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刘宝没将刘家地窖内藏有大洋的秘密告诉朱成国。他想有朝一日自己有能力,带人去抢。水莲几次劝刘宝离开土匪窝,俩人以种地为生,遭到刘宝拒绝,刘宝的心离不开整齐排列的二十瓮大洋,无数次幻想拥有这批大洋过上小地主收租的幸福生活。
刘宝眼看自己很难有能力与倪瑞轩对搞,只好将这个秘密告诉朱成国。
朱成国听刘宝说亲眼见到刘少堂酱菜房埋藏二十瓮大洋,急得抓耳挠腮,心痒难搔。
当即命董镖挑二十名好手开船,由刘宝带路,前往刘少堂家取大洋。
朱成国听刘宝说刘少堂病死了,气馁的同时,心中暗喜,他想到刘少堂从南京买回来的女人,还有在河神庙碰到的那个让自已魂牵梦萦的女人。他伸手摸摸屁股,因为抢女人,屁股吃了大苦头。
起锚前,朱成国欲留水莲在洋河镇,水莲坚决不从,执意随刘宝同行,朱成国无奈,放她同去。
董镖带船夜行昼宿,没几日已经进入桃源县境内。董镖命刘宝前去小刘圩子打探情况,约定在曹渡见面,水莲不愿意留在船上,执意跟着刘宝。
刘宝走后,董镖命停船休整一天,让弟兄们养足精神,第二天黄昏,命船慢悠悠往临河镇驶来。
夜色笼罩大地,董镖的船过了曹渡,隐进芦苇荡,等候刘宝。
在约定的时间,刘宝回到船上,他告诉董镖,小刘圩子毫无防备,仅有几个民团队员守在圩子里,一半人守护临河镇粮店。
董镖听了大喜,决定在晚饭后,守卫最松懈的时候动手。
刘宝先潜入村里内,开枪为号。
董镖留下两人守船,其余人下船上岸,窜入庄稼地,往小刘圩子扑来。 [
晚饭后长工老王踏着暮色悠闲地挑水浇菜,他用木勺舀桶内河水浇泼菜苗。洒出的水呈扇形白花花落在菜叶和田垄间,弹起水雾、尘埃,惊飞栖于菜叶上虫子。
老王浇完桶里水停下歇息,手拄木勺长柄,手搭凉蓬看远处葱郁的河岸,那边鸟儿归林鸣叫零乱,略显嘈杂,黄鹂杜鹃好听的叫融于其间,清晰可闻。
这时他看到从暮色里走来一人,行色匆匆身边还有一个女人。走近时颇觉面熟,再近些认出是刘宝,略感奇怪又饶有兴味看着他往圩子里走。
刘宝和吴妈在刘家偷钱的事,小刘圩子里人人知道,长工才王看着刘宝又回来了,有些好笑,心里说:人一旦厚脸皮,便会不要脸,不要脸的人真就不在乎众人冲他背后吐口水?”
正想着,老王见刘宝挥手和自已打招呼,老王呲牙一笑,举起手中木勺告诉他自己在浇菜,并继续低头给菜浇水。
刘宝似乎要从圩子后门进去,他在离圩门约百米处停住脚步,折回身往菜地走,同行的女人立于原地。
长工老王刚好浇完第二桶水。
“浇完了吗,回去吧!我帮你拿桶。”刘宝热情地说。
“不用,还没浇完。”老王手指菜地说。
“我帮你。”刘宝说着来拎木桶。
老王觉得的刘宝热情过头了,猜测他另有所图,想到这层,他坚决拒绝,担起木桶往水塘走。
刘宝尴尬不已,他明白老王冷落自己,说明自己的丑行,小刘圩子里的人都知道,想到这里,刘宝悻悻然去找水莲。
老王浇完第二担水,月亮出来了。
村道没有行人,刘宝也不知去向。正当老王挑着空木桶走出菜地,忽然圩子里传来两声枪响。他愣住了,同时明白圩子里出事了。还没等老王作出决定,又是两声枪响。
老王扔下木桶抽出扁担伏在田埂下,抬头看枪响方向。
正在这时,圩子前门枪声炒豆般乒乒乓乓响起来,仿佛油锅戗水炸了锅,人声鼎沸、大呼小叫。
土楼内还击的枪声清脆而响亮,“哐哐”与“嗵嗵”形成鲜明对比。
汉阳造子弹出膛响亮,振奋人心。
老王一动不动静静趴着,自己手里拿的不是枪,仅是一条又沉又重的桑木扁担。
于此同时,老王想到是刘宝带土匪来打小刘圩子的。老王愤怒地骂道:“傻逼。”
刘宝和董镖在船上合计过此次行动,等刘宝开枪为号,董镖立即带领大部分弟兄在前门进攻,吸引民团力量,刘宝接应水莲带另外弟兄从后门进入。
如刘宝所料,后门当值的民团队员听到前门枪声立即拎枪前去支援。
村民们听到枪声纷纷关门落栓。
刘家大院里,因为倪瑞轩不在家,一下子乱了营。
盈月和菊妹还有三个丫头带着倪思淼不知往哪躲,子弹在头顶尖啸地飞来飞去。
盈月想起土楼里的地道,里面最安全,连忙对菊妹说:“快进土楼,下地道。”
刘菊妹一听有理,带着丫头你搀我拽往后院跑,进了土楼,刘菊妹回身问芦叶:“思淼呢。”
芦叶芦花桃桃相互对望,想不起倪思淼最后跟谁在一起,盈月闻听浑身汗毛倒竖,也不答话,返身回前院去找。
土楼内的民团队员不有目标,只顾朝围墙外开枪,现场无人指挥,显得混乱不堪。
刘菊妹对土楼底层几个拿枪的人大声说:“快去前院把倪思淼找回来。”
张四皮看到盈月往前院跑,芦叶跟在她身后,慌忙拎枪紧随其后。
芦花一直拉着倪思淼的手,奔跑动芦花看到菊妹踉跄了一下,担心她跌倒闪了肚里的孩子,松开倪思淼去扶刘菊妹。
倪思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