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人不见了!”靳安峰一拳头砸在桌子上,额头上青筋都冒出来了。
助理心惊肉跳地颤了颤,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出去,只好傻站着。
“是的,靳老先生不在家,我打过他的手机,一直没有人听,按照规定,我们必须提前赶过去。”电话那边的人是靳鹤年的代表律师,眼看着约定的时间到了,靳鹤年却不见了。
“那就去找啊。”靳安峰攥紧拳头,一个两个都这么不省心。
“靳先生,我是说如果,你知道靳老先生在哪,还请告诉我。”律师说的很委婉,但靳安峰还是听出来了,律师这是在怀疑靳鹤年跑了。
“我知道个屁。”靳安峰气得爆粗口,他深吸一口气,想了下说:“他可能去找安晴了。”
“靳小姐?”律师顿了一下,“那请问靳小姐现在在哪?”
“自己看新闻。”靳安峰彻底恼了,“别再来烦我,从现在开始我跟着两个人都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最后一个字,靳安峰把手机往地上一摔,转过头吩咐助理,“不用让宋律师去了,告诉宋律师,马上出一封律师信,对外宣布我跟靳鹤年脱离父子关系,和靳安晴断绝兄妹关系。”
助理微微一愣,什么情况!
“就说这两人不知检点,任何行为都应该由个人承担,我绝对不会偏袒他们,更不会参与他们的事情之中。”靳安峰觉得自己早就该跟靳鹤年断绝关系了。
助理想了下,“靳总,这样不太好吧?”
靳安峰狠狠瞪了他一眼,“有什么不好的?一个开庭之前跑得没有影了,一个做出那种丢人的事情,我再跟他们两个有关系,迟早要被他们害死了!”
助理哆嗦了一下,随即点点头,“那我去通知宋律师。”
靳安峰深吸一口气,挥挥手示意助理先出去。
助理怀揣着脆弱的小心脏,默默地退了出去,心里还想着靳鹤年就是大胆,案子开庭之前居然还想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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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出所门口,鹰牙的车就停在路旁。
“你可想清楚了,今天还有不到两个小时就要开庭了。”鹰牙似笑非笑地看着靳鹤年,“畏罪潜逃,加上故意伤人,啧啧……这罪名可不少。”
靳鹤年脸色变了又变,咬着牙,一手搭在车门把手上,“不来确定一下,我是不会甘心的。”
鹰牙笑笑,比划了一个请的动作。
靳鹤年深深看了鹰牙一眼,“我不知道你到底想干什么,但还是谢谢你送我来。”
之前在家里,鹰牙各种刺激,靳鹤年越来越坚定了要来看看靳安晴的想法,所以两个人才会出现在这里。
鹰牙仍旧只是笑笑,他的确是故意暗示靳鹤年过来,但为什么这么做,大概是想看到局面乱成一团后,靳安硕那边会做出什么反应来。
在鹰牙眼中,这次的事情是靳安硕一手操作的,所以他很想看看这件事的最后结果,是否能达到他想象中的那样。
看着靳鹤年下车朝警局门口,鹰牙拿起手机。
“是我。”电话接通后,鹰牙眯着眼笑了起来,“我想找个机会接触一下靳安硕这个人。”
“你对他感兴趣了?”电话那头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
鹰牙的笑声逐渐变大,“是,他很有意思,我想试试看。”
“嗯,随你。”对方语气中满是宠溺的味道。
“好,那我找个机会见见他。”听了对方的话,鹰牙的笑声越来越清脆,“听说他很疼他老婆,我要不要去找他老婆啊?”
“鹰牙。”男人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起来,“我跟你说过,有些人不是你能惹的。”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鹰牙突然委屈地瘪了瘪嘴。
“鹰牙,有些事我可以容忍你乱来,但你要懂得一个度。”对方显然不相信鹰牙的话。
“是,老板。”鹰牙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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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安晴被带到派出所之后,被关进了一个小屋子里。
因为先前一直被关着,靳安晴现在一进小黑屋子,就止不住的恐慌。
民警离开之后,靳安晴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最后她终于忍不住,双手拽着门把手,用力地摇晃着大门,试图打开这间房的房门。
“有没有人啊!快点来人啊!”靳安晴使劲拍着房门,手心都拍红了,也没有人应声。
“放我出去,我不要一个人呆在这里。”靳安晴心底越来越慌乱。
之前在黑屋子里关着,靳安晴并不觉得怎么样,谁知道出来后,再被关进单独的屋子里,她心里反倒十分害怕,恨不得立马离开这个地方。
她越怕,越是大力拍门,房门被她拍得咚咚作响,却始终没有人过问一句。
拍得累了,靳安晴握住门把手,贴着房门身体缓缓下滑,最后跌坐在地上。
事实上,不是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而是大家在知道靳安晴做过的事情之后,纷纷选择了无视。
再加上靳鹤年突然这个时候出现在派出所里,大厅里正闹得不可开交。
“为什么抓我女儿?她才是受害人,你们为什么不去抓那些坏人!”受了刺激的靳鹤年,一把揪住带靳安晴回来的民警衣领。
“你把手放开,不然告你袭警了。”民警试图掰开靳鹤年的手,但也不知道怎么了,靳鹤年的手攥得死紧,硬是掰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