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亲王福晋当场就羡慕得眼圈都红了,回了府里更是大哭了一回:
“要是咱们府里头能有这么一个小阿哥,哪怕是个小格格呢,管他是谁肚子里头爬出来的,哪怕是最低贱的奴婢,我也愿意拼着一张老脸去太后那儿给她闹个侧福晋,将她当作我们庄王府的大恩人供起来啊!”
忒么滴这些年她容易么她?才刚从草原上嫁过来的时候,还很是有一番“别让狐媚子冒头,就算男人终究拢不住一辈子,也要自己先省下嫡子才能由她们闹腾”的心气儿撑着,可一年两年,眼看着十几二十年过去了,庄亲王福晋也早熄了打压侧室的心了好吗!
这几年她绝了自己生一个得期盼,更是尽心尽力地给侧室调理着身子,但长生天在上,她也不知道背负了什么样的罪孽,居然,居然这般凄凉,别说庶子,连庶女都盼不来一个啊!
可看看人家太子妃,人家嫁进来还不到一年呢,自己肠子里头爬出来的大胖儿子都抱上啦!
庄亲王福晋哭得大雨滂沱、豪迈无比,庄亲王也忍不住弹了几颗男儿泪,他也想要儿子啊,女儿也成,庶女都没关系,可怎么就这么难呢?
偷偷说一句,虽然没有大张旗鼓,但庄亲王自己也很谨慎的,看了好几个大夫、调理了许久身子,个个都说他身子倍儿棒,子嗣全无妨碍,可忒么滴子女缘分就是不来啊!
庄亲王发了狠:
“你和我哭有什么用?不如去宁寿宫哭一回,回头太子妃出了月子,毓庆宫也哭几回,不定太子妃吃的红枣,和别处有什么奇妙的不同呢?”
庄亲王福晋一想也是,一抹脸,暂时省下许多眼泪——
转头就将太子妃哭得十分无奈,又问过太子,夫妻俩都不觉得这是什么需要特别隐瞒的事情,便在宁寿宫,当着太后回了庄亲王福晋:
“我吃的枣子和前儿让人送给福晋的,真没什么不同。硬要找出其中特别之处,大概就是,嗯,在疏峰轩喝了一杯红枣茶,不过枣子也是一包里头拿出来的,我和太子爷都是亲眼见着的,对了,还有贵妃母和宜妃母也喝了,都是一包枣子拿出来的枣子泡的茶。”
庄亲王福晋一听还真有些不同寻常之处,少不得细细问了,三杯茶都是谁泡的,用得什么水,太子妃喝的和佟贵妃宜妃的又有什么不同——
事无巨细到,太子妃那天穿了什么衣服、那天包括之前一整个月甚至更久之前是否拜了什么神求了什么佛、那天在喝茶前后又吃喝了什么等等等等,想得到的都问了。
也亏得庄亲王福晋也是个博尔济吉特氏,有太后和太妃的面子在,问的时候也陪足了笑脸,太子妃产后又确实恢复得好、大胖儿子在怀又多加了几点心情和耐心,才由得她这样近乎盘问的一通啰嗦。
然后一转头,庄亲王夫妻连等到康熙回宫再请旨的耐心都没有,直接求了太后懿旨开恩,就上疏峰轩来了!
带足了各色珍贵礼品,说足了对着太后都未必有的谄媚奉承话,只求一事:
让贾娇娇、宝贝儿、乃至贾瑚,尽可能帮帮忙,重演当日太子妃一切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