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闵浩胤年轻的时候也是个手段狠烈的商人,行事高调不留余地,所以得罪了不少人。但是闵家财大气粗,细胳膊拗不过大腿肉,再不满也只能咬碎了自己的牙齿往下吞。
但是闵茜出生之后闵浩胤突然之间像换了个人一样,乐善好施,做事情也少了几分手段多了几分人情。
往后的二十多年闵浩胤越来越低调,渐渐的朋友比敌人还多,而近五年闵氏更是一跃成了a市的龙头企业。
这些闵茜都是听别人说的,至于是真的还是假的,她一点儿都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出生到现在,似乎和父亲的相处时间并不多。
而对于母亲,她根本没什么印象。
“小茜?”
闵西的声音突然传来,闵茜才回过神,讪讪地笑了笑:“怎么了姐?”
“你明天想穿哪一条裙子?我让人去取回来。”
闵茜拿着一个礼裙的样本放到她跟前,她刚才本来是在选礼裙的,却不禁想到了关于自己父亲的传言。
六十六啊,原来她的爸爸已经六十六岁了。
她低头随意地扫视了一下,贺寿是喜事,她抬手一指,就落在一条樱红色的礼裙上:“就这条吧,红色,喜庆,还好看。”
闵西忍不住笑了:“是啊,小茜长得好看,怎么穿都好看。”
她笑了笑,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最不会应对的就是人家夸奖自己的时候了,虽然是亲姐姐,但是她还是有些讪讪。
闵西抿着唇笑,没再揪着她这个问题,只是将本子拿开,问道:“我早上让你把请帖给凌先生,你给了吗?”
闵茜点头:“给了,早上吃完早餐我就给了。”
“好了,明天爸爸生日,你今天呢去做个美容,明天漂漂亮亮地出现在爸爸面前,让他自豪骄傲一下!”
她扭头看着闵西:“姐姐呢?姐姐不一起去吗?”
闵西摇了摇头:“不了,我还要处理一些事情。”
她眉头一皱:“那些工人还在闹吗?”
今天一大早起床她第一件事情就是查了查闵氏最近发生的事情,果不其然,闵氏最近真的被一件事情烦着。
闵氏是做皮包生产的,好几十年的经营了,国外好几家公司都是跟她们家合作的,每年的出口额高达三亿。
但是前段时间有一群自称是闵氏一线工厂的工人,说她们工厂的染料有问题,他们接触之后得了严重的皮肤病。并且已经将他们厂的染料送去检测过了,真的检验出不合格的成分。
已经闹了好几天了,这段时间闵氏的股份一直在跌。
闵西没想到闵茜会知道,不禁怔了怔,半响才点了点头:“是的。”说着,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皱着眉有些烦躁:“他们太野蛮了,一直赖在总公司门口,怎么劝都劝不走,也不愿意接受赔偿,非要我们把这一次生产的皮包全部销毁。媒体天天报道,闵氏的股票已经跌了四天了!”
看到消息的时候闵茜就知道事情真的是有些棘手,她看了看闵西,第一次提出要求:“姐,我想跟你去公司看看。”
闵西显然是惊讶的,或者说是震惊的:“小茜,他们都是没什么文化的人,我们跟他们讲不通的!”
闵茜只是笑了笑:“我只是想去看看而已。”
她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但是她还是想要真实地了解一下。
闵西看了她半响,见她态度坚决,只好点了点头:“好!你可以不要意气用事,他们天天在门口坐着,总是想滋事。”
闵茜点头:“我知道。”
前方是红灯,闵茜看着前面的车尾:“姐,我们家的染料真的出了问题吗?”
之所以这一次的事情影响这么大,最主要原因还是因为这一次闹事的员工都是同一条生产线上的。
闵西看着她突然笑了:“小茜,你还真是!我们家怎么可能做那样的事情!”
闵茜微微一讪,没有再问下去了。
她想到现场看看再打算,网络上的报道很多,但是毕竟是不全面的。
车子刚转入公司大门口旁的道路闵茜就知道这一次的事情怎么会这么严重了,闵氏大厦前聚集了一百多号的人,举着好几条用血写出来的横幅,头上还想以前起义一样扎了条白汗巾,而那白汗巾上面都写了两个字——良心。
闵茜皱了皱眉,前面一直在骚动,扩音器的声音不断传来。
公司的人不断地在劝说并且提出私下商量赔款友好解决事情的建议,但是那些工人都是在喊着“黑心商家坑害社会,良心工人只求公道”。
闵茜按了按太阳穴,车子开过那些人进了停车场。
闵西带着她走向大门口,拿过那经理手中的喇叭,脸色清冷:“我是闵西,闵氏的总经理,我代表闵氏最后声明,我们闵氏并没有检测出任何有问题的染料,如果你们再这样闹下去,我将采取法律手段,。”
这是万不得已的手段,走向法律手段,无论成败,对公司的形象都很不好。
闵茜看着台下明显暴动的人群,不禁皱了皱眉。
她忍不住拉了拉她姐的衣服:“姐,我们家的染料既然没问题,他们为什么非要咬死?而且我们已经答应赔偿了他们的身体损失,为什么他们还不愿意?”
闵西抬手按了按太阳穴,将一旁的经理开口解释道:“他们想要更大的赔偿。”
闵茜却不觉得:“我觉得有人指使他们。”
闵西摇了摇头:“不是,是他们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