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成在上课的时候,总是会有少爷或是小姐走错了地方,宇成知道他们是来看他的,宇府里上上下下都在谈议他们姐弟两的事,对姐姐的事还好猜得出,就是对宇成,他们是完全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大夫人怎么会这样安排,宇成其实比他们更想知道,这种无知的被人捏在手心里的感觉,真不好受。
十八姨娘对宇菲也算是上心,不管在刺绣上,还是在妆扮上,都教了很尽心,还有妻妾间的相处,如何在大家庭里生存,怎样为自己挣取到最多的利益,就连如何吸引丈夫这方面,十八姨娘都教了宇菲,宇菲总是红着脸,不敢看十八姨娘。
除了固定的请安外,他们都不能走出清风居,宇成每天都想办法让青儿去看一次娘,把他这里的事讲给娘听,也好让娘放心,而青儿因为整天往清风居跑,吴嬷嬷知道了,就跟大夫人说,大夫人沉默了一会道:“就青儿去六少爷房里当差吧。”
青儿没有想道大夫人会直接把她送到宇成房里,为了这事,青儿后悔不已,府里的人都知道,跟对了主子,就有好日子过,跟错了主子,那就打落牙齿和血吞,六少爷到了十八岁才被承认少爷的身份,还是在流言蜚语当中,往后的日子就是大夫人再大度,也不过是个普通的日子,可能比自己家里还要艰难,青儿想到这里,就默默的哭了好几回。
本来在宇成身边当差的丫环,被调回了大夫人身边,青儿就成了大夫人的眼线,宇成没有办法跟青儿亲近,也是因为他们的立场不同,青儿得把这里的事都祥细的报给大夫人,而宇成不喜欢这样被盯着的感觉。
想到还要靠青儿去见娘,而大夫人现在是当家人,家里的事宇成只有听话的份,所有心里再不愿意,也不能表现出来,只能忍着,除了让青儿去见娘外,宇成没有过多的话跟青儿说。
宇成读了好几天的书,先生打了宇成不少,就是不见宇成能写出字来,这气的,大夫人都来过问,亲着盯着宇成写字,宇成就越发的不愿意把字写好了,这样的重视,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真相。
宇菲倒是全心全意的学刺绣,有时也跟着认一些字,教的规矩,宇菲也能全学了,都记在心里,全然是特嫁的姑娘,娘慢慢的把担心放下,知道是对方上门来提的亲,不是大夫人找的,又听着府里人说,是不错的亲家,娘也就安心了。
宇成也为姐姐高兴,有个好婆家,不用呆在宇家,对姐姐也好,对他们也好,都是件高兴的事,姐姐这些日子好吃喝好,脸色也红润了不少,宇成偷偷的问过姐姐,大夫人还请了大夫来给姐姐调养身子。
大夫人的注意力一直放在他们身上,对自己的子女都少了关心,这更让宇成心生疑惑,大夫人来问宇成的功课,宇成脑子一转,就想到了理由道:“从小就一直呆在姨娘身边,知道姨娘的身子一向不好,这几日里,不在姨娘面前,日夜吃睡不安,先生讲课也听不进去,字也写不好,没办法静心。”
大夫人沉思了一会道:“这个好说,给姨娘请个大夫,这有孝心是好,可也不能因为姨娘的病,而误了学习。”
“等姨娘的病好转,就能静下心来学习,因是现在才开始启蒙,先生也说有点晚,得要花常人更多的精力。”宇成道:“兄弟姐妹们常来常往,有时会分心的去注意一下,被先生说过几次,只能在夜里多下功夫。”
有了机会,宇成就不会吃这个亏,姨娘的病拖不得,大夫人的紧张,正是很好的利用一下,而少爷小姐们的好奇,宇成没有这个义务去满足他们,而赶走最好。
果然,大夫人道:“不准让少爷小姐们过来这里打扰六少爷的学习,还有,给六少爷送补品过来,读书花费很大的精力,不能让六少爷亏了身子。”
宇成恭礼道:“谢谢母亲。”
收了大夫人的东西,宇成不会去用,而是留了起来,提了要求,又收了东西,要是还写不出字来,就不好看了,宇成写了两个简单的大字,只是能勉强看的出来,算是应负过去了。
大夫人是却是另有想法,经宇成的提醒,大夫人才想到,姨娘的身子不好,要是这样拖下去,过个几年不在了,就没有办法牵制住他们,思来想去,还是把姨娘留在身边,时刻看着的好,大夫人让吴嬷嬷去把姨娘叫来,让姨娘到大夫人面前立规矩,不管是表面上,还是内里,都说的过去。
吴嬷嬷带了姨娘进来,大夫人也有十几年没有见过姨娘了,咋一看,还真的没有认出来,老了很多,还很瘦弱,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大夫人心里“咯噔”一下,忙让吴嬷嬷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