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就是丫头,不成熟的样子和小时候的馨馨那么像,让他都快要产生错觉了。
……
“对了,为什,而是清凉油了!”
严牧野生硬的嗓音掺杂在微风中,飘了过来。
正激动万分,沉浸在未来美好臆想中的苏斓闻言,粗鲁都抬手擦了擦还没晒干的泪痕,一脸鄙视的扫向严牧野。
严牧野神态淡然,老神在在的回看苏斓,环着的双臂蓦地抬起,习惯性地揉了揉她带着头纱的乌发,解气似的打乱。
他的动作,带着无比熟稔的随意。
苏斓撇撇嘴,白了严牧野一眼。
而只顾着在她头上作威作福的某货却根本没察觉手掌下散发出的,越发阴森的怨气。
“为什么是清凉油……”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一样,严牧野这等冷漠阴沉性格的人,也有为了一个答案锲而不舍,一天之内开了两次尊口。
“等明年的今天,我就告诉你答案。希望那个时候,你能实现今日许给我的诺言。”苏斓避开了他捣乱的手,嘟着唇角将歪了的头纱摆正。
苏历川背着手,一脸严肃的跟在苏斓的身后,教堂中的一队保镖并未守在他的身边。
他精明的双眸闪过一丝异样,慈祥的脸上挂起了深深的防备与憎恨。
小斓为的婚礼就这么被他破坏了,他当真以为他们苏家已经败落到任人欺负的份上了吗?
“老爷,用不用……”保镖向前迈了一步,语气恭敬。
“不必了……她会向我解释的。这丫头,至少会打个文采飞扬的腹稿再回家。”
“是。”
保镖冲着身后的手下挥了挥手,方才还剑拔弩张的教堂立时空旷起来。
神父拿着手上的圣经,遗憾地不住摇头。
今天的一对新人是他有生以来主持的婚礼中,少有的般配眷侣。可惜,最终还是没有成礼。
也不知道那个脸色苍白的新郎,会不会熬过去。他,还有没有机会替他们重新宣告誓词……
沈啸然扶着夏染离开教堂时,苏历川将自己的爱车贡献了出来。用他的话来说,生命面前必须争分夺秒,更何况是救他的女婿。如果等着救护车挤下高架向着这偏僻的小角落驶来时,夏染也许已经没气了。
闻言,沈啸然的眸子有着瞬间的温热。
但这种温热在车上司机开始了狂飙飞车之旅后,亦是顷刻间,消失殆尽。
他很难理解以光速在拥挤的车流中穿插飞行的车子会将病人搞成什么样子,他全身的骨架与器官难道不会因为重力而重新组合一遍吗?
他真的担心,救护车只是耽误了救援的时机,而苏历川车里的司机则是直接将他们两人齐齐送到阎罗殿签到~~~
呲——
刺耳的刹车声在重重保镖守卫下的海城最高级的私人医院门前停下,闻声的保镖们看着是苏历川的车,纷纷上前挡住两侧的记者狗仔,开车门将沈啸然他们安全的引入医院。
急诊室的灯随后又亮了起来。
这次是沈啸然主刀,王教授沦为了老下手的身份。
看着纱布上慢慢透出的血迹,沈啸然拿着手术刀的手一怔。
其实,他的伤口根本就没有愈合。
为了跟苏斓结婚,完成这个仪式,夏染连小命都不要了。
可是就算他豁出性命想要完成的婚礼,最后的结果还是成了一个笑话。
婚礼没有完成不说,他竟然也变得这么狼狈,不得不接受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