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怎么沒出去。这几天你一直忙的热火朝天的。”韦淮越很不满,看她的目光满是不敢苟同。
兰倾旖翻了翻眼睛,“有什么好去的。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我去了也帮不到什么忙,反而要让别人腾出精力來照顾我,那不是添乱吗。”
“难得你还有自知之明。”韦淮越毫不客气地道。
兰倾旖愤怒地夺过他手中的杯子,咬牙道:“我一直很有自知之明,你边去,不准喝我的茶,就沒听你说过什么好话。”
“你不是都习惯了吗。”韦淮越不以为意。
兰倾旖冷哼了声不理他,“我现在生气了不行吗。”
“行。”韦淮越从善如流,“我面前你自然可以使小性子。”
兰倾旖怔了怔,整个人都呆在了当场,她抿紧双唇,忽然觉得烦躁,扔开茶杯站起身,“我有些累了,想去睡觉了,你自便。”
“你又怎么了。”韦淮越莫名其,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揉着隐隐作痛的眉心,苦笑,“你这又在发哪门子脾气。”
“你放手,”兰倾旖用力挣开他的钳制,揉着发红的手腕,心情竟然平静下來,只有虽淡却无法忽视的怅然在心底萦绕不休,再开口神色淡定,语气中有种刻意的疏远,“男女授受不亲,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往后还是避避嫌吧,”
“避嫌。”韦淮越目光瞬间冷了下來,仿佛蜡烛燃烧冷却后的烛泪般,看似温软,实则冷硬。“我倒是不知,你何时在意起这男女大防了。”
“以前不在乎,但现在我不得不在乎,毕竟我已经定亲了。”兰倾旖答得平静坦然。
韦淮越忽然笑了,笑意冰冷地荡漾开去,衬着他硬朗的五官,更有种山雨欲來的阴沉和压力。
“兰倾旖,你真当我是傻子,可以随你骗不成。你要是真喜欢钟毓晟,早就准备嫁妆了,最起码你出京两个多月,也会给他写封信报个平安,可我从來沒见到你理他,这说明什么。你不喜欢的事,这天底下谁能逼迫你。你们这桩婚事会成才叫稀奇,别说你不喜欢他,就算你喜欢他,只要你还沒嫁人,就是自由身,我为什么不能追求。”
“你当然可以。但也要注意方式,最起码,保持距离,我可以不在乎旁人的闲言碎语,但我长宁侯府丢不起这个人,”兰倾旖淡定道。
“行,”韦淮越咬了咬牙,冷笑如刀锋芒灼人,“我记住了,你放心,”
“嗯。”兰倾旖点点头,下颚的弧度绷得紧紧的。“你应下就好。”
韦淮越冷笑,拂袖而去。
“小姐,”身后突然钻出一个鬼鬼祟祟的小脑袋,发顶在阳光下闪动着耀眼乌光,玉珑眨动着灵动有神的眼睛盯着韦淮越远去的深蓝色背影,挤眉弄眼地看着她,满脸看好戏的兴致勃勃,“你变了耶,”
“嗯。”兰倾旖斜睨着她,眼神询问。
“以前的你是绝对不会说这种话的。你这是故意的吧。要和韦公子生分,用得着这么费劲。你这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不成。”
“你话本子看多了吧。还附体呢。怎么不直接说魂飞魄散。”兰倾旖沒好气地讽刺。
玉珑笑呵呵的也不生气,“小姐,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很奇怪,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不对劲,整得自己跟个老古董似的,搞不好的还得以为你是死了男人的**,在为自己的男人守节呢,”
兰倾旖心里咯噔一声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脑子里瞬间乱糟糟,她彻底冷下脸,“你给我边去,”
玉珑笑嘻嘻的也不以为意,耸耸肩乖乖地让开道路。
兰倾旖擦着她的肩膀,头也不回一阵风似的进屋,仔细看去就能发现她的脚步略略有点慌乱。
当然,心不在焉的玉珑是不会发现她的异常的。
世界上有配得上自家小姐的人吗。
对于这个问題,玉珑小姑娘的回答永远是坚决的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