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他能延缓‘两国’交战的时间,谁知道半路杀出个笨蛋来。
脑袋笨的与胖大海无异。
不消片刻,苏斓便在胖大海的带领下准确无误的抵达了目的地。
奢华的个人特护病房外,苏斓突然停住了脚步。
她静静地站在病房门外,心中却好似有千军万马呼啸着踩过。
有疼痛,有纠结,有矛盾,有着说不出道不明的眷恋。
总觉得,如果现在推开这扇门,那么今天的一切,都将在原有的轨道上被彻底倾覆。
“少夫人,就算我再怎么秀色可餐,您也不能用牙上啊!眼前奢华的檀香红木构造而成的病房门犹如磐石,坚不可摧。
再往前迈上一步,就一步而已。
门的那一边就是片刻前为了救她,而不惜生命的严牧野。那个给她的生活增添不少坎坷磨难,有时候恨不得他立刻去死的男人。
“?”苏斓在门外发了多久的呆,未宇同样跟着站了多久。他不耐烦地伸手,即将搭上她肩膀的时候,却又停下了。
算了,他自己的感情生活都弄得乱七八糟,哪有资格管别人的。
“你们在外面等着就好。”深深的提了口气,苏斓握紧了身侧的拳头,鼓起勇气,昂首挺胸的跨出一步,手握上门把手……
地板被踩踏的尖锐声,惊动了vip套房中,仍在病床上动情纠缠的两个人。
苏斓不可思议的顿了顿。她瞪大了眼睛,反复扫了好几圈才确定。眼前的这个男人确是严牧野本人。
病号服散乱的扔在床边,严牧野一身绷带的压在一个看不清容貌的女人身上。病床上的薄被遮到胯间,总算是没有春光乍泄。
看到此等基情四射的画面,苏斓的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愧疚霎时变成恼怒。
扶着墙壁的手指骨泛白,嘴唇颤动,“严牧野。”声音很轻,浅薄的雾气盈满眼眶。
“苏斓,我……”严牧野想起身,奈何被子瞬间滑下,他尴尬地拉住被子。他身下的女人此时也伸手拦住了严牧野的肩膀,“念白。”
苏斓甩给严牧野一个狠戾的眼刀子,转身就快步向门外走去。
亏她还担心姓严的会不会真的一不小心,因为身上的伤太严重,突然不幸挂了,去另一个世界继续他未完的不可告人的伟大事业。
没想到的是,严牧野还剩下口气,她还是得时时刻刻忍受这个自恋、跋扈又招蜂引蝶的臭男人。
就算自己身上缠满了绷带,也不知道量力而行,憋个一两天会死人吗?
“苏斓!”严牧野提着被子,懊恼的又唤了一声,可留给他的只有苏斓愤然离去的背影。
“该死!”一拳砸在顾晴脑边的枕头上,声音不大,却让脸颊微红,带着丝丝情欲的顾晴为之一怔。
“顾晴,我们来日方长。”忍着伤口裂开的灼人痛意,严牧野猛地跳下床,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病号服,背着床上的顾晴,突然又像解释般的补了一句,“是突然伤口裂开了,你别多想。”
关上浴室的拉门,严牧野看着全身镜中的自己,光裸着的上半身被绷带占据,雪白的布条一圈一圈,从他的小腹一直蔓延到锁骨下方。
而那层层的雪白纱布白的耀眼,不见一朵血红蔷薇夹杂其中。
苦笑一声,严牧野的手覆上他依旧跳动着的心脏,‘砰—砰—’,一下一下,跳的结实有力。
方才病床上的旖旎暧昧霎时闯进了他的脑海。
醒来的那一刻,顾晴担忧的脸就这么撞进了他的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