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梦梦缓了两口气,坐了下来,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
围观的邻居是越来越多,有人知悉了江府这是发生了什么事,都指指点点的议论苏梦梦,场面几乎是一边倒,苏小小看向小翠和小兰,这两人一直站在边上角落,如今目光中,露出几分慌乱之色。
苏小小冷笑一声,俯在苏梦梦耳边,轻声道:“终归是两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姑,年纪也不大,撒了如此弥天大谎引来了县令和邻居,看,现在怕了,我猜她们一定在想到时候该如何应对县老爷,或者还在想如果被试穿了会落到什么下场。”
苏梦梦扫一眼看去,正巧小兰和小翠也看向她这边,目光相对处,那两人赶紧的挪开,心虚的不行,苏梦梦嘴角终于有了笑意,贴到苏小小耳边:“看来,到时候这两人恐怕会不打自招。”
“说不定,姐就安心在这坐着,一切有我呢。”
姊妹两人承受着村民们不友善和嘲讽的目光,却坐的十分舒坦,倒是小兰和小翠,分明现在看上去是得势方,但因为心中有鬼又被场面吓到有些心虚。
只有那不明所以被瞒在鼓里的江世俊,一脸的义愤填膺,是不是和邻居大妈大叔说两句苏梦梦的坏话,无疑就是嫁过来后好吃懒做之类的。
苏梦梦听了苏小小的劝,权当他狗叫,一个人反倒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苏小小看向身边坐着的沐鸿煊,几分歉意:“把你扯入我家事之中,无端端被那些愚民给骂了,对不起啊。. ”
“我倒是觉得很好玩,对了,你已经十八岁了啊?”
“是啊,嫁不出去的老姑婆。”苏小小自我调侃一句,心里却有另一个声音呜呼哀哉,可怜她十八岁,居然要自嘲嫁不出去的老姑婆,上辈子十八岁她爹妈还反复在耳边说不许早恋不许早恋呢,同人不同命,说的大约就是她。
沐鸿煊听她这样说,眼睛里露出些许兴奋的神色:“你未曾出家,那也尚未定亲吗?”
“是啊,刚才她们说我的这些话,其实也不只是她们这样说,全城都那样说我,你看齐老板,不也是单身一人。”
“齐佳人?”
“恩,你认得?”
“我不认得,但是我知道她的事情。”
“她什么事?”既是闲等,不如闲聊,苏小小托腮看向沐鸿煊,完全亡故周围嘈杂的指责声和羞辱声,对齐佳人的往事起了莫大兴趣。
沐鸿煊也把椅子挪了近些:“她祖上本是宫廷御厨,太爷爷恋上了当时太组皇帝最疼爱的小妹妹,但是太组皇帝却嫌他地位卑微,又有着急属意的妹夫人选,所以不顾那个小妹妹的反抗,把她嫁给了另一个人。”
额……
好吧,苏小小本来只想听听齐佳人的风月史,没想到沐鸿煊会把事情扯的这么远。
他这个人懂不懂什么叫说重点。
也不好意思打算她,她继续听,他洋洋洒洒的讲了一大堆,终于从齐佳人的太组爷爷那讲到了齐佳人的祖父。
苏小熊崩溃。
“那个,鸿煊啊,口渴吗?”
她是故意这么问的,想婉转的提醒沐鸿煊,故事讲的太过了。
沐鸿煊讲的兴起,一摆手:“不渴,说到齐佳人太组和太组皇帝妹妹偷偷生下了齐佳人的祖父了是吗,然后……”
“县老爷到。”
苏小小正头大呢,外头一声唱报,简直是救了她的命。
她赶紧的拉了沐鸿煊站起来:“下次再说,下次再说,县老爷来了。”
“这么快来了,我才将没多久。”
这么快?苏小泄嫌弃人家龟速呢,这都半个多时辰了,沐鸿煊自顾自讲的高兴当然没发现时间飞逝,苏小小则是被太组啊,妹妹的,皇帝啊,私奔啊,珠胎暗结啊等等搞的那个后昏目眩的。
好容易解脱了,屋内纷纷扰扰的责备羞辱声,也因为这声县老爷到而顿然肃静。
这冤案错案本是要自己到县衙门去击鼓鸣冤的,能请的动县老爷那可是得花银子,苏小小早早就知道这合阳县县令贪财,所以出门就给了她爹一大包的银子,想必那银子是派上用场了。
县老爷的出场费昂贵,也不指望他脑袋有多灵光,只要不傻就行。
合阳县的人多姓江,这合阳县的县令是本地人,自然也姓江。
江县令排场不小,自己来了不说,还带了是来个衙役,一过来就径自走到正堂最上首的位置落座,气派十足。
两旁衙役,分立左右,“威武”一声,搞的有木有样,气氛顿然严肃起来,江世俊那厮先跪了下来:“县老爷,你既是和我岳丈一并前来的,想必也听说了些许我家的事情,但是听县老爷听听小民说的。”
“不用了,无非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本宫明白,你一心觉得你媳妇给你戴了绿帽子,但是你媳妇却觉得你冤枉了她,是这么一回事吗?”
苏小小听江县令说话,倒是个明白人。
她上前,赶在江世俊之前道:“江县令,是非黑白曲折,无非求个证据。当时她们便是拿出了证据说我姐和鳏夫木匠杨大毛有染,那请县令把所有证人请到场,民女苏小小当时没在场,如今想听听她们到底是如何指正我姐姐和杨大毛有染的。”
江县令看了苏小小一眼,见她也不跪,倒是不恼,反倒捋了呼吸笑笑:“早早听闻五年前苏老板自己破了李富贵的死亡之案,是个破案的能手,你能这样说必是有你自己的证据证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