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凝紫。”
柳凝紫浅笑着望向沈纵,嘴角勾勒出一道诡异之色,眼中的妩媚,几乎能将一个男人,直接化开了去。
“噢?”
然而,却见沈纵愣了片刻,回声说道。
“这个名字,有什么特别的么,值得柳上师你这般着重突出?”
“好一个无礼的小徒,就没见过,有哪个徒弟,会这么质问自己的师尊的。”
柳凝紫娇嗔着念了一句,倒也不动怒,呵呵笑了起来。
可是了解她的人知道,她不说话,笑起来的时候,比她发怒还要可怕。
“我本来还以为,你有在天门里头,有听到过“凝紫”这个名字的。”
“抱歉。”
沈纵神色平静,摇了摇头:“我自从进了天门以后,一直在参加着大大小小的比试,消息相对闭塞了些,还望见谅。”
大多数人,进了天门这样的地方以后,都是削尖了脑袋,想要找人托关系。
沈纵除了萧尘和林严外,就懒得去结交什么权贵了,自然并没有打听到,柳凝紫这个名字。
“罢了罢了,我也知道,你们新人事情多。”
柳凝紫面露释然之色,笑了一笑,巡视了一下四周。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周围已经没人了,你说说自己的心里话,丢掉秦婉月这个包袱,对你来说,岂不是更好,还有更好的发展么?你们这些男人啊,谁不喜欢三妻四妾的,现在这个时候,你还虚伪个什么劲儿的,到底做给谁看?”
她的话语里,极尽劝阻之意,也不知道,她和男人之间,到底是有着什么仇什么怨。
“不,柳上师,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沈纵摆了摆手,正色说道。
“我不知道,柳上师这边,以前到底受过怎样的心伤,三妻四妾的情况,我也理解。不过,这和我要抛弃婉月,独自去往星陨城,没有关系,我这么做,柳上师也可以看成是在报恩。此事过后,我也便不再亏钱她秦婉月什么了。”
“你……”
柳凝紫愣了一下过后,望着沈纵的方向,有些出神。
“怎么了,柳上师?”沈纵突然看她一副呆愣住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疑惑。
“不,没什么。”
柳凝紫咳嗽了一下,笑着摇了摇头。
“只是我刚才,突然发现你的气息,和我在极北之地的一个朋友的感觉,很是相似。或许你们两个,根本就是同一类的人吧。”
“是么?”
沈纵微微浅笑了一声,脸色平静异常:“这么投缘的话,改天,柳上师可以介绍他,给我们认识一下。”
柳凝紫愣了片刻,倏忽摇了摇头,雪白的俏脸上,浮现出一道惨笑。
“这个……怕是不行了吧。我和他之间,已经分道扬镳,许久不再联系了……”
想起往事,她妩媚的脸上,闪现过一道道复杂的表情,是痛苦、是后悔、似乎也有愧疚和不甘。
“原来如此,那就算了。”
沈纵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随即发问说道。
“那么,还有一事……关于玄级武器、防具、守护戒指,还有一头驯服妖兽,这些宝物,不知道柳上师,什么时候可以给我?”
……
天门的宝阁,沈纵一路长驱直入,深入其中。
“站住,站住,这里是玄级武器、防具的库房,你一个武徒期的学子,冲的那么快做什么?”
“是啊,拦住他,不用说了,这家伙,铁定是来偷法宝的。”
好几个侍卫见状之下,哪里还敢放跑了沈纵,纷纷追赶上去,呼喊着前面的人,一起拦住沈纵。
“玄级法宝的令牌这里有,你们要的话,我给你们便是。”
沈纵一边说着,一边立马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令牌一样的东西,向着为首侍卫的方向,扔了过去。
为首的侍卫见状皱了一下眉头,看也不看,就直接递给了自己的身后。
“混账小子,给我站在!”
“等一下,易大哥,别追他了。这令牌,好像……是真的。”
易诚愣了一下,当即回过头去,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说什么鬼话,玄级法宝的令牌不认得,我人还不认得么?他这个新人,显然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他有什么能耐,可以拿走玄级武器防具这些高级法宝,折腾一个灵级的令牌给他,已经很不错了。”
“不是啊,易大哥,你快来看看吧,这令牌,确实是真的。”
“什么?”
听到另外一人,指出了同样的问题,他的心中,一石激起千层巨浪。
他放缓了脚步,将那黑色令牌,攥在手里,细细查看了一下,双眼瞪大。
“见鬼了,这……竟然是真的!”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沈纵的背影,徐徐吞咽了一口唾沫,心中转过千百道的心思。
“不过,那可就有些奇怪了,既然他身正不怕影子歪,他有上师的令牌,为何还要跑得那么快,像是疯了似的。”
“也许易大哥,这小子,可能是怕我们群聚在一起,在门口堵截住他,敲诈他一笔竹杠,毕竟,这对我们而言,也许是经常发生的事情。”有人不由发话着说道。
“开什么玩笑,我易方再胆子大,也不会打这柳上师柳凝紫的主意啊,不然惹怒了她的话,指不定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一旦想起柳凝紫,易方的心头一凛,寒冷入骨。
这个女人,太过狠毒,是天门里头,万万不能得罪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