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看不到一丝星光.天空中黑沉沉的一片.不时闪起一片片亮光.紧接着传來的闷雷声.昭示着一场暴雨即将到來.
一条青色的人影飞速的在夜色中掠过.朝着墨云山庄的方向而去.片刻间已经到了山崖下边.人影略一停顿.他揭开衣袍看了看怀里抱着的女人.脸上流露出担忧之色.
他一手搂紧怀里的女人.一手攀着陡峭的崖壁.只几个纵跃便登上悬崖峭壁.进入了墨云山庄.
“主上.”山庄里面的守卫恭敬的对着來人行礼.此人正是这墨云山庄的主人.邪王千赫.
千赫并沒有停留.也沒有看这些守卫一眼.他抱着修媛径直朝着山庄后面疾走.沿途的丫环奴仆.守卫护院.全都恭敬的退到一边.
千赫抱着修媛來到山庄后面一处偏僻的院落.刚一进门.就听屋里一道女声响起:“何人擅闯临月居.”
“母亲.是我.”
“你怎么來了.”女声说道:“我不是说过.你若不收手.就别來见我的吗.”
“母亲.求你救一个人.”千赫说道:“她对我很重要.”
屋里传來一声冷哼.沉默了片刻.那声音再次响起:“我原以为你是想通了才來见我.沒想到却是为了让我帮你救人.呵呵……这倒是稀奇了.堂堂的邪王千赫.杀人只在顷刻间.你是杀了人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的邪王.现在居然会救人.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來了.”
“母亲.她伤得很重.儿子求你了.”
“除非你答应不起兵.否则免谈.”
千赫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他看了看怀里的修媛.她的脸色越來越苍白了.气息也越來越微弱.他带着她赶了两天的路才回到墨云山庄.这两天若不是他不停的用自己的真气给她续命.她早就死了.
他无论如何都要救回她.而现在能救她的只有自己的母亲.可是母亲的条件他却万万不能答应.起兵反了朝廷是他自幼的奋斗目标.为此他付出了全部.
千赫抱着修媛跪到地上.他对屋里的母亲说道:“母亲.孩儿求您救救她.若你执意不救.孩儿就长跪不起.”
虽然听出了他话语里的坚持.他的母亲仍旧沒有松口.母子二人就这样一个门里一个门外的僵持着.
一道闪电划过长空.在浓黑如墨的夜幕上.布起一道如古树老藤般的裂痕.一声惊雷崩裂开夜空的沉闷.顷刻间暴雨如注.豆大的雨点击落到地上.溅起一地的水珠.
千赫搂紧怀里的女人.尽量不让雨点打到她的身上.暴雨瞬间将地上的二人淋透.千赫仍然固执的跪在那里.并沒有移动分毫.
良久.母亲的声音冷冷的传來:“她真的对你这么重要.”
千赫的面上爬上一丝欣喜.他极其认真的说道:“是的.她是我今生认定的女人.我绝不会让她死.”
屋里传來一声叹息.母亲的声音说道:“把她放下吧.”
母亲的意思已经很明确.千赫将修媛放到房门前.转身走出了小院.
房门开了.一道消瘦的人影走出來.她看到地上的修媛.吃了一惊.声音里带着颤抖:“怎么会是她.难道这就是冤孽吗.”
她怔怔的望着修媛.半天才回过神來.叹了一口气.她抱着修媛回到了屋里.
“冷、冷.好冷……”修媛要紧牙关.承受着刺骨的寒冷.转而她又呐呐的喊了起來:“热、热.好热啊……”
她的脸颊一会儿苍白如冰.一会儿火红如碳.修媛感觉痛苦万分.她的身体好像在冰山火海间转动.让她苦不堪言.她想睁开眼睛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奈何她此时浑身无力.竟连睁眼都做不到.
终于.冷热交替的感觉消失了.几天以來.胸口沉闷喘不过气的感觉.也随之消失不见了.修媛感到前所未有的舒畅.不觉间已经沉沉的睡去.
“君浩.是你吗.”朦胧间.修媛仿佛看到君浩守在她的床前.她伸出手想要抚摸他的脸时.他却转身离开了.
“君浩.别走.别走.”修媛呐喊着从梦中惊醒.她翻身坐起.却发现原來是南柯一梦.
修媛看看周围的环境.这里是一个十分雅致的房间.房间里的一切都那么陌生.枕头边上放着一套粉红色的女装.女装旁边是她的一些随身物品.修媛的目光触及那件冰丝甲的时候.她脑袋里瞬间想起自己受伤前的一幕.
“千赫.”修媛忍不住惊呼出声.她明白自己现在身在何处了.
“不行.我不能呆在这里.”修媛一边自言自语的说着.一边准备穿好衣服溜走.可是刚一下床.天旋地转的感觉就向她袭來.一个不稳.她又跌回了床上.
就在修媛暗骂自己沒用的时候.一道惊慌的声音从门边传來:“小姐.你这是干什么啊.摔到哪里沒有.”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丫头奔到修媛的身边.不由分说的将她按回床上躺好.一边替她盖上被子.一边念念叨叨的说:“小姐.你怎么能起來呢.要是摔坏了.主上非要了我的命不可.”
修媛看那丫头一脸紧张.微微一笑.问道:“你是谁.你口里说的主上是千赫吗.”
“我叫梦心.主上应该就是你说的那个名字吧.奴婢不敢直呼主上的名讳.”小丫头一脸严肃的说:“小姐.你的身体还沒有好.夫人说你暂时还不能下床活动.”
“夫人.”修媛问道:“夫人又是谁.是千赫的娘子吗.”
梦心抿嘴一笑.看着修媛的眼神有一些古怪.她说道:“夫人是主上的母亲.主上还未婚配.哪里來的娘子啊.”
修媛轻轻一笑.想了想.她虽然一直把千赫当成朋友.可是却对这个朋友一点也不了解.甚至为了君浩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