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青哥虽然在街面上算得上能挑的起来的,但是,比青哥牛逼的人不是没有,先不说那些大耍儿,那都是上一辈的了,基本上和我爸是一个年代的,只单单说小一伐儿的,就有鬼六子一伙人,铁龙、西城九鹰等等。
他们不知道怎么说起的,竟然还提到了南仓的老九,我不知道他们口中所说的老九和我爸是不是同一个人,不过听青哥跟我们说话时的表情和语态就能知道,他对南仓镇的那个老九还是挺敬佩的。
而且,我发现,从青哥他们口中说出来的大耍儿和玩闹,大多数不是三四十岁的,就是十多岁的青年,而在这两伐玩闹之间却出现了断层,也就是说在我爸他们那一代之后,和青哥他们之前的那一伐人中并没有出现过什么太出名的玩闹,这点也是让我有些不解的。
那天我们很晚才散的,大家都是有家的奔家,不回家的奔宿舍了。
我们是翻墙进的学校,当我们进宿舍楼的时候,里面的宿舍都已经熄灯了,不过,我们还是有我们的办法的,因为通往楼上的女生宿舍那个插锁以前就是锁我们这边楼道正门的,学校并没有因此增加开销,只是把这两边的锁对调了一下,所以我们这些人还是能勉强从锁着铁链的门缝中挤进去的,也好在我们这帮人还没有一个太胖的,也就是罗家哥俩进去的时候稍微废了点劲。
我因为啤酒喝得不少,就在走到厕所门口的时候就进去撒尿了。
正当我推开厕所门的时候正好戈义凡也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刚要和他说话,他却把头一底从我身边走过去了。
我知道,他还在记恨我,其实今天出去喝酒我就想叫上他们几个的,只是由于他们都不是跟着青哥玩儿的所以也就没喊戈义凡等几个人。
回到宿舍后,小眼镜、林建成、耗子都在屋里,他们几个正点着蜡烛打扑克。
看到我们几个人醉醺醺的回来,耗子就冲我们说:“嚯,这是上哪儿喝去了啊,怎么不叫着我们呢?”
我没搭理他,在我的心中,耗子就是一个贱人,只配给我舔鞋的贱人,跟他多说几句话都是对我的玷污。
见没人搭理他,耗子就又低下头,挺尴尬的跟小眼镜他们打牌了。
不过,耗子似乎是心情不太美丽,要我猜就是因为我们没人搭理他的缘故了。他跟小眼镜他们就摔牌,嘴里时不时还冒句脏话。不过大多数都是冲着小眼镜的,小眼镜本来就老实也不敢说什么。
这时候,我不敢了,其实,我心里也有气,就是因为戈义凡,至少我在心中还是拿他当兄弟的,总不能因为一次的错误而否定了他整个人。
“哎,我说你嘴吃了大便了是么!”我冲耗子喊道。
“操,我恁么了?”耗子居然还跟我犟了句嘴。
嘿,我可不惯着你这脾气!
我走到耗子跟前问他:“你说的嘛?再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