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振俊:“那我就说实话吧,我现在回家,口罩拿掉,会把小孩子吓到。公司帮我预约了下一次手术的时间了,我不想错过。”
“还有这种事情,既然要做手术,那我们一定留下来陪你。”
“是去日本。公司只预约了手术,没负责费用。”意思是,多你们两个,得多花费多少钱,自己算一算。
“……”
“对了,你们不是说二姐生了二胎,身体一直不好,她还指着你们帮她带孩子,你们若是留在这里的话……”
“也对啊。”
夫妻两在那里纠结了半晌,两头都不放心,都搁不下。
可傅振俊知道,这夫妇俩还得回去,因为这么多年,他们早就做了选择。
若是真正的李勋泽,心里大概会难过。
快到时间点,两夫妻还是没有死心,傅振俊干脆拿起机票随手就撕了。
“……”
李勋泽的老爸暴跳如雷:“败家子啊,你要是真不回去,退票也行啊,一千多块钱的机票就当废纸一样撕——”
这一切全程看在那旁侧三个女孩的眼里,惊呼:“好任性!”
傅振俊送走了两老,自己提着行李打车回到市区。
随便找了一间理发店,便进去了。
他身材修长,虽戴着口罩,可露在外面的眉眼鼻梁却是俊美异常。
他示意不用洗头,直接剪头发,并且要理得很短。
发型师:“帅哥,给你剪个韩国现在最流行的发型,搁你头上绝对好看。”
“剪短就可以了,要清爽。”
发型师小声道:“你是不是姓李?”
“你剪头发是用嘴剪的么?!”
“……”
看到发型师悻悻然的模样,傅振俊才惊觉自己的毒舌。
这些话,若换了是傅振俊本人,绝计说不出来的。
他将这一切归疚于自己被这个社会伤了心的缘故。
大概,换成是圣人也会发作了。
发型师让他把口罩拿下来,他好对照脸型,再细修一下,看看效果。
都说只要拥有厚流海,就可以变成帅哥,可见,短发和光头是检验一个帅哥的唯一标准。
因为短发和光头,会将人的五官完全的突出来。高低真伪立辩。
傅振俊对着镜子照了照,以李勋泽这样的容貌,应该不难找到适合自己的对象吧。
当然……想要以应豪为目标,是没希望了。
其实想要得到一个人,只要有钱有手段,没什么得不到的。布下天罗地网,令其深陷而不能自拨。
可他并不想这么做,除非当他喜欢一个人喜欢到茶饭不思夜不能寐的地步。
可他会喜欢一个人到这种地步么?
他还想自由自在,做自己想要并且喜欢做的事情。
一个人为情所困到失去理致的地步,要死要活的,岂不是可怕至极?
离开了发廊,他又到名牌的男装店,挑了一身全黑西装穿上。
看着试身镜中冷肃的年轻男子,傅振俊心下凄然。
他告诉自己,傅振俊的一切对他来说,已经是另外一个人的。
无论傅振俊被踩到地狱里去也好,被脏水泼得面目全非也好,被全世界的人都误解也罢,只要……只要那个孩子能平安康乐,他哪怕只看上一眼,就作罢。
对了,傅振俊会葬在哪里呢?
一切丧葬仪式又有谁来主持?
家里的那些亲戚,有哪个能靠得住的?
傅振俊下葬的时候,他不适合出现。在这个风头浪尖之上,相信依旧有诸多媒体还在关注这件事的后续发展。
他想到一个人……脑海里还记得这人的手机号码,傅振俊的万能助理卢泉。
非常好记的一个电话号码,唉,他连儿子的手机号码都记不住,单单记住了他的。
“喂,你好。”傅振俊心想着,该怎么从卢泉嘴里套出点有用信息。
“……”
“喂?!”
“你们连这个电话都搞来了?我现在什么都不会说的!你们摸摸自己的良心看一看,把别人的话断章取义,肆意的歪曲!你们这群疯狗!”电话一头传来狂骂,隔空都能感觉到对方的愤怒,当然电话立时挂断了。
再打过去,对方先不接,然后就关机了。
“……”
疯狗?指的是狗仔队么?
卢泉跟了他那么多年,他所做之事,他的为人如何,卢泉自然一清二楚。
记者来采访他,想从他嘴里掏出点什么,估计卢泉想乘机为他平反,结果记者们歪曲事实,还要标上,傅振俊的得力助手透露之类的话。
想要抹黑一个人,总是有办法的。
就怕你不做,只要你做了,哪怕是好事,也能找到错漏来。
现在怎么办?
登陆傅振俊的微信,然后给几位老朋友发信息?
最好挑个三更半夜的时间,发一句“嗨你mb,躺下睡”?“我一个人躺着好孤单,求陪!”或者象李勋泽一样,发一张照片过去,“约么?来墓地!”
他还是继续关注网络,看看狗仔们还能挖到什么消息。
纵然傅振俊名声扫地,可知道他认识他的亲友们都纷纷来为傅振俊送葬。
只见这一则新闻:“风雷基金主事人、东南亚金融控股公司董事长郑伯源先生亲自参与傅振俊先生的葬礼,与这样一位优秀的投资人失之交臂,他表示深切的遗憾。”
这则新闻夸张就夸张在只给了郑伯源先生与其独生女儿郑语薇出席葬礼的一张合照,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