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斓又一次确定,最近的严牧野,很不正常。
从他的举手投足、一举一动里就能看出来。
严太子爷的脑袋不是被门挤过,就是被盐水泡过。
他总是对自己莫名的温柔,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而且对她提出的任何无理要求,他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
严牧野不会是大姨夫来了吧?
“严牧野,你现在是在拿肉麻当饭吃吗?”苏斓接过包好的对表,娇嗔着埋怨严牧野道。
严牧野自从跟她结婚后,每一天都在改变,每一天都在不停地做着让她倍感诧异的改变。
“苏斓,接下来你还想去哪?”严牧野揽着苏斓,狭长的眸子闪着异样的光芒。
“我有些累了,不如我们先回去吧。”望着外面的烈日,饶是苏斓再想逛街,也懒得走出去一步。
看着外面挥汗如雨的行人,苏斓忽然觉得,秋天跟夏天似乎已经融为一体了。
“现在就回?”严牧野微微错愕,他已经做好了陪苏斓去任何地方的准备,可她却……
如果今天就这么回去了,以后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再像苏斓这般肆无忌惮地使唤他了吧?
现在想起来就算是被苏斓使唤,生活中也是充满了乐趣。
“不回去难道还要继续逛街,直到被晒成鱿鱼干?”虽然商场里有空调,凉爽得让人感觉不到炙热,等出了商场,太阳还是依旧晒了下来。
苏斓觉得,以后应该专门挑上一个阴天,然后拽着严牧野出来当她的免费劳工。
回到苏家,苏斓还没来得及跟苏历川打招呼,就火急火燎地奔回了卧室。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可是故意给你们制造机会呢。”苏历川总促黠的笑容看着严牧野,一副他不懂利用机会的模样。
而严牧野也是无所谓地笑了笑,迎着苏历川虚伪的目光。“天气太热,日头太毒,苏斓不习惯长时间在外面逛街。”
“是不习惯呢……还是小斓她想跟你独处,所以才这么说的?”苏历川望着禁闭的卧室门,颇有深意地问道。
“……”凝望着苏斓隐去身形的卧室门,严牧野也陷入了深思。
苏斓回房间,立马冲到浴室洗了个热水澡,恨不能待在水里再也不出来了。
等严牧野跟苏历川聊完回房间,苏斓已经卷着被子睡去了。
望着苏斓娇好的容颜,一个念头突然闯进了她的脑海。
思索了片刻,严牧野仿佛是下了决心,转身就推门走出了卧室。
卧室外,隐约有严牧野的声音传了进来。苏斓睡得深沉,是以也没听清严牧野究竟在外面跟谁说话,又说了些什么。
夜幕低垂,繁星闪烁,皎洁的月光倾泄而下,好似一面薄凉的纱帘,盖住了卧室中的点点荧光。
“呜……严牧野,你在哪呢!”醒来之后竟然没有看见严牧野这货的身影,苏斓倍感失望地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有些不悦。
“嗯……嗯?”一开始苏斓还没注意到,不过等她渐渐清醒过来时,终于被萦绕在她四周的荧光惊吓到。
“是萤火虫?”苏斓抓住一只,看着萤火虫尾部那点点的荧光,突然奇怪起来。
现在城市污染特别严重,别说是萤火虫,哪怕是蜜蜂之类的昆虫,也在苏斓的印象中失去踪影多年了。放眼望去,整个卧室都被这小昆虫身上散发的光芒照得浪漫异常。
躺在**上,苏斓歪着头,心中却在想着另一件事。
这些萤火虫,莫非是严牧野为她抓来的?
房门此时被一双修长的大手推开,严牧野隐在黑暗中,定定地看着苏斓噙在嘴边,一直未曾散去的笑容。
“苏斓,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许再赖**了!”一个板栗敲了下去,严牧野调侃着坐到了苏斓**边。
“严牧野,这些东西都是你弄的?你再什么地方抓的啊,竟然有这么多!”能把她一整间卧室照亮,可想而知,这得需要多少只萤火虫才能办到。
“你不喜欢?”严牧野俊眉微挑,季恒不是说这么做肯定能让苏斓满意吗?
怎么看苏斓此刻的表情,跟满意相比还相距甚远呢?
“我竟然睡了这么久?”举起手腕,苏斓盯着表上的指针,五官纠结成一团好似缠绕在一起的花藤。
“下午买的那对表吗?”严牧野只是瞥了一眼,就认出那块表是苏斓相中并买下来的贵金属对表。
平日里他没有带表的喜欢,所以苏斓要买那对表的时候,他的表情才会有一种无所谓的感觉。
“这是你的!”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苏斓弯腰,从枕头底下将男表拿了出来,甩在严牧野手上。
严牧野见状唇角微挑,“给我戴上。”
啊?
苏斓迎着他孩子气的顽皮目光,手上的动作不由一僵。
“我给你戴?”苏斓也觉得自己是多此一问,可还是不自觉的问出了口。
顶着严牧野那副“当然是你给我戴,否则还能是谁!“的微愠怒神情,苏斓还是咬牙愤恨地妥协了。
“手伸过来!”本来就有些不悦,加之严牧野还一点也不配合,苏斓说话的声音也带着生硬。
严牧野扫了眼苏斓微垂的头顶,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但是严牧野也能猜得到苏斓此时的表情会是多么的精彩纷橙。
替严牧野扣好手表,还不等苏斓收回手,她的手竟然也应声而来,掉到了正巧接着它的,严牧野的大掌中。
“手伸过来。”同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