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候在门口的黑衣男子都是日夜保护着仇辰的保镖,自然明白这个从病房里冲出来的轻灵美丽的女人,对于他们少爷的重要性。
于是半个多小时站着一动也不动的他们,在看见我赤脚冲出来的时候,齐齐向前了一步,站在我的前面,恭敬地叫着我。懒
“小姐。”
“你们让开。”我不要任何人挡着我,不要,不要,不要。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
我只是不小心滚落了山坡,昏睡了一下而已。
并没有那么严重的事,对不对!
“小不点,你想见医生,我现在就让季默把医生找过来,你听话,让我先抱你回病房。”
此刻,我披散着及腰的长发,肥大的睡衣,松松垮垮地穿在我的身上,我赤着脚,表情决然。
定让人以为这个女人是个疯子吧!
迟宫裂站在我的身后,满脸心疼地看着我。
我幽幽转过脸,双眼忧伤地看着他。
迟宫裂,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的脸,我的心,就一阵阵地疼。
我们的孩子,它明明还在。
我不愿相信。
“不,我不要见医生,迟宫裂,你不要跟着我好不好。”我看着他,满眼的乞求。
我的脑子一片混乱。
我多么希望,这是迟宫裂故意骗我的。
迟宫裂看着我,他又怎会不明白我的心情。虫
“好,我不跟着你。”
迟宫裂示意那几个围住我的黑衣男子全都退下。
只是对于那些男人来说,只有仇辰的命令才是他们要服从的。
迟宫裂本就是个不太好伺候的少爷脾气,唯独对我的时候,还稍许耐得下性子。他这会心里正堵得慌,看见那几个长相如扑克牌的男人一动不动地挡着我,顿时一阵火上来。
声音极其冰冷地低吼了句:“谁敢再挡着试试看。”
让人意外的是,那几个黑衣男子竟听了迟宫裂的话,沉默地退到了一边。
司芹是几个人中最为困惑的。她到现在还没有弄清,这其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事。
可是为什么沙杉又赤着脚跑出来?
她可是亲眼见识过那个俊美男人对沙杉是透着骨子里的爱。照理说,沙杉受了伤,他更应该会让着她才是,怎么可能两个人吵起来呢?
司芹应该从未见过我这般模样吧!我虽像只小野猫有点点调皮有点点任性,但还是十分温柔可人的。更不会无缘无故地对着旁人发着脾气,哪怕在我最生气的时候,我也绝不会迁怒到另一个人。
“沙杉,你怎么就这样跑出来了?发生什么事了?”司芹说着,就要走过来牵扶我。
我对着她微微摇了摇头,很是惨淡地一笑。
随即,朝着另一个方向飞快跑去。
长发,在我身后,飞起一个伤感的弧度。
“总裁,沙杉她……”季默见迟宫裂并没有追上去,不免有些担忧地看着我跑离的方向。
只是他知道,他永远没有追上去的资格。
而且他相信,总裁在,不管什么事,都是可以解决的。
总裁没有追上去,定是有他的考量。
突然季默一个激灵,想到了最可能的原因,那就是孩子。
沙杉一定知道那件事了吧?
那个无缘留在这个世界的小生命。
于是季默略带遗憾地看向迟宫裂,从他的眼神中,他更加验证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于是,禁不住更加担心起沙杉的身子起来。
她刚刚做完手术,若是再因为孩子的事这般折磨着自己,那虚弱的身子哪里承受得住。
梦翎被仇辰叫出去之后,对于这个清冷白衣男人的提问,她发现自己竟完全不受控制地全都说了出来。她知道自己并不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的出众外表,而是他身上那股淡淡却无形中压迫人的气势。
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和沙杉究竟是什么关系,他看上去和她们差不太多的年纪。一双淡漠清冷的眼睛里,明显流露着对沙杉的关心。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沙杉有了老公,她甚至会错以为眼前这个男人是沙杉的恋人。
那么是哥哥吗?
但是她曾听沙杉说过,她是个独生女,家里面并没有兄弟姐妹。
究竟是怎样的感情,才会拥有那样一双深情的眼睛。
当她把当时发生的所有还原,她看见了这个气质淡漠的男人身上,隐隐泛着一阵寒寒的气。
就连她站在旁边,也不由地一阵战栗。
往着病房方向走回去的时候,梦翎以为自己看错了。
那个飞舞着头发,疾奔而来的女孩是沙杉吗?
为何她……
“沙杉?”梦翎吃惊地叫着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只觉得身边一阵疾风而过,那个身着优雅白衬衣的男子,竟迅速地到了沙杉的身边。
我从病房跑出来后,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为何要跑出来,又究竟想要跑到哪里去。
我只朝着那最亮最亮的地方,一路疾跑。
脚踩着地的冰凉,告诉我,这并不是梦。
直到一个高大俊逸的身影挡住了我。
我抬起脸,看着那张美得甚不真实的脸,那干涩刺痛的眼睛,霎那间一片湿润。
我呆立在那边,唤着他的名字,泪夺眶而出。
“仇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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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又熬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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