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宾阳县衙内,张幸无可奈何的瞧着知府千金。
“张幸,陪我去吧,落阳山小路一片红呢,听人说枫叶又大又红,咱们去赏枫叶吧!”知府千金邢沫苦苦哀求着张幸。
“大小姐,我有公务在身呢,你自己去赏,可好?”张幸同样哀求道。
“不好,我爹说了,除非你陪着,不然不让去呢!”邢沫说罢摇了摇张幸的胳膊。
张幸微微一叹,瞧了瞧桌子上不多的公文终于妥协,“好吧,只许呆半个时辰!”
“半个小时也行,走吧,马车在外面,什么都准备好了,糕点茶水都是张幸你爱吃的。”邢沫说罢拖着张幸往外走,二人上了马车一路去了落阳山。
约莫半柱香后,张宁珊的马车安全抵达宾阳,阿月走到张府门前敲了敲门,张幸的跟班打开门,瞧见阿月后面的张宁珊,连忙跑出来,“少奶奶!”
张宁珊闻言一愣,随后开口问道:“你家大人呢?”
“我家大人,额,他,他出府办公去了。”跟班结结巴巴道。
张宁珊微微皱眉,既是办公怎地这跟班不跟着?想了又想到底忍下,迈步进了张府。
张宁珊等到傍晚,张幸依旧不曾回来。
“少奶奶,先用饭吧!”跟班亮子将饭端到客厅。
“你家大人办的什么公,要忙这般久?”张宁珊抬头冷冷的瞧着亮子。
“张幸!”
张宁珊话音刚落,府内便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又急又气。
亮子闻言心知糟了,转身便要出去。
“站住!”张宁珊说罢站起来,“我倒要看看,你家大人办的什么公!”说罢带着阿圆阿月走了出去。
“张幸,你站住!”邢沫急道,追上张幸,“至于这么生气吗?”
“我怎么能不生气,说好的去落阳山看枫叶半个时辰,结果呢,赏完枫叶去爬山,爬完山去吃饭,吃完饭又要去买首饰,每一处我若不去你便闹,惹得行人纷纷侧目,临行前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张幸气极了。
“我不是怕你不去吗?”邢沫委屈道,“好嘛,好嘛,我错了,请你吃饭赔罪可好?”
“不必了,我今天的公务全堆在桌子上,今晚少不得要挑灯了,哪还有心思吃饭。”张幸说罢见幸沫低着头,心中对这个师妹无奈,叹道:“待会我让亮子送你回去,一天了恩师师娘该担心了。”
“张幸。”邢沫抬起汪汪大眼,慢慢凑近张幸。
“啪,啪,啪!”张宁珊冷眼瞧着,抬起手鼓掌,好一幅郎情妾意的画面。
张幸闻言回头一瞧,愣在那里,久久回不了神。
“大人。”亮子跑上前,挤了挤眼睛,“全都听见了。”
张幸眨了眨眼,往张宁珊那瞧了一眼,道:“没事,她不会生气的。”
“张幸,她是谁?”邢沫指着不远处的女人问道。
张宁珊闻言挑了挑眉,这话这声音倒像是这家的女主人一般。
“张幸你说话啊!”邢沫催促道。
张幸微微一叹道:“她是我未过门的妻子。”
“这话倒有些不对了,既是入赘,哪来的过门?”张宁珊冷着脸走近,走到邢沫跟前道:“张幸是我未过门的夫婿。”
邢沫闻言瞪大眼瞧着眼前的女子,不可思议道:“你,你,未过门的夫婿?我听都没说过,张幸堂堂七品县令,干嘛入赘,你家是做什么的?”邢沫抬头问道。
“这个问题不重要,重要的是,张幸年后三月份确实要入赘我家,你拉着我的丈夫,还在这问东问西,不好吧?”张宁珊话是对着邢沫说的,眼睛却瞧着一旁的张幸。
张幸此刻早已呆愣,张宁珊又不是不知她的身份,怎地今日和一女娃娃较真起来。
“张幸,你当真要入赘?”邢沫转头瞧着张幸。
张幸点了点头。
“这般晚了,这位小姐是不是该离开了?不然大晚上的容易招人闲话,说你不知廉耻,勾引有妇之夫?”张宁珊环抱胳膊瞧着邢沫。
“你!”邢沫哪里受过也等屈辱,指着张宁珊快哭了。
“宁珊!”张幸越听越不对劲按捺住心里的疑惑,走上前提醒道:“她是我恩师的千金。”
“那又如何?”张宁珊偏头瞧着张幸,“莫不是嫌我挡了你张大人升迁之路,碍了你的锦绣前程?”
“你!”张幸万万没想到张宁珊会这般说,商不与官斗,她张宁珊还要不要做生意了,忍了又忍道:“亮子,送邢小姐回去。”
“嗳!”亮子擦了擦汗,这位少奶奶气性好大。
“今天你也累了,早着回去休息吧!”张幸见邢沫迟迟不走便上前劝道。
邢沫受了气,瞪了张宁珊一眼转身离开。
“不错啊,如今倒学会招蜂引蝶了!”张宁珊冷眼相视。
张幸闻言努力扬起笑脸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哪里敢,人总是惜命的不是!”
“呵!”张宁珊嗤笑一声,转身进了张幸的卧房。
张幸尴尬不已,对着阿圆阿月笑了笑,刚想转身去书房,不料张宁珊突然打开卧房的门,“又想去哪?进来!”
“我急着办公去呢!”张幸想避开张宁珊发怒的时间。
“陪着人家在外游玩一天,这会子倒瞎忙起来了!”张宁珊靠在门边悠悠的说道。
张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