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能肯定的,这绝对是个很重要的非比寻常的电话。
白岸洲耳边传来的是云肖深情款款的温柔嗓音,他的小哭包唱歌的时候和平时说话的声音差别还是很大的,带着格外让他心动的性感和气质,比如那时候哭包子抱着吉他为他唱那首非同一般的夕阳看鱼,又比如现在:
“你的爱就像我背后的一双翅膀,
给我飞越风雨的力量,
让我可以尽情拥抱这世上一切希望。
你的爱就像我心中的唯一信仰,
给我指引幸福的方向,
让我可以义无反顾奔向梦中天堂。
……
”
白岸洲看着夜色中的玻璃车窗,嘴角微弯,静静地坐了四分钟。在这期间,门口的保安和司机就一直安静地站着,看着他们莫名其妙的总裁。
那边演唱会上,华丽的四面台前端舞台的地板上,躺着一只粉色的大屏手机。
场下一万多人全部举着自己的手机,跟着云肖一起哼唱,会唱的都大声地唱了出来,是唱给手机那端自己最爱的人听的。现场气氛一度高涨不下。场面很温馨,令人动容。
因为准备充分,歌曲演绎熟练,云肖基本没有出错,很完整地将一首歌唱完了。走台也是按照事先排练的来的,并且很明显,他比较偏爱右边看台的观众,在那边来来回回逗留的时间最长。唱完了,还笑着和看台上的观众挥手致意。
云肖唱完了,走回去,将地上的手机捡起来,还在通话中。云肖将手机放到耳边。
白岸洲听到那边故意放重的喘息声,知道哭包唱完了在听,他那边肯定不方便讲话。
“听了,唱得很好。”白岸洲有些言不由衷了,其实他现在心里有点满,很想喊一句乖宝贝,他知道的,哭包子是受不了他这种极端宠溺的爱称的。
那边云肖很轻地笑了一下。
“快点回来!”说完白岸洲挂了电话。
云肖动动手指将通话记录删掉,将手机又放回舞台边缘,保安过来将手机拿走还给那个自称单身狗的年轻小姑娘。
“谢谢.”云肖大声致谢,对着小姑娘也是对着云朵们对着全体观众,他满面笑容,意气风发,四面转动身体,对着每一面观众鞠躬致谢。云肖此时的状态和刚上场时那种紧张拘谨简直有点判若两人。
下面那个小姑娘拿到手机却是哭丧着脸,通话记录被删掉了,她本来还抱着很大的侥幸心里想着说不定能了解到一点爱豆的私密呢,演唱会,云肖又没有经验,哪里能想这么多。结果是没想到啊没想到。
灯光暗下去,云肖走回升降台,返回后台。因为位置没站准,升降台动的时候,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哈哈哈,云肖自己傻笑起来。
云肖十五分钟的表演,无疑是十分成功的,特别是那个临时想起来的给最爱的人打电话的安排,在第二天的新闻里,占领了各种报道的头条。只是谭伟升抱怨说带他一个艺人自己就要少活十年,又问云肖是怎么想起来这么做的,云肖傻笑,他自己也说不上来。那么想就那么做了。
“当时紧张吗?”裴铃问他。
“……没空想紧张不紧张,就非常非常想那么做。”云肖想当时自己应该还是很紧张的吧,只是没意识到。
“当时管老师和谭哥全都一脑门的冷汗。”裴铃这么跟云肖说,“我心都要跳出来了。”
后来骆继延也看到了新闻,他想起来选秀那会,云肖不按常理乱出牌,在地上打滚撒泼的发挥,连台词都胡乱改,害他好几次险些接不上他脑回路。“你不就喜欢这么着搞吗?”他这么跟云肖说,几乎是唯一一个觉得这没什么好奇怪的人。
第二天,和长海关系要好的几家媒体盛赞天后半夏的演唱会,称云肖当晚的现场极有创意,是特立独行的上佳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