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走到师清漪身边,仔仔细细地将师清漪端详了一遍,说:“你刚起床?”

师清漪有点不想承认,不过还是说了:“嗯。”

雨霖婞道:“你是不是昨晚上没睡好?”

师清漪还是不想承认,不过还是得重复:“嗯。”

雨霖婞不问了,也找了把青竹椅坐下,扶着下巴看着师清漪。

师清漪被她看得心里发麻:“你干什么。”

“瞧你这可怜的黑眼圈,我完全可以理解你昨晚上没睡好的痛苦。”雨霖婞一脸沉痛表情:“我也没睡好。不,准备地说我几乎是一宿没睡,我要是晚上睡不好,后面也别指望能补觉了,只能逼得我一大早就爬起来去钓鱼打发时间。”

师清漪有点忐忑,表面上却装出一副关心朋友的正经模样,轻声说:“你昨晚上……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我被那些声音吵得睡不着。”雨霖婞揉了揉桃花眼的眼角,目光瞥过来道:“你不是吗?”

“什么声音?”师清漪几乎花容失色:“我……我不是。”

“你没听到?”雨霖婞说:“这不可能啊,你不是说你没睡好,又起这么晚,我以为你被吵到了呢。”

“我病了。”师清漪努力地咳嗽了几声:“你也知道我昨天感冒很厉害,昨晚上一直咳嗽,不停地咳嗽,咳过来咳过去的,我是因为这样……才睡不着的。”

她正襟危坐地重复:“我真的咳嗽得很凶。这地方隔音不好,难道是我咳嗽吵到你了?”

“我没听到咳嗽声。”雨霖婞同情地看着她。

师清漪摆出一副“不关我事”的表情,低低说:“那我不知道了。”

雨霖婞揉着自己的手指,面色阴霾地说:“昨晚上虫鸣声很吵,我本来就很烦躁,结果半夜又听到那种家伙的声音,而且不知道是在哪里挠着吊脚楼的木头,我都快要疯掉了。”

师清漪:“……”

原来是月瞳一只猫孤零零被师清漪丢进房里,夜里很不安分。以前这只猫晚上总是缠着师清漪,和她在一个房间待习惯了,现在被区别对待,出又出不去,便满肚子不满地抓挠东西发泄。

这个原因让师清漪松了一口气,神色明显放松许多,安慰道:“我早说这里很多野的了,毕竟是山区,这种放野的东西多。它们只是在外面,又不会进来,别担心。”

正说着,洛神从外面端了早餐进来,肉丝粥和石兰清早就让厨房蒸好的薄皮包,一直在小笼屉里热着,现在还是热气腾腾的。

雨霖婞一大早出去,也没吃什么,于是三人搬了木桌出来,围坐在一起吃早餐。

雨霖婞喝一口粥,突然看向洛神:“你表妹说她昨晚上咳嗽咳得很严重,一整晚没睡,你这个做表姐的是不是应该关心下,带她去村里看下医生拿点药?毕竟明天我们就要做事了,身体不好可要遭殃。”

“咳嗽?”洛神挑起了眉。

师清漪差点噎住。

“咳了一整晚。”洛神一本正经地沉吟起来。

她眸光晃荡地瞥向师清漪:“表妹。这么严重?”

师清漪讪讪道:“还……还好。”

“什么还好?”雨霖婞一筷子夹起一只小包子:“你自己不是说咳嗽来咳嗽去,凶得不得了?”

洛神含笑不语。

师清漪咬牙切齿道:“你就吃你的吧,多话。”

雨霖婞桃花眼盈盈的,故意装出一副委屈姿态:“居然对我这么凶。我可是为你好,我不把你当朋友,能这么关心你?你良心都被那什么洞主给拐跑了。”

“……”师清漪真想一筷子把雨霖婞嘴里的小包子叉下去。

三个人迟来的早餐就这样在山风吹拂的好天气里度过,雨霖婞钓来的鱼看起来精神头还很好,正在不远处的井水里不断扑棱,结果中午就被雨霖婞拎去厨房,让厨房里的人炖了一道地地道道的山里鱼汤。

短暂平静的一天过去,转眼第二天就到了。

这次惯例的午饭居然被通知提早到上午十一点,正是几个人心知肚明的蹊跷之处。

师清漪和洛神,雨霖婞走进去时,客人用餐的餐厅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只有一个年轻的男人在那布菜,男人眉清目秀,穿着光膀子的苗服,下身是青色中长裤,赤着一双脚。

看见三人进来,男人彬彬有礼道:“你们好。那两位先生呢?”

师清漪在后面轻轻关上了门,雨霖婞走到男人面前,笑盈盈道:“他们一会就到。”

没有看到风笙和苏亦两人,男人看起来好像有点不安,来回看了下,又说:“那两位先生去哪里了?具体什么时间点能到?”

雨霖婞桃花眼浮起勾人的一层光,凑近那男人道:“小哥这么急着找他们,是想他们了?”

男人被噎得满脸通红,连忙摆手:“不,不,是今天村长特地吩咐我们做了丰盛些的菜色招待几位客人,前几天招待不周,怠慢大家了。如果那两位先生不来,等下菜就冷了。”

“不着急。我说过他们一会就到。”雨霖婞慢悠悠地踱到餐桌旁,瞥了一眼,果然是至为丰盛的一顿“鸿门宴”。

洛神目光寡淡地扫过餐桌,朝师清漪做了个眼色。

师清漪不动声色地点头。

三个女人落座,那男人见左等右等不见风笙和苏亦过来,只能焦躁地走到桌旁,说:“客人们喝酒吗?自家酿的米酒,味道很正的,而且不醉人。”

洛神不答话,而是朝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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