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大主任的意思,似乎并不把我当布看待。”狭长的眸子扫了眼被权少重新放回衣架上的衣服,严牧野语带不悦。
他这是不欢迎自己的意思,吧?
“严太子爷气色红润,中气十足,不像是病人的样子。既然我接待的不是病人,那么也不需要穿得那么正式了。”
权少迎着严牧野那不甚友好的目光,淡然的走到他的位置上,坐下。
掐着手中的钢笔,权少拿过手中的病历本,眼睛也不眨的问道,“权先生,请问您平时有什么特殊的病理感觉吗?”
“病理感觉?”严牧野坐到了权少的对面,修长的双腿交叠着,双手交错握着放在膝上,薄凉的唇角噙着一抹诡异的笑容。“这么说,严太子爷也承认是在愚弄在下了?”权少手中的钢笔一顿,调侃着抬头看向坐在对面,明显无事不登三宝殿的男人。
严牧野一向贵人事忙,只不过昨天匆匆一瞥,今天竟然就会抽出时间亲自来他工作的地方。
是警告还是善意的提醒?
他不得而知。
“权少,你应该知道我为何……而来。”严牧野直视着不愿与他继续说下去的男人,反而唇角微挑,好似颇有兴致的样子。
扔下病历,权少也开始正视起这个男人,他默默拿起桌上的相框,眼底有莫名的情绪闪动,“昨天我跟严太太在墓园纯属偶遇,并不是你想象的那般故意接近。而且,她哥哥是我大学时期的同窗好友,我也不会做出什么有违世俗道德的事情出来。”
不可否认,他从严牧野的眼睛里看出了**裸的妒忌。
或许这个词跟严牧野这样的男人放在一起,会让人有种很不搭的感觉,可偏偏权少就是有这种感觉。
“嗯,苏斓也说了,权主任是去为朋友选墓地的。不知昨天有没有选到中意的呢?”一字一顿的将朋友两个字咬的极重,严牧野盯着权少脸上的表情,没有放过他的一丝变化。
不出意料,他还是在权少的脸上扫到了一抹一闪而逝的伤感。
看来苏斓的话不假,权少果真是为了他的女性朋友而去。
“呵,真没想到我的家事还能让太子爷这么惦念。严先生公事繁忙,今天来我这里不止是跟在下叙旧这么简单吧?”起身走向一侧的茶几,权少替两人分别倒了一杯果汁,然后将其中一杯递给了严牧野。
严牧野淡淡的点了点头,旋即接下。
他看着杯中泛红的西柚汁,小尝了一口,接着就拧眉把杯子放到了桌上。
“我很好奇权主任的生活以及婚姻情况。我今天来只是为了确认这两件事。”严牧野也实话实说,直接把这次来的目的道出。
“在国外时专心念书,回国内一直专心工作。至于婚姻……未婚。”权少略感诧异的看了严牧野,很难将刚才他问的那些话同他这个人联系到一起。
严牧野的冷漠狠戾在海城也是鲜少有人不知,可此刻在他的眼中,这个男人却如平凡的丈夫一般,因昨天自己妻子跟他的一场偶遇而直接找上门来。
这般幼稚的举动,连权少也有些不敢置信。
“未婚?那我可以理解为,昨天你出现在墓园实际目的还是为了我的妻子吗?”严牧野闻言,眉梢不由高挑。
苏斓竟然也被这个男人欺骗了?
既然未婚,而且女朋友还是一个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的女人了。就算是要找借口,这样的借口也未免太过牵强了。
“我虽然未婚,不过已经心有所属。只是,那个人不在了。”一想到她离世的那场意外,权少还是无法压抑住他心底泛起的愤怒。
“原来权主任也是这么痴情的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