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一时半会儿没想到这个名字的来源。
三个人没说话,只拿眼睛冷冷地盯着墨轩。
墨轩面无表情地动了动薄唇:“不想给?抑或不知道该如何给?”
紫阳宗三人紧闭着嘴巴,一副“你能奈我何”的表情。
宁惜玥看到他们那拽样,心里来气,想弯腰把铜盆捡起来,给他们每人一下,但她肚子太大,做这个动作过于吃力。
墨轩嘴角微抽,弯腰将铜盆拾起,递给她。
宁惜玥说了声谢谢,接过铜盆,给每个人来了一下。
铜盆砸在头顶上,发出巨大的砰砰声响。
三个人被铜盆砸得懵了。
不管怎么说,他们也是紫阳宗的长老,德高望重。
就算现在成了阶下囚,但是仗着紫阳宗的地位和势力,他们有恃无恐,也料到墨轩不敢真的对他们怎么样,岂料这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竟然用这种方式羞辱他们!
顿时,三张老脸涨成猪肝色,用吃人的目光盯着宁惜玥。
宁惜玥把厉眼瞪回去:“伤我师傅还那么横,你们以为真没人治得了你们?”
她已经想起在哪里听到了紫阳宗。
紫阳宗和他们可以说是有旧仇。
之前那个叫项明的老家伙就是紫阳宗的,差点儿杀了自己。
他们当时虽然设计让项明像是意外身亡,但只要寻着蛛丝马迹,肯定会发现项明的死和他们有关,就算紫阳宗没有证据说项明是他们杀的,但只要知道项明到s市的目的,肯定会把项明的死算到他们头上。
紫阳宗与玄门井水不犯河水。
现在紫阳宗追杀师傅,莫不是因为项明的死?
心念电转间,宁惜玥已经想了很多。
她以前听说玄门是第一大门派,还不太担心。
现在发现事实根本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回事儿。
玄门统共就四个人。
而紫阳宗据她现在所看到,已经有四个,而且肯定不只这四个。
心里不禁担忧,今天他们毒害师傅,明天会不会伤害她在s市的那些亲人朋友?
纵然担心不已,宁惜玥表面也不露半点声色,只怒目而视,不露半点怯意。
三个紫阳宗的长老听到她的话,气得吹胡子瞪眼。
当然,三人中只有一个留着胡子。
“墨轩,识相点把我们放了,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我们可以不与你计较,若是不然,紫阳宗不会放过你的。”
中间那个看上去年纪最大,起码六十岁以上的老头抬着下巴倨傲地说。
另外两人亦是鼻孔朝天。
墨轩神色平静,丝毫不受他们威胁的影响,只淡声说道:“看来你们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
闻言,三人脸色微微一变。
墨轩回身,从桌上取了一个杯子,杯子里有黑色的液体。
看到他手里拿的东西,三人心里咯噔一下,涌起不好的预感。
“我不喜欢血腥暴力,喝了这杯药水,你们会走得很痛快,放心,不会痛苦。”
小师叔竟然能够如此平静地说这话,宁惜玥怔忪,眼里飞快地闪过一抹讶异。
实在太出乎她的意料了!
而三个阶下囚则被他的话惊住了。
走得痛快?
那不是送他们去死吗?
他们傻了才会喝!
墨轩将杯子端到右手边那个人嘴边:“喝了吧,别逼我动手。”
“谁要喝毒药,墨轩,你别太过分!紫阳宗不是你能惹的!”右手边看上去四十多岁的中年人阴沉着脸怒道。
宁惜玥上前,用手掐住那人的脸颊,迫使他把嘴张开:“小师叔不必跟他废话,直接灌进去就行了。”
“好歹毒的女人,你还怀着身孕,心肠怎么那么坏?”中间那个老头子看不过去了,忍不住骂道。
宁惜玥从墨轩手里拿过那个杯子,塞到中间老头子嘴边,嘴角轻勾,面带微笑:“要不你喝吧。”
中间老头顿时语塞,嘴巴紧闭,用一双狠戾的眼睛瞪他。
右手边的中年人赶紧从她手里挣脱础来,也把嘴巴闭得紧紧的。
玄门最有名的一样就是医术。
尤其是墨轩,医术出神入化,几乎到了起死人肉白骨的境界。
能医人,自然也能毒死人。
他给的毒药,谁敢吃?
又不是嫌命长了。
宁惜玥却没小师叔的耐性,跟他们在这里磨。
直接扣住中间老头的下巴,双手一掐,迫其张嘴,把那药水灌入其口。
老头挣扎。
药水洒了一半,不过仍有一半进了他肚里。
老头面露恐慌之色,低下头想努力咳嗽,想要把那些毒药全部呕出来。
然而,不等他将毒药吐出来,面容突然扭曲,脸色发红,发紫,想要用手去抠,却因为全身被束缚,无法做这个动作,他痛苦地在地上扭来扭去,疼痛地抽搐着,不一会儿就静止不动了。
另外两人吓傻,甚至忘了喊墨轩救人。
宁惜玥笑意盈盈地看向左右两人:“轮到你们上路了。”
这话此刻落在二人耳里,无异于死神的召唤。
两人齐齐打了个激灵,忽然回过神来。
“不,你们不能,不能杀我们!”
这话说得很是没底
这话说得很是没底,与之前趾高气扬的神态判若两人。
谁叫他们刚才以为对方不敢真的拿他们怎么样。
而且他们以为,墨轩是医者,为医者大多慈悲为怀,定然也不敢真的杀人。
哪里会料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