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后。
淡淡的烟散在整个九王府中,将原本就古朴至极的楼阁衬得更多了几丝仙气,飘渺而出尘。
临风窗下,琼花香气四溢。
“我不喝!”原本安宁平淡的院子里忽然迸出这样一个声音,在这安静的院子中着实刺耳的很。
而这声音刚刚落下,便又响起了一个冷淡中带着几丝恶狠狠的话音,“阮—苓!”
这声音太过冷淡,以至于外面路过的仆人不得不加快脚步逃离这个地方。
自从这个自称给王爷生了儿子的女子堂而皇之的住进了九王府之后,他们原本平静无波的日子就开始被搅得天翻地覆了,似乎前半辈子过的都没有这几天过的精彩。(
而他们的王爷,却是一句重话都没有说过,这才是最让人可疑的地方吧!!
这种不科学的事情也降临在了九王府,果真是让府里上上下下的仆人大开眼界!
而此时屋中,白绝咬牙切齿的端着药碗看着这个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阮苓,就算是修养再好此时也是再也压不住心头的怒火了,恨不得将这个女子拖到外面暴打一千遍!
什么?赏月亮不小心掉到河里??黑灯瞎火的你往草丛里钻赏的哪门子的破月亮!
什么?摘花不小心摔下树?那一朵朵的绿了吧唧的花他怎么一点漂亮都看不出来!
什么?去找吃的结果找错路被狗咬?他怎么就不记得王府的厨房会盖在茅厕的旁边啊啊!
十天下来,白绝一向淡定优雅的心性被破坏的一干二净,脑海里时时刻刻都在想着要不要下一秒就掐死这个该死的女人!
“咳咳……咳咳……”阮苓很是虚弱的瞥了一眼站在她床边的白绝,然后便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这一声咳嗽算是将白绝从愤怒之中拉了回来,低头皱眉看了看那女子苍白的脸色,粗鲁的将盛着药的碗往她的手里一塞,怒道:“给我喝了!”
阮苓对此却是毫不领情,眼珠一转,凄惨惨的喊了起来:“哎哟哎哟,好疼好疼。”
白绝瞥了她一眼,抱着手臂站在一旁道:“别装了,你那点破把戏还是留着哄你儿子吧。”
阮苓在王府里住了十天,这十天之内,白绝把阮苓的一点一滴都摸的一清二楚……
那就是个人间妖孽!
然而阮苓却并未就此停歇,依旧凄惨惨的喊着,甚至于一声高过一声,只喊的人心惊胆战起来。
略带了丝沙哑的声音让白绝稍稍一愣,低头看了一眼阮苓,却只看到她额上飘起的丝丝冷汗,白绝登时心一慌,急忙坐到她的身旁去把脉,结果脉还没把完就听到了阮苓的一声轻笑。
“你好萌……”阮苓眉眼一挑,嘴角扯出一丝笑意,心满意足的在白绝彻底发飙之前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随后便将碗放在了一旁的矮椅上,笑眯眯的对着面前的白绝道:“药我喝了,你可以走了。”
“……”白绝看着那女子带着一脸的笑意钻进了被子之中,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堵得肝肺疼,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后,白绝死咬着牙道了一句话:“总有一天,我要把你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