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茜怔怔地看着那车子消失的方向,突然之间却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一样,整个人一软,直接就摔在了地上。
凌若风看着她直直地摔倒,刚想跑过去把她拉起来,她却已经自己站了起来了,他微微松了口气,想着对方应该伤得不重。
他刚想把闵茜把书收拾好,却发现她突然之间坐在了地上。
他也顾不上手上的书,放下后连忙过去跑过去看她:“你没事吧?”
关切的声音在头顶响起,闵茜怔怔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摇了摇头:“没什么。”
说着,她想要撑着自己的身体起来,可是手掌心的疼痛在她撑在地面的时候仿佛传到了骨肉一样,还有那被崴到的脚踝,她一个不稳又跌了回去。
凌若风低头看了她一眼,视线扫过她的伤口时眉头微微一蹙:“你脚踝肿起来了,还有你手腕擦伤有些严重,我送你去医院吧?”
“医院?不用了!我去处理一下就好了!”
她一点儿都不想去医院,一点都不想去那个被joke抛弃她的地方。
凌若风皱着眉头的动作紧了紧,低头想了想,只好妥协:“那好吧,你开车来的吗?你现在应该开不了车吧?我送你回去吧?”
闵茜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突然之间一股前所未有的悲戚袭上来,她只能转开视线,点了点头:“好。”
她真的发现自己很可悲,一个半路遇到的陌生人都可以对她这么关怀,joke却一次都没有过,偏偏她还那么飞蛾扑火。
眼前出现一张纸巾的时候闵茜正在怔怔地看着车窗外,她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纸巾半响,才转头看向一旁的男人。
“擦擦吧,你脸刚刚碰到东西了。”
闵茜接过纸巾,从包包里面拿出小镜子,看到镜面上的自己的时候不禁一怔。
她的脸上什么都没有,眼泪倒是明显得很。
她禁不住扭头看了看一旁开车的男人,五官清俊的男人正专心致志地看着前方的路况,注意到她的视线也只是侧头看了她一眼微微笑了笑示意。
这个男人温和得让她没有办法生出半分的敌意或者抗拒,他递纸巾过来却没有点破她狼狈,发现她的注视之后也没有锐利地回击让人尴尬。
她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纸巾,不禁有几分感恩。
“你刚才,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之间追着那车子跑的?”
前方正好是红灯,男人温润如玉的声音在车厢里面响起来,声线轻柔得没有任何的攻击力,她却还是不济地溃败成军。
凌若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禁有些苦恼,连忙开口道歉:“对不起,我逾越了。”
对方的道歉让她有些愧疚,闵茜抬手捂着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的狼狈:“没什么。”
她一直以为两个人再也不会有见面的一天了,却从未想过会在这样的一天,在这样的时候,毫无防备地就重新见到了joke。
看到joke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的心口好像开了一朵花,那种感觉就好像多日不见阳光,终于迎来一个大晴天。
她根本就来不及想些什么,下意识的就是想要追上去,她什么都没有想,只是想要追上他而已。
可是直到刚才,身旁的男人问她为什么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可笑,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追上去,她也不知道自己追上去之后到底该做些什么,或者说是她能够做些什么。
这个可悲的认知让她无地自容,她捂着自己的脸,咬着牙却始终挡不住眼泪落下来。
车厢里面静得很,旁边男人的沉寂让她无所谓的放肆。
车子停下来的时候她已经整理好自己,只是开口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几分钟之前的懦弱:“谢谢你。”
凌若风笑了笑,将车后座的书抱起来递给她:“凌若风。”
闵茜怔了怔,一边接过书一边介绍自己:“闵茜。”
他又笑了笑,“我知道。”
她有些疑惑:“嗯?”
凌若风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很快我们会再见的,不早了,回去吧,再见。”
她怔怔地看着他坐进了车里面,茫茫地点头:“再见。”
今天的事情让她两日来建立起来的假象一下子就被撕破,躺在床上,整个房间静得就只有自己的呼吸声。
微微地呼吸着,她才发现自己的左胸口在微微的发疼。
她抬手摸上已经结疤的伤口,两个多月的时间,只是现在微微用力按下去,还是会隐隐作痛。
昨天晚上她睡得很不好,上班将近十天她第一次踩着点上班的。
周一的办公室里面似乎还停留在周末的气氛,她一边点头打招呼一边走回自己的位置。
“闵茜,我跟你说,我们部长今天回来了,今天周一,刚好开部门会议!”
美美在她耳边说什么,她却什么都听不清楚。
她想了很久,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他明明在a市,却从来都不来找她,两个多月,他一次都没有来找她。
她昨天晚上自欺欺人地找了很多答案,甚至连他很忙,他或许还在危险中的借口都出来了,却发现任何一条都没有办法支撑住。
两个多月,她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她之于他,其实就是一个无关要紧的存在。
很难受,却无法逃避这个现实。
“开会了!”
美美突然之间推了她一下,闵茜抬起头看着她,眨了眨眼收回了自己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