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音一落,立刻引来围观者的一片哄笑,就连那几个泼皮都是面色古怪的瞧着那胡三爷。有人还暗中嘀咕道:“难怪三嫂三天二头的和三爷打架,原来都是欲求不满惹的祸。”
“哎呀。真是可怜了三嫂那如花似玉的容貌。”
“可怜什么,要不待会你去安慰安慰她......”
钟紫苑的话,还有那些泼皮的污言秽语让胡三爷一口气噎在喉间,好险没晕死过去。一张脸皮也变得又青又紫。煞为难看。他没有想到先前还眼露怯意,显得唯唯诺诺的臭小子,忽然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不但态度强横,居然还敢出言嘲讽。最可恶的是他所说的,居然还全是事实。
“好啊!你小子敢污言秽语污蔑你家三爷?”胡三爷目露凶光。他右手一抖,一柄寒光四射的匕首从他衣袖中滑了出来,他狞笑着说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变成烂西瓜!”那几个泼皮也不怀好意的围了上来,很快就把钟紫苑夹在中间。
围观的百姓皆是敢怒不敢言,暗中为她捏了一把冷汗。旁边的酒楼上,有一个头戴锥帽的红衣女子嘴角噙着一抹微笑,正居高临下的看着这一幕。她暗暗得意的自语道:“就算你是个男人,也别妄想和我抢。今天我就让你满脸开花,变成个丑八怪,看他以后还会不会理你。”
她看到被围在人群中的那个臭小子似乎被吓坏了。挥动着衣袖四处作揖求饶,而胡老三也举着匕首迟迟没有下手。她不由焦灼的小声催促道:“快点动手呀!还磨磨蹭蹭什么劲!”
胡老三终于动手了,只见他手一挥,一道寒光闪过。那把锋利的匕首凶狠的划开了人的皮肉,一时血花四溅,惨叫声不绝于耳。
楼上的那红衣女子却呆住了,不可思议的惊呼道:“他们究竟在搞什么鬼?”
就见楼下的胡三爷居然和那群泼皮无赖混战在了一起,你划我一刀,我揍你一拳,你抱着我狠咬。我挠得你满脸开花......而那个小子居然捂着脑袋顺势趴了下来,跟个狗儿似的,撅着屁股从那打做一团的人堆里有惊无险的爬了出来。
爬出了人堆,他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轻蔑一笑。径直上了马车,扬起鞭子,居然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扬长而去。
留下的那群人似乎没有发觉事主已经走了,依然捉对撕打在一起。他们双目赤红,冒着凶光。出手招招狠毒,似乎都把对方当成了杀父仇人。
围观的百姓虽然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突然狗咬狗,却觉得非常解恨,于是巴掌声,叫好声不绝于耳。直到五城兵马司的人骑马赶来,他们才一哄而散,只留下依然打得不亦乐乎的胡三爷一伙。
一个男人满头大汗的跑上楼来,他对那红衣女子一抱拳,低语道:“小姐,咱们快走吧!要是被五城兵马司的人缠上,又会是一场麻烦。”
红衣女子不可置信的低叫道:“怎么会这样?那小子居然毫发无伤的跑了!”
那男子苦笑着说道:“小姐,这小子看来有些不为人知的门道,我劝你暂时别去招惹他。”
那女子咬着唇,面色发青的一甩袖子,怒气冲冲的蹬蹬蹬下了楼梯,登上了自家马车后快速离去。
福伯坐在马车内想想觉得不妥,便掀开门帘,捂着胸口咳了几声后,不解的问道:“公子,他们怎么会自己打了起来?”
钟紫苑边挥着鞭子,边得意的笑道:“闻了你家公子研制的迷-幻-药,他们也就是一群被蒙了眼睛的纸老虎而已。”
福伯闻言不由赞道:“公子这制药的本事,只怕比老爷还要强些。”顿了顿,他又万分担心的说道:“只怕他们事后会存心报复,我是一把老骨头,倒什么都不用怕了,可你们几个姑娘家可怎么应付的来?”钟紫苑却笑而不语。
不一会,两人就来到了朱斐的府邸前。下了马车,自有侍卫把马车赶到后院。钟紫苑帮福伯处理了伤口,便留他在门房处休息。顺便又把自己的伤口也胡乱处理了一下,这才大步进了府内。
朱斐见到她的到来,倒是一脸的诧异:“你那不是在赶着制作药丸吗?怎么有空跑我这来了?”
钟紫苑笑道:“那些药丸,今天可以全部制出来,倒也用不着我操心。我想要早些瞧瞧大驸马的情况。”
“哪里就急成这样了,他这病又不是一天二天了,晚两天治也死不了。”朱斐摇头笑道。想了想,他又压低了声音说道:“不过,待会你也不要叫他大驸马。承嗣的意思是暂时不想泄露消息出去。”钟紫苑了然的点头。
雪姬亲自捧了茶点出来,递到钟紫苑面前,笑道:“贾大夫,喝口茶吧!”
“多谢。”钟紫苑刚伸手想接,雪姬忽然惊呼道:“你怎么受伤了?”
原本还半倚在长塌上,一副慵懒模样的朱斐几乎跳了起来。他一个健步冲上前来,一把抓住钟紫苑的手腕。果真见她的掌心原本细嫩的肌肤此刻被磨砺的伤痕累累,隐隐透着血丝,有几处还结着厚厚的血痂。这伤口是如此的新鲜,明显是来的路上形成的,他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厉声问道:“是谁伤了你?”
和朱斐混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钟紫苑已经习惯了他的温存相待。不管他对别人再毒舌,再暴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