开,还想让她拖下去等死啊?”萧宛如目光冷冷,却犹如寒冰一般注视着萧凝然,心下明知道也许就是她搞的鬼,可是此刻方月琴已经这般了,她若再跟萧凝然争执下去,那么方月琴的命也就岌岌可危了。
也不知怎么了,萧凝然看到萧宛如投射过来冰冷的目光,竟然呆滞了一会儿,心下一寒,很是慌乱,她似乎知道了一切,可转念一想,当时她并不在场,又怎么能够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呢?毕竟无凭无据的话,她没办法拿出来震慑自己,况且以方月琴这等身份的人,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伤害方月琴的凶手,所以自己大可不必感到惊慌失措,在这个时候自露马脚。
屋内的人开始忙碌起来,大夫因为不好来静心庵,于是萧宛如决定带着方月琴离开此地,反正今天已经弄成这幅局面了,再呆在这里也无济于事,只是马车上怕颠簸了方月琴,于是萧宛如命令高盛找来几个脚程飞快的轿夫,让他们担着方月琴回府,而大部分人,全都坐马车快马加鞭的赶回去。
老夫人被安置在马车里躺着,由大夫人宁暮然亲自照料,方姨娘刚想要上车之时,萧宛如冷冷的看着她:“你跟萧凝然去你们的马车。”她指着之前她们坐过的那辆马车,让她们母女去那边,语气颇为强势。
方姨娘心下气节:“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还有没有礼仪尊卑了!”这萧宛如的架子,也未免端得太大了,虽然自己只是一个姨娘的身份,可是她也不该以一个晚辈的架势来对自己发号施令,这简直就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萧宛如冷笑一声:“你去还是不去?若是不去,我不介意让马车空着,你们自己走回去!”
想到她们居然可以如此残忍的对待方月琴,萧宛如就感到头皮发麻,这对母女难道都没有良心的吗?且不说这是在佛门净地做出如此血腥之事,就拿方月琴的身份来说,那么亲近的血缘关系,她们竟然可以如此的淡漠,昧着良心的为了一己私欲,而将所有的一切痛苦都给了方月琴,害她没有了孩子,也不知这对母女是用怎样残忍的手段,然过一个胎像一向稳定的孕妇,置于这种境地的。
原本看到方月琴的时候,萧宛如只是猜测,大概是她们母女的手笔所为,可萧凝然一进门便对自己大呼小喝,对方月琴的滑胎丝毫不感到一丝一毫的诧异,那时候萧宛如便知道,这一定是她们母女做的,没有之一!
“你竟然敢对我娘亲如此无礼,萧宛如,你残害方月琴一事我们还未对你怎么样,你倒好,竟然倒打一耙,这一招,用都不错啊,是想要大家都误以为这件事是我们母女所为,将你所干的一切龌龊肮脏之事,都推倒别人身上吗?”萧凝然面色铁青,颇有一副被冤枉了而气节的模样。
“呵!萧凝然,别太过分,我容忍你很久了,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你们母女心知肚明,人在做天在看,况且这还是在佛门净地行凶,难道你们母女就不怕菩萨责罚吗?要知道凡是都讲究一个因果报应,你们做下的一切,都会找到相应的报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不怕那些被你们褫夺的生命以另一种形式来找你们复仇吗?”
萧宛如只不过是想要吓唬吓唬这对心思毒辣的母女,却不想一番话正中了萧凝然的心事,想到那个被自己推入井水之中的保儿,她便感到头皮一阵发麻,她的确做过残害他人性命之事,可那不是出于她自愿的,若是可以,她也不想以那样决绝的方式逃脱出来。
一切都是萧宛如害的,若是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