堇色神情有点恍惚,走在九重天的幽静小路上。 蔓延突如其来的惩处总是让她觉得有点蹊跷,她一向爽朗,只是流言将她传得太不堪,树敌也应该很多。可是如果有人
要害蔓延,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不是恨之入骨的话,又怎么会陷害她让她贬至凡间?
可是若是真的恨成那样,又怎么会只在这个地步上就收手?又或者说,怎么可能单单满意这个结果?
在这件事情里,阿圆究竟是扮演的什么角色?是无奈的,还是故意的?
看来只有去阿圆那里一次,才能了解到真相。
堇色也不多想,直接急乎乎的驾着云去阿圆那了。
偌大冷清的屋里并不见阿圆的身影,堇色有点奇怪,她伸出一只手,微微的在着上拂过去。指尖触到桌子微冷的质感,手指过后,果然留下了痕迹。
她有点奇怪,像阿圆这么有洁癖的人,又怎么会任由自己的屋子蒙上这么一层细微的灰尘?
堇色微微想想,果断的往屋外走。
走过屋前的小路,穿过那片药草田,在那僻静的角落里,一池荷花蔫蔫的惹人怜爱。
那个坐在岸边草地上清冷的背影,不是阿圆又是谁?
堇色叹了口气,在阿圆身边盘腿坐下,“阿圆,你是在想念蔓延吗?”
想念?那个总是穿着一身红色袄子,笑得甜美谄媚,个性迷糊可爱的女孩?
阿圆冷清的脸难得的皱了眉,摇头果断一气呵成。
“阿圆,你为什么要告蔓延勾引你?”这是堇色过来最主要的目的,如果不将这个问题弄清楚,她又怎么能理得清思路。
“她所做的不就是勾引吗?我只是想让周围变得清静点,更利于我的修行。”语音清清淡淡,果然是失了情根的芳华兽该说的话。
堇色明显有些气闷,明明自己表现得就是喜欢蔓延的样子,为什么偏偏不承认还要来陷害蔓延,“阿圆,可是你不可以
这样做啊,蔓延她好歹也是一个女孩子,你这样做既将事情闹大了,又害的她贬去人间了,你于心何忍啊?”
本来就是,蔓延一个堂堂荷花仙子的品阶,仙子落得贬去凡间,不知道何年何日才能再次回来,最差的结果很可能就是回不来了……
神仙下凡历劫本来就是很常见的事情,但是一般都不会主动去,除非是受了惩处。人间七情六欲太强,一般下去经历一遭,回来后总是能沾染一丝人间的味道。历劫次数越久,沾染的越多,所以后来慕容凌鐸下令,轻易不允许让神仙下去历劫。蔓延这回竟然被判了下凡历劫,她的罪必然是定得非常大,至少已经到了大家都共同要惩处的地步。
阿圆似乎是皱了一下眉头,想了想,“可是,明明这就是事实,我也没办法改变,在最后审判的时候,她不是承认了吗?”
蔓延竟然在审判的时候公然承认对阿圆的情感?果然血性十足啊!可是阿圆这幅毫不在乎的面容让堇色看得有些来气。
等一下,会不会是阿圆发现了对蔓延的陌生情愫,所以恐慌了?
堇色偏过头问得小心翼翼,“阿圆,你是不是发现当你看着蔓延的时候,心跳会加速,还会莫名其妙的悸动不安?”阿圆一向冷清,别人以为芳华兽是天生的冷清,可是堇色知道,阿圆只是害怕与他人产生不必要的情感,从而产生不必要的牵制。
阿圆的脸一下子变得迷惘起来,那丝迷惘看着堇色眼里,一下子她不怪他了,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怜惜。
这样一个可怜的带着迷惘眼神的阿圆,堇色的心都要软透了,哪里能再说出什么刺激的话来?
了一会,突然恢复清明,又是一贯的冷冷清清,“没有。”
两个字说的准确无比,清脆响亮,堇色一下子气急,“阿圆,你怎么可以这样啊!蔓延现在都被贬到人间了,你怎么连承认你自己的感情都不敢啊!你这样和一个懦夫有什么不同!”
阿圆安安静静坐那,对堇色所说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堇色这下子气得连话都说出来了。
她冷静了半天,终于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阿圆,你只要告诉我,这件事是不是有人指使你?或者是利用你?”
“没有。”这回的回答比上次快多了。
堇色看着脸上平静的阿圆,这回终于是真的沸腾了,立马站起来,看也不看难得来一次看的阿圆,转身就急躁的走了。
走了一段路,堇色才想起她好歹也是神族,好歹也是可以驾云的!真是被阿圆气糊涂了!
堇色腾云立即远去。
地府就是地府,昏暗的背景,一条忘川里冤魂四起。两岸的彼岸花妖妖娆娆的开在那。
堇色七绕八绕,总算是绕到了司命君的府邸。
司命君原来住在九重天,只是司命的时候免不得要有些差池,于是上门讨说法的仙家差点踏破了门槛。
堇色记得,好像有一次她也狐假虎威的去那作威作福,为莪术的一要好姐妹讨说法去的。
本来也没多大事,莪术那姐妹一时贪心,顺手捎了阆苑的一个小东西,不巧这件事被芘芣知道,于是就被贬下凡历劫去了。
本来说好的命格挺好的,九品芝麻官的千金,一身顺遂,嫁得也是如意郎君。
谁知道,司命君喝醉了酒突然灵感如泉涌,完全忘了约好的事情,大笔一挥,将那小姑娘穿越去了秦朝,做了秦始皇的
妃子,一生都在与秦始皇在较量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