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是闵家二小姐的身份,酒店经理对她很是恭敬,就连进电梯都是礼貌地让她先进去。
只是闵茜没有一点的心思去计较这到底是为什么,她现在满脑子只想知道秦昊到底是不是joke,他到底想干什么,他当初为什么要绑架她。
电梯的数字一个一个地跳动,她看着最后的数字的红光也消退,电梯的门应声而开,一旁的经理率先走了出去,手挡住了电梯的门让她出去。
她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声谢谢。
整个走道又深又长,两旁都是会议室和办公室,整个过道安静得只有他们两个人走在上面的脚步声。
酒店经理走在前面带路,她穿着五厘米粗跟的长靴,那厚实的鞋跟踩在瓷砖的地板上,“咯咯咯”的,清脆又清晰,整条过道都是她走过的声音。
而随着那高跟鞋声逐渐加快的,还有她的心跳声。
闵茜紧了紧身侧的双手,酒店经理这时候已经在最后的一个房间门口停了下来。
黑色的木门严肃而庄重,她站在那里,听着酒店经理抬手的敲门声,心跳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她几乎要被自己的心跳声淹没。
半响,里面才终于传来一声淳厚的男声:“进来。”
酒店经理推开了门,对着她作势:“闵茜小姐,请。”
她怔了怔,看着那门里面空旷的办公室,低头对着酒店经理低声说了句谢谢,抬腿走了进去。
与门同色系的办公桌直直地立在她视线的重要,身后传来关门的声音,她松开了身侧两只握成拳头的手,低头微微吸了口气,抬腿往里面走去。
秦昊站在左边的窗前,她走进去的时候他正立在窗前背对着她。
一身黑色的西装的他立在窗前,阳光透过那玻璃打在他的身上,闵茜却还是有几分冷意。
她抿着唇,只觉得喉咙发紧,站在那儿死死地看着他的背影,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大概是见她许久不说话,秦昊突然转了身,他一只手正插在西裤的口袋里面,另外一只手正夹着一根烧了一半的香烟。
回头一边看着她一边抬手抽了一口烟,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和记忆中的人有些像,却好像又不像。
“你找我?”
他张嘴就吐出了一堆的烟气,熏得他的五官都有些模糊。
开口的话又低又沉,并不怎么清脆的声线带着几分喑哑。
闵茜只觉得眼眶有些发热,长长的指甲被她紧紧握着的力度狠狠地嵌进掌心的皮肉里面。
张了张嘴,却觉得喉咙又干又涩,所有的话就好像被人用什么拉住了堵在了半途,怎么都说不出口。
他抬腿走了几步,弯腰俯身将手上吸了三分之二的香烟往一旁桌面上的烟灰缸按了下去,然后身子往后一退,直直坐在了身后的黑色沙发上。
那黑色的衬衫随着他的动作往后拉扯了一番,露出男人精致有力的锁骨。
她抬手用指甲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看着他,一字一句地开口问道:“你爱过我吗?”
喑哑不清的女声在房间里传开来,他松着纽扣的手微微一顿,抬头一双黑眸幽幽地看着她。
她的眼睛被她死死地睁着,又红又大的眼球有些吓人。嘴唇被她紧紧地咬着,破了的皮渗出点点血丝,映得她的脸更加的苍白无色。
她也不说话,就那样死死地看着他,尽管那眼神里面带着渗人的冷意,她还是死死地看着,就像是之前她和他对峙一样,没有恐惧、没有慌乱也没有退缩。有的只是,一种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决心。
上来的一路上她想过很多很多,很多很多的问题她觉得自己都有必要知道,有必要搞清楚。
她想听他亲口承认他就是joke,她想知道他绑架他到底想干嘛,她更想知道,那两个多月,到底是真的,还只是他一手策划的戏。
太多太多的问题了,可是等她真正站在这里,真正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她才知道。她不用听他亲口承认,她知道他就是那个自己爱上的男人;她也不那么想去追究他绑架她到底想干什么;她也不想去查证那两个月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因为她知道自己的爱是真实的存在着……
她什么都不想了知道了,那么多那么多的问题,却比不过她想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爱过自己。
所有的话,她说出口的,却只有这么几个字——你爱过我吗?
爱过吗?
他不说话,就那样看着她。
闵茜从未觉得这样的沉默是一种自己没有办法去承受的煎熬,她觉得自己就像是个疯子,疯了,很早之前就疯了。
她不管不顾地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开口的声音有些尖锐失控:“说啊!你有没有爱过我!回答我!!!”
他动了动,突然转开了视线,冰冷无情的话传来:“没有。”
没有。
哈哈,没有。
好,真是好,好极了!
她抬起头,眼泪倒流了回去,张着嘴突然之间就笑了出来:“真是诚实,哈哈,真是诚实的要紧。”
她往后退了几步,脚步不小心打乱,整个人踉跄了好几步,她直直地撞到了一旁的墙壁上面。
硬实的墙壁撞得她后背疼得发软,可是再疼,也疼不过自己的胸口。
闵茜忍不住抬手按着自己的胸口,只有这样,她才觉得自己还能够呼吸那么一下两下。
隔着几层的衣服,她的手根本摸不到那胸口的伤口,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