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远处的那个朦胧的几乎看不到的山打了个哆嗦,我从小就有走路恐惧症,当然这并不是一类确切的病症,而是懒癌的具体表现形式之一。这条路非常的僻静,僻静到我们来的时候周围几乎没有一辆车,看起来这要半路搭顺风车是指望不上了,看着我这两条包裹在女式打底裤里的腿,我叹了口气。
也懒得看到底走了多长时间,我早就酸胀不堪的腿比电子显示的时间更能体现距离的长度。
我捶着腿,残在搭帐篷,说实话让她一个人搭帐篷确实不太好,不过我累的实在是起不来了。这一路上我深刻的体会到了女式打底裤的满满恶意,勒腿就不提了,这个兜汗啊,我真的无法理解广大女性朋友们对这样的裤子情有独钟。
帐篷搭好了已经是深夜了,我们架起锅子煮了一锅压缩饼干糊糊,残拿着地图对照着上头的坐标。
“现在,我们在这个地方,离玉坠上显示的地方不太远了。”说着她啃了口干巴巴的压缩饼干不紧不慢的嚼着。
我用树枝搅着热乎乎的饼干糊糊,虽然不是什么人间极品但是现在在饥肠辘辘的我严重不亚于一场大餐。
“大概有多远?”我舀起一勺饼干糊往嘴里送去。
“没多远,也就今天这距离吧!”残话音刚落我这一口饼干糊糊直接喷了出来,再让我穿着这裤子走这么远我估计回去我这腿围得招不少恨。
“哈哈哈哈。”看我的反应残笑得起劲和她在那个女人面前不同,现在的她显得非常轻松:“你没必要这么大反应吧,不就是走路么。”
“别说走路了,我晕的慌,我这腿都肿了。”我指着已经肿起来的小腿。残没有理会我只是自顾自的啃着饼干,看着地图。
吃完饭折腾完早就没有体力了,我和残钻进帐篷。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和女孩子离这么近,想着想着我居然还开始紧张起来。
“呼啦!”树叶的抖动声吓得我一个激灵,残蹭的窜了起来小心翼翼的看着帐篷外头。“呼啦呼啦!”那声音响的更加剧烈,好像不知名的某种野兽想要发起攻势一般。
“这是什么东西?”
残示意我不要出声,她轻轻地摘下了墨镜,把及腰的长发尽数拢到了前头,我还没明白她这是要干啥的时候,她一个矮身从帐篷蹿了出去。
“卧槽!”一声大骂传了出来“妈的小风,操家伙!”
“和你说了多少遍,在他妈这么叫我老子宰了你!”
等等,我一个机灵,这不是那两个火车上面的人么?他们怎么?接着我听到了两声枪响。
“二哥你他妈别管了,你赶紧去找东西,这家伙留给哥们!”
听到一声好嘞,我感觉到沉重的脚步声离我越来越净,我刚想打个招呼没想到差点被伸进来的一铲子拍死。
“我靠,怎么是你?”二哥探进来半个身子,看到是我显得十分差异,于是他想起什么了一样钻了出去。
“卧槽,小风,别他妈打了,这火车上那套票的两口子。”
“啊?卧槽!”那边的树丛里那个叫凛风的年轻男子踉踉跄跄的蹿了出来,由于重心不稳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看见我那个叫凛风的家伙破口大骂道:“哥们,你这媳妇也太他妈的厉害了!”接着他看到我的打扮笑出了声:“哎呀,还挺时尚的啊,现在城里流行穿紧腿裤了?”
我一时语塞,这时候残从树上跳下来稳稳地落到了地上,她披散的头发和血红色的眼眸在黑夜下看去酷似一只新鲜的女鬼。
“不是姐们,也不赖哥们削你,这大半夜的你这出,要不是哥几个心脏好早就去报到去了。”
“你们来干什么?”残冷冰冰的问道,语气里不夹杂任何色彩。
“那你又来干什么?”凛风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反问道。从我这个角度来看,现在的局势非常严峻。
“那个,我们能不——”我话还没说完呢,一旁的凛风接茬道:“看起来我们的目标应该是一样的,那把刀已经把你暴露了,那么要不要谈谈呢?”他看着对面的残表情无法捉摸。
“好啊!”出乎意料的是,残居然答应了,只见她慢步走到我的身边,接着我的脖子挨了一下子,什么也不知道了。
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我从帐篷探出头看到的是三人整理装备的诡异场面。我揉了揉眼睛又掐了自己一把,确定这不是我在梦里看到的场面。
我正迷糊着呢,二哥过来一把揽住我的肩膀:“哎呀,小莫同志醒了,怎么样睡得还舒服吗?”他极其用力,我差点被勒的再次昏迷过去。
“还有多远?”一旁的残问向凛风。
“坐标显示还有五公里,大概翻过这个山头就到了吧。”两个人熟练地装枪,场面非常和谐。
“等等,你不是说要走昨天那个距离么?”我挣脱开二哥,小腿的酸痛比昨天更胜多筹。
“我计算的路程和方式和他们不同,如果按我那么走的话说不定昨天那个距离的两倍都不止。”
我一时语塞,说到底女人的路痴技能还是比男人要高好几个等级。不过好在不用走那么远了。我站起来抻了抻胳膊腿,酸疼的感觉还是让我一哆嗦,不过这感觉是没有队伍莫名扩充带给我的震撼大。
吃过早饭收拾停当后我们背着背包出发了,山里没有城市里那么炎热,树的光合作用和蒸腾作用多少也带走了一些水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