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宫裂和季默前辈已于昨天飞离了巴黎。那时,我站在学院的最高处,朝着太阳的方向,仰望着碧蓝天空。
飞机,在空中,划下一道长长的轨迹。
裂,两个月,等我回来。
我踩下最后一级台阶,看见雷飐站在我的前方。懒
“你又翘课了,是不是?”雷飐似乎猜到,我刚从那个楼顶下来。
“老师,你变得比以前啰嗦了。”我冲着他笑了笑。
“那男人那般慎重地将你交给我,我只是不想失信于人罢了。”雷飐冰眸一凝,酷酷地转身。
我看着他的背影,不禁想起那晚在餐厅,迟宫裂和雷飐说完那些话之后,雷飐竟出人意料地朝着迟宫裂点了点头。
我原本以为,他应该对迟宫裂的话完全不屑一顾才对。毕竟他没有任何的义务,而且他与迟宫裂也并不熟悉。
但是他却答应了。
雷飐,似乎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只是他一直将那份善良深深地掩埋了起来。
“继续站在这里偷懒的话,我可对你不客气了。我告诉你,你要是这次大赛拿不到第一名的话,以后就从我的视线滚远一点,知道了没有!”雷飐转回脸,看了我一眼,丢下一句,走了。
还真是凶狠的威胁耶!
我微微吐舌,禁不住在他的身后悄悄扮了个鬼脸,却不料已经拐角而去的他,竟会折身回来。虫
被他抓个正着,还真是很没有面子。我也顾不上尴尬,转身自己先朝着设计教室的方向跑去。
我可不是因为他的话,才想拿到第一。我只是想知道,自己的能力究竟出于怎样的位置。
所以想要,用尽全力。
“明明已经是个成shú_nǚ人,却单纯得让人不可思议。原来被极度宠溺着的女人,也有这样可爱的。”雷飐在我的身后,轻轻地吐出了一句。
本来自那件事发生之后,我一直都没有再去过雷飐的公寓。直到迟宫裂离开巴黎后,雷飐秉着照顾我的承诺,让我不由地对他进行了再一次的改观。
亦师亦友的身份,让我已对他渐渐卸下提防之心。
而他也确实自那次之后,再没有说一些暧昧奇怪的话语,做一些超乎界线的举动。
我按响了对面公寓的门铃,这条裙子裙摆的设计,究竟是开放式还是内敛式更适合些,我想了一夜,终究没有得到我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迫不及待等到了天亮,想听一听雷飐的看法。
叮咚!叮咚!
我按了许久,却一直未有任何动静。还在睡觉吗?我放下手,打算转身回去自己那边。
公寓的门却刚好这时被人从里面打开。雷飐的脸,出现在门后面,看着我,表情冷淡地问了句:“有什么事吗?”
“我打扰到你睡觉了吗?”我看他好像一副刚从床上爬起来的样子,而且表情也有些怪怪的。
“什么事,你说吧。”雷飐只淡淡看着我。
“关于这条裙子的裙摆设计,我有个疑问,所以想来请教你。要不等会我再问你?”我举着那本设计画册,对他说道。
我看见雷飐好像回头看了一眼,不知他在看什么,表情略微沉吟地对我说了句:“进来吧!”随即将一直半掩的门,打开。
雷飐果然还在睡觉,身上那件睡袍想必也是随意穿上的吧,只是简易地打了个结。我想着,自己一大早这样子打扰似乎是件很不礼貌的行为,连忙摆手道:“算了,我还是先回去了。”
“叫你进来你就进来,自己找张沙发坐会,我去换下衣服。”雷飐很是强势地说了句,随即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
雷飐进去换衣,我端坐在沙发处,无聊地用着眼睛,打量着四周的环境。他的公寓基本以黑色调为主,这点倒是与他的性格蛮相符的,坚硬,冰冷。
我无意看见吧台处倒着一瓶酒,放着两只杯子,杯中都还残留着一些未喝完的酒。
两只杯子?这里曾经有别的客人来过吗?
不过就算有客人来过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尽管在我眼里,雷飐这人古怪孤僻得可以,但是他在巴黎这么久,有朋友是很自然的一件事。于是我没有再将两个被使用过的酒杯放在心上,收回目光,专注得盯在自己的设计画册上。还是多想想我的设计比较好。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怎么觉得雷飐卧室里好像传来说话的声音,并不太真切,但我确定我应该是听见了的。
或许只是在打电话吧!
我收了收神,继续画着我的设计图。刚好这时雷飐从里面走了出来,直接拿过我正在画的设计图。
“这条裙子什么时候设计的?”显然,这条刚刚设计出来的裙子吸引了他的眼球。这样是不是说明我昨天夜里的付出是值得的。
“我就是想问你关于它的裙摆,一时不知该选用哪一种。”我拿出另两张修改好的图纸,递给他。
“都还可以,再在这里稍微做一下修改就可以。至于选用哪一种,要看你针对的是哪一年龄段的顾客群?”
我们正说着话,突然冒出来一个异常陌生但却十分好听的声音。
“飐,不是让你拿杯酒给我的。”一个慵懒到极致的男声,从身后出传来。
我惊诧地抬脸看去,只见一个异常美丽性感的年轻男子,穿着雷飐之前穿过的那件藏青色睡袍。我从来没有想象一个男人穿着睡衣竟可以妖娆妩媚到这般程度。
而让我更诧异的是,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他方才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