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辰顿住脚步,狭长清冷的眼,微有了些许变化。
廖北凯邪魅的嘴角,勾起一抹笑。
他知道他下的赌注对了。他是一个赌徒,却从不下自己没有把握的赌注。
迟宫裂也是,沙杉也是,仇辰,自然也不可能例外。懒
不要问他究竟有多么厉害,只不过他早已深研究了他们之间的情感纠葛,局外人的他自然比局内人的他们清醒。
“你想要什么?”仇辰转过脸,表情冷淡地看着他。
他知道,他会约自己来这里,绝不会仅仅只是为了与自己比一场如此简单。
“果然是我的好弟弟,不需我这个做哥哥的多说就能明白我的心意。”廖北凯笑着。
仇辰微皱起厌恶的眉,看着他。
“如果没有了继承权的你,还会这样自以为是的清高自傲吗?仇辰,你以为你比别人高贵吗?”
“我怎么想并不重要,不是吗?而你在我们中间玩着这样多的花样,原来不过是为了那个最无关紧要的东西。廖北凯,你还真是让我高估了。”仇辰冷冷地嘲讽一笑。
“无关紧要?哈哈哈……我在想,如果那个老头听见他宠溺至极的宝贝孙子说出这般不孝的话,不知是否会气得心脏病发。”廖北凯甚是夸张地笑着,他开怀的大笑里满是深深的怨恨与复仇之火。
“你想要那一份继承权,还要看看你有什么可以与我来换。”仇辰只想知道他在自己转身离开时留的最后一句话。虫
廖北凯只拍了拍手,那个陪同在他身边的性.感.尤.物立即拿出一个厚厚的文件袋,递给她。
“让他好好瞧瞧。”他示意那尤.物将文件夹送过去。
那女人似乎很听廖北凯的话,表情严肃地将那个袋子送到仇辰的面前,只是被仇辰身边的保镖挡了住,代为接了过去。
“不打开看看吗?我想你会感兴趣的。”
那保镖将接过的文件袋子递给仇辰。仇辰打开,发现里面是几张极大的人物照片,竟全是一个本应该不会再出现的人。而且其中一张竟是廖北凯与那人的合影,仇辰虽对摄影没有太多研究,但也能判断出这些照片有没有经过人工合成。
答案是否定的,那么……
他将那些照片慢慢收回文件袋里。
“这可不是我想要的反应,想来那天沙杉的反应可不是这样的,真是个让人疼惜的美人儿啊,抱着这些照片整个人颤抖着,大眼睛泪闪泪闪的,硬是咬着唇不哭出来,就连我看着都禁不住心疼啊。”
仇辰闻言,那双清冷俊美的眸子,瞬间变得阴寒。
“廖北凯,你究竟知道些什么?你对沙杉到底说了什么?”阴冷的声音,从仇辰的牙齿缝里一字一字吐出来。
“想知道吗?”
“你不就是想要继承权吗?我现在就给你。”
“仇辰,我廖北凯压根就没打算要仇老头的那点遗产。把这份文件签了,我要那该死的老头辛苦打拼一辈子,到头来却连一个继承人也没有。”
那性.感.尤.物将另一个文件袋又送了过去。
仇辰看见那份文件上写着关于自动放弃继承权的承诺。
“怎么,突然舍不得签了?想想也是,女人嘛,毕竟如衣服,大不了换一件。怎么说那老头也是将你养大的人,没有他,你这个闲散大少爷又岂能活得这般潇洒。”
仇辰却拿过笔,毫不犹豫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他抬起脸冷笑着:“你错了,爷爷一直都说,钱乃身外之物,是最无须放在心上的。”
果然,廖北凯的脸立即变得有些难看。但随即他却笑了:“果然是有钱人家养大的孩子,这口气就是大呀!可惜,却也是不仁不义之人。迟宫裂眼看着就要命丧黄泉了,你们这帮所谓的好兄弟又做了什么呢!哎,我真是替他觉得悲哀啊!”
“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仇辰紧了紧冰冷的眼,看着他。
“你说,一个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的人,却被人囚禁在一幢封闭式的古堡里,每日给他注射着e-27,会是怎样的一段痛苦经历呢?”廖北凯似乎回想到了那个至今让他回想起来都觉毛骨悚然的画面。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意志力可以那样强大,是那种无法想象的可怕。
那是大约一年前的事了。
仇辰清冷淡漠的眼,第一次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他无法相信他的话,e-27,那是目前世界上最纯正的冰毒,只要注射就可以成瘾,甚至一不小心加大量剂的话,便足以要了一个人的性命。
“当所有人都以为迟宫裂已经死去的时候,谁又会想到他正在地球的某个角落受着毒瘾发作的痛苦折磨。仇辰,我完全不需要花费力气来击垮你,因为这个世界上,永远有一个让你无法去替代的人。我忍不住开始为你同情,从头到尾,你注定是个lose。”
“他在哪?”他们用尽一切方法去寻找他,不可能没有任何他的消息。然而,他知道廖北凯不可能是在骗他。
“可能正在向死神靠近,要知道他即将要去做的事,无疑是将自己推向悬崖。”廖北凯的语气里带了些惋惜和不易察觉的担忧。
“你知道他在哪?”仇辰感觉出廖北凯的情绪变化。
“不,我不知道,没有人可以找到他,除非他自己出现。做我们这一行的,一旦被人主动找到,那就是一种致命的曝光,致命的失败。”
“廖北凯,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仇辰也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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