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晓晓见状,不由地冷声斥道。
她不过是看苏斓一直钻着牛角尖,不肯出来,这才决定好心一把,给她个忠告。让她没事的时候别胡思乱想,给严牧野添乱。
殊不知,她这一句话竟让这个女人大半夜都不睡觉,连累躺在她身边的自己也被她折腾得无法入睡。
“晓晓,你说严牧野一直很我。可你知道吗,他的,太冷,冷得让我心惊胆战。”
苏斓曾经一度认为,像严牧野这般自负又自恋的男人,绝对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可时间却打破了她心中最初的想法。
谁又能想到,到了最后,她竟然还是败在了严牧野“温水煮青蛙”的手段之中,深上了那个她曾经以为跟她不会有任何交集的男人。第二天,苏斓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她习惯性地转身,摸了摸旁边,却发现已经空荡荡的了。
“严牧野……我渴。”苏斓昨天睡得太晚,是以到了现在还是迷糊着不想睁开眼睛。
下一秒,一杯温水就递到了苏斓的嘴边。
有些时候,习惯真得很可怕,甚至令苏斓觉得,若是此刻睁开眼睛,眼前的这个男人也一定是严牧野无疑。
可是,她的记忆还未模糊,昨天的一切都深深的印在她的脑海之中,不曾忘却。
“染,早安。”
轻轻的吐出这句话,苏斓才缓缓睁开了眼睛,刺眼的阳光在她的掌心中顽皮的跳跃,仿佛过去那些悲伤都是在梦中。
“早安。”
夏染将杯子转身放到了桌子上,然后才冲着苏斓淡然微笑,如春风拂面。
平静的生活中再也没有了严牧野那冰冷的身影,没有了严牧野偶尔一次的毒舌,苏斓竟觉得生活忽然枯燥、乏味了许多。
若是换做平时,严牧野此刻一定一边厉声呵斥自己晚起,跟猪有得比,一边又小心翼翼地端着温水,让她润润睡了一天,有些嘶哑的嗓子。
“晓晓有事情要办,所以早早就出去了。她要我告诉你,不用找她。”
严晓晓早上离开别墅的时候,夏染正坐在别墅外的秋千上对着晨露发呆。
看着严晓晓和严牧野一致清冷的模样,夏染的唇角还是牵起一抹微笑,“晓晓,这么早就要出门?小斓醒了发现你不在,一定会难过。”
严晓晓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是脚下的步子还是未停。
“晓晓,一个礼拜的期限。”
夏染的语调倏地一沉,还不待晓晓走出院子,已经被他挡住了去路。
“想不到文质彬彬的夏少,骨子里也是这般强势的一个人。”严晓晓看了夏染一眼,不由扯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所有人都以为夏少儒雅风趣,文质彬彬,是一个温柔似清风般的男人。
不过,世人又怎么会想到,风雅的夏少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能让严牧野惺惺相惜,并称兄道弟多年的男人,又岂会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晓晓,牧野承诺过我,你别忘记。”
夏染闻言身形一顿,旋即又搬出了严牧野。
他知道严晓晓只听从严牧野的吩咐,是严牧野手下死忠的属下之一。
若是没有严牧野的首肯,他还真的不敢肯定自己有没有机会将这么一个无所惧怕的女人留下来。
“我说过我要走?”
严晓晓俏眉紧拧,不悦地看着夏染生怕自己飞走就不回来的模样,颇为头痛。
见夏染还是没有让开的意思,严晓晓干脆说了实话,“你在外面惹了那么多的麻烦,不需要我去清理清理,以示警戒吗?”
严晓晓原本就不愿牵扯进这些麻烦的事情之中,可偏偏严牧野还下了命令,既然让她在这里留上一个礼拜,那么她也总不能天天闲着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