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之前。
院子外的青瓦角楼上站着一粗一细,房檐上的宫铃被风吹得泠泠作响。
“二爷,我胡来用我狗爷家五代名声担保,这东西就藏在这院子里,这次闻的真切……跑不了。”
“上次你也是这样说的,可结果呢?……我把整个皇宫都倒过来了也没找到……”青修透不进一丝光的眸子,暗如深夜,盯着眼下院子里正在上演的闹剧。
又是她……怎么都喜欢欺负这女人?
“二爷,这次不一样,那玩意儿的味道浓的很,就在那女人身上……”胡来用眉毛挑了挑院子里的阮苓,接着道“现在下去捉,绝对跑不了……”
“捉?”青修嗤笑一声,脸上笑了,眼睛却没有笑“女人是用来宠的,”
“啥?”胡来打了一个饱嗝,揉了揉吃的圆滚滚的肚子,外扎的黄腰带都被顶得老高,二爷又在说啥……
不语,青修顺着直上直下的红砖墙随着重力俯冲而下,降到地面之时,一个转身站定,激起梧桐树下落叶纷纷。
“姑娘,我们又见面了……”狭长的丹凤眼笑的妖媚,好似能闻到三月桃花的清香,青修完美的展现了狐仙祖上的基因优势,美的天地不容……
“又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我未过门的娘子都被欺负了,怎能坐视不理……”
青修顺势将阮苓揽进怀里。(
亲近之后味道更浓了……没想到那东西真在这女人身上……
“你,说你呢……你是什么东西!没经过我的允许竟敢进我的院子……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林牡丹嘴角一歪,掐腰就指上青修的鼻子,这男的瘦了吧唧的,一看就好欺负。
依旧不语,青修连看都不看林牡丹一眼,转身将自家续命的丹送进了芳容嘴里,这女人还没断气,有得救。
“说你呢……没听见啊……”在阮府里还从没人敢不拿正眼看她,林牡丹气的对周围的柴工大叫:
“我养你们都是吃干饭的吗!还不把这男人给我抓起来……这个月都不想拿工钱了?!”
“是是是……”几个五大三粗的柴工都点头称是,撸起膀子就冲青修奔了过来,其实没几个真的想替林牡丹卖命。
柴工们还没跑几步,只听身后‘轰’地一声。
掐着腰牛气哄哄的林牡丹被从天而降的胡来给压了个结结实实,像坐垫一样被胡来衬在屁股底下。(
“哎呦喂,”林牡丹哀嚎一声捂着腰,叫到“大胆……是是是哪个不长眼的,还不快从我身上下来……”
“下来?下…下……下你娘个屁”铜铃似得大眼炯炯有神,胡来吹着胡子坐在林牡丹身上又拧了拧屁股,接着道“连我胡狗爷都不认识还敢出来混!”
“我说……你这娘们的嘴可真他,妈够碎的,我们二爷肯屈身进你这连狗都不睡猪都不拱的窝……就是给你脸上贴金……你不八抬大轿哈巴迎着,还他,妈给脸不要脸,你说你长着这张驴脸还在我面前摆脸,我就奇了怪了,就你长他,妈这个损样,这天都亮了你怎么还没灰飞烟灭呢……”
“救……救我……”林牡丹被胡来的大肚子压得直翻白眼,嘴里的白沫吐了一脖子,伸出五个手指举向几步外的阮苓求救。
阮苓抱着芳容满脸哀戚,根本就没注意到这边发生的事情。
胡来瞄了一眼抱着芳容死不松手的阮苓,撇了撇嘴,对着屁股底下的林牡丹讪笑道“娘们儿,人家那是母子情深热乎这呢,你跟着瞎凑什么热闹……老实点!”
“老四救我……六儿救我……”
四周被林牡丹长期奴役的柴工都背过脸去,望向别处,权当没看见。
“别嚎了,要不是我胡狗爷从不打女人,真想一拳砸碎你脑袋……”敢说他家二爷不是的人还没出生呢。
“胡来。”青修冷喝一声,不透光的眸子更阴冷了。
“二爷,要不我把这娘们的头坐爆给您听个响……”扬起胡子,越说越来劲儿,胡来移了移屁股想往下压,吓得林牡丹抱头痛哭。
嘴里直喊着“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青修瞥了他一眼,知晓他的秉性不去理他,只是瞧着面前的这对母女还怪可怜的,收起冷眸,走过去俯身道“放心吧,吃了药之后就好快快。”
“谢谢……”阮苓抱着心跳逐渐平稳的芳容一动不动的看着青修,他消瘦的肩膀顿时变得巍峨了许多……
跟这男人见了两次,他也救了她两次。
“那是!你可欠我们家老鼻子恩情了!”胡来狠狠地拧了两下屁股站起来搓了搓手道“这样吧,把东西交出来……权当你报恩了……”
东西?什么东西?
“你在说什么?”阮苓一头雾水,不晓得这大胖子让她交什么……
说实话,她全身都湿透了,怀里的东西也掉的差不多了,要真说还有什么值钱的吧……也早就掉在荷花池里喂鱼了……
“哎,姑娘,你看你,你这就不对了……我们好心就救你,做人嘛,要厚道一点”。
“我还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小姑娘,我胡狗爷的鼻子就从没闻错过,你身上的血腥味夹着墨汁的臭味,几十里以外都能闻到……你是藏不住的,我跟二爷……”
青修的丹凤眼寒光一扫,凉的胡来全身打了个激灵,立即会意闭了嘴巴。
他自己在肚子里嘀咕道“我跟二爷寻着你身上的味道转个大半个皇宫也没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