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暖,你又做恶梦了?”
楚天琛来到她身边,轻拍着她的脊背,就像是安慰孩子一样安慰她。
她惊慌的心慢慢平静下来,看了眼周围的环境,才意识到她还在医院,刚才看到的都是一场恶梦。
“嗯,我又做恶梦了。梦见芸芸死在我的眼前,她的表情很痛苦,像是遭受过了折磨,而我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在我面前。”
楚天琛拿出帕子,为她轻拭去额头上的薄汗,安慰说:“那不过是一场恶梦,不要在想了……”
顾暖也希望这只是一场恶梦,可她有一次记得很清楚,明明当天见到了邱泽,晚上做一场恶梦,说邱泽死了,第二天她的梦变成现实,邱泽真的被杀了。
这一次梦见的是芸芸,那么芸芸会不会现在已经有危险了。
她起身下了病c,拖着鞋子就往外跑,楚天琛不放心跟在她身后,唤着她,可她跑的越来越快,楚天琛紧跟在她的身后,知道她跑到了一间病房间前停住脚步,推门走了进去。
她看到一位身穿艳红色复古旗袍,化着浓妆的女人,伸手要从手提包里拿着什么,盯着躺在病c上还在入睡的芸芸,露出凶狠地眼光。
“住手!”
顾暖大喊一声,冲了过去,把这个身穿红色旗袍的女人推倒在地上,伸出手臂护在了芸芸的面前。
“哎呦,摔死我了!你神经病啊,推我干吗?”
被摔在地上的女人,揉着快要摔散架的腰,瓷牙咧嘴的从地上站起身,浓妆下那一双眼睛带着更加恶毒的光芒,凝向了顾暖。
“发生什么事了!”
楚天琛冲进屋中,顾暖伸开手臂护着芸芸,正在和一个身穿旗袍的女人凶瞪着。
他护在了顾暖面前,当看到了身穿红色旗袍的女人,他的眼中闪着异样的光,正等着她说话。
顾暖看到芸芸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她向楚天琛说了刚才发生的事,“我刚进门,就看到她站在病c前,手伸进提包里,要掏出什么东西,一定是要伤害芸芸的。”
身穿红色旗袍的女人不听顾暖说什么,而是看向了这位身穿黑色西装,模样俊酷的男人,刻薄凶狠地眸光在这一刻也温柔起来,还带着讨好的笑容,跟他打招呼。
“楚总,是你啊!能再次见到你,真的是很开心。”
“罗太太,你能向我解释下,刚才到底发生了何事吗?”
楚天琛面上不带任何的温度,看着罗太太问,希望她能给一个合理的解释。
她看见芸芸已经坐起在病c上,芸芸用厌恶的眼光瞪着她,这让她心里很不舒服,却要装出一副慈母心切的模样。
“我家芸芸生病了,她最近一直身体都不好,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医院,担心的*睡不着,我就过来看看她……”
她又警惕的看了顾暖一眼,想到楚天琛这样护着她,他们的关系一定不简单,她就把那些要骂人刻薄的话止住,挑好听的话说。
“谁知道这位女士冲了进来,不了解状况下,就把我给推倒了,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芸芸听出了怎么回事,她撇撇嘴,冷哼一声,“怎么当时没摔死你才好呢。”
“罗芸芸,有你这样和妈妈说话的吗?”
罗太太被一个孩子说,感觉很没面子,也就沉下了脸怒斥一声。
芸芸无所谓的耸耸肩膀,抬起下巴看着她,“你大半夜不睡觉,来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想着就让人觉得可笑。你不会是想来看看我,到底死了没有?还能不能跟你家的女儿争夺财产了?”
芸芸走下病c,她虽然身子很瘦,但是个子已经长得不矮了,和罗太太差不多高,所以可以平视罗太太的眼睛,眼里充满了同样的厌恶。
“告诉你,别做梦了!我妈妈是大户千金,我爸现在的股份多半是我爷爷留给我妈妈的,而妈妈在去世的时候也告诉我爸了,这部分财产将来都要转到我的名下,已经签合同了,所以这件事是改变不了的……除非我死了。”
罗太太用阴狠的眼神看着她,唇角若有似无的勾起,“你还那么小,就想着争夺家产,让别人听了,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芸芸脸色阴沉沉的,“可笑?我怎么可笑了,该是我的,早晚都会是我的。而那些心怀鬼胎的女人,才不得好死,永远都不能有好下场。”
罗太太被她气的够呛,抬手就要给芸芸一巴掌,楚天琛拦住了她。
“罗太太,何必跟一个孩子计较。”
罗太太看着芸芸那张得意的嘴脸,恨不得把她的脸和嘴巴撕碎,可有楚天琛在这里,她也只好收敛下她恶毒的态度。
她叹一口气,感慨说:“瞧瞧我这个孩子,这脾气也不知道像谁,真是要气死人了。我这次是来送钱的,怕她在医院里的钱不够用了,送完钱我就走。”
她从手提包里掏出一摞钱,大概有几万元,仍在了病c头,就像是施舍给乞丐一样,望着芸芸那般不屑。
芸芸却没有半分的尴尬,拿起钱掂量在手心里,一副不屑的样子看着她,“就这么一点,都不够我吃一顿好吃的。我就凑合着用好了,你快点走,别让我看到你,免得心烦。”
罗太太恨得咬牙切齿,不过在临走前,还是笑着和楚天琛道别。
“楚总,我们后会有期!”
楚天琛淡淡的点了点头,她知道他不爱多言,也就没有再说话,扭着**夹着包,离开了病房。
顾暖很不喜欢这位罗太太,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