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骨娜眯着眼睛,迈着轻步走向摊位。
“梁小哥,又来买烟叶阿?”小贩见是梁佑安便交谈起来,这么久二人混的也熟识了。
“是啊,没法子,老头子烟瘾大。”梁佑安一边说着一边掏着铜板,“还是二十个铜板不?”
“自然,咱们这熟络,怎能要你三十个铜板。”小贩说罢接过铜板把烟叶递给梁佑安。
“仗义,今晚上,馄饨摊,我请客。”梁佑安接过烟叶爽朗一笑。
“那感情好。”小贩笑着点头。
“梁佑安!!!”阿骨娜插着腰狠狠的瞪着梁佑安的后脑。
梁佑安被这嗓音吓了一跳,僵硬着身子转过头。
“梁佑安,你个混蛋。”阿骨娜上前一步,揪着梁佑安的耳朵。
梁佑安疼的龇牙咧嘴道:“阿骨娜,你咋来了,松手,疼!”
“疼死你这挨千刀的算了!”阿骨娜说着手上用力,“你竟敢耍我,不是要娶我吗,怎地就跑回大周来了,你今个不给我个交代,你就别想好过了。”
“啊!”梁佑安疼的求饶道:“姑奶奶,我错了,别揪,咱有话好好说,你先松开。”
“松了你就跑了,你当我傻不成?”阿骨娜嘴上这般说,手劲却松了些。
“不跑,不跑。”梁佑安把着阿骨娜的手,待阿骨娜松了些后,梁佑安提着烟叶拔腿就跑,“不跑才怪!”
“梁佑安!你站住!”阿骨娜气极了,提着裙子追了上去,“混蛋,站住!”
梁佑安在人群里穿梭,跑进胡同里,就着矮墙翻了过去,一遛烟的功夫跑远了。
“姑娘,姑娘,这是死胡同,会不会追错了?”小女孩提着行李喘着气。
“不可能,我看她跑进来了,该死的,下次抓到她非扒了她一层皮不可。”阿骨娜说罢转身气愤的走了。
梁佑安一路不停,跑回窑场,累的闭上眼靠在门上,阿骨娜寻来了,怎么办。
与此同时,钱昱提着酒和肉去了村长家。
“村长,我是钱昱,您在家吗?”
“是昱哥儿啊,快进来。”村长从屋里走了出来,“这怎么还提上东西了?”
“不是什么贵重的,一点心意。”钱昱放下东西道:“今天来是麻烦村长来了。”
“说什么麻烦,说说看,能帮的我这老头子一定帮!”村长就近在院子里坐下。
“村长也知道,当初分家时我们就分了两亩薄地,实在不够,后山一直无主,我想着开垦出来。”钱昱站在一旁道。
村长闻言点了点头道:“这几年你和你娘确实受苦了,只是,昱哥儿,去衙门打点的银子可有?”
“大约要多少?”钱昱问道。
“疏通关系得七八两,那后山开垦出来后衙门的人来丈量,总得请他们吃一顿,少说也得二两左右,地税得先交一年的也有一两多,加起来少说十几两,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村长粗粗算了一下。
“村长,银子我都备好了,这是十两银票,全交予村长,剩下的我晚上送来。”钱昱从怀里掏出十两银票。
村长接过银票笑道:“衙门那些人认银子,想来不成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昱哥儿此番回来,倒让我这老头子刮目相看,我看你们老钱家要出个能人了。”
“哪里,哪里,村长过誉了,那此事就拜托村长了。”钱昱道谢,陪老村长说了些别的便起身告辞。
钱昱回了家,躺在炕上,越发思念苏玉兰,可一想到马上就要成亲了,不免有些恍惚,她要成亲了,她爸她妈知道吗?
眼中含泪,钱昱连忙闭眼深呼吸,随后下了炕,打了桶水,拿了扫帚和抹布进屋。
钱昱进屋四处瞧了瞧,搬了把凳子,拿着扫帚扫着屋顶的灰尘。
钱母听着响声走到门口瞧了瞧,见儿子这般重视苏玉兰,连屋子的灰尘都自己扫,不免有些担心,太宠媳妇可不好。
钱昱扫完灰便湿了抹布开始擦桌子,里里外外,不想落下一丝灰尘。随后将自己的衣衫整齐叠放在柜子左侧,将右侧空出来留给苏玉兰。
屋内桌椅物品有序排放,只待新女主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