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开,刘宣攻入延安府已经三日,这三日来,刘宣每日忙的脚不沾地。他不许大部分士卒驻扎在繁华的延安城内,自己就必须要亲自进入军营,每日安抚军心。
打完这一仗,军中也有许多杂事,不少作战勇敢的士卒需要提拔,还有一些不合格的军官却需要撤职。比如已经成为哨长的白富贵,白富贵算是最早投靠刘宣的老人,也是刘宣的亲信之人,但是他的能力很快就跟不上刘宣大军的发展速度,这一次与刘勇夜间作战,白富贵就表现的非常差劲。
白富贵本来就是一个普通的边军,一直没有表现出任何带兵打仗的才能。他只是靠着资历老、投降早,才能为一哨之长,在刘宣军中占有一席之地。
这一次作战,白富贵虽然没有落荒而逃,但是却惊慌失措、连续丧失了几次宝贵的战机,以他本人的能力,根本不适合成为领兵打仗之人。
刘宣的军中,像白富贵这种靠着资历吃饭的人还有一些。其中陈铁牛在投降刘宣以前是边军夜不收,也算有些能力,担任哨长还算合格,杨守义此人就差一些,他就算比白富贵强一些,也强不到那里去,担任一哨之长已经勉为其难了,这样的例子,还有最早投靠刘宣的流民头领赵鲁,但是赵鲁颇有勇力,表现应该也强过了杨守义。
尽管这些人能力不够,唯一的优点就是对刘宣的忠诚,但是这样的人,刘宣也必定会重用,因为他身边几乎没有多少得力之人,只能提拔任用这些平庸而忠心的属下。
毕竟对于刘宣来说,能力不够,可以在战争中慢慢培养,只要经过多年征战,这些人还是能成长为合格的军官。但是一个心怀怨望,对刘宣这个集体三心二意之人,却是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都能败坏大好的局面。
这一次攻克延安城,刘宣军中没有损失一个哨长以上的军官,也算是比较顺利。自从离开延长县之后,刘宣处斩了王登高,阵亡了史太岁,在前不久,更是阵亡了骁勇善战的骑兵营营官石勇。从延长县起兵跟随刘宣的将佐,一时间多有凋零。
所幸刘宣发展的很快,无论文武,还是发现了不少人才,仅仅军中哨长以上的军官,就新提拔了赵弘、路恭、梁绍、石龙等人。就连在延川县大名鼎鼎混天王张应金部,更是前来投靠,为刘宣带来了不少新的人才。
哪怕是队官一级,也已经出了不少优秀人物,比如王双喜、张效仁、廖狗儿等人。
眼见自己麾下人才不断地涌现,实力也逐渐的壮大,刘宣心中也有了几分笑意,对于白富贵的渎职带来的阴郁也轻松了一些。
这几天,刘宣将白富贵免职,但是却留了他一条小命,毕竟白富贵只是不称职,而不是胆小怕死临阵脱逃。
刘宣处置了白富贵,马上提拔了表现出色的路恭,至于白富贵,被刘宣打发去了后备营充任队官。毕竟白富贵已经经过了一年多历练,怎么也算一个经验比较丰富的老兵,担任后备营队官虽然地位大大的降低,远远比不上从前,却能物尽其用,为刘宣训练一些新兵。
刘宣还清点了官军所有的府库,处斩了三家最恶劣的官绅,收缴了八千两白银。有了这批银子,刘宣从以前的库存中支取了四千两,凑足了一万多两银子犒赏三军。
其中骑兵营夺得首功,每人赏银五两,什长队官翻倍,哨官再翻倍,到了营官李旭升,更是一次性赏银上百两,阵亡的士卒,也有十两的烧埋银,仅仅一个骑兵营的犒赏,就超过了三千五百两白银。
其他步兵,因为战况不算激烈,功劳不够卓著,只赏赐了每人一两白银,什长、队官、哨长、营官等军校,更是没有任何赏银。
只有张虎成第二营例外,张虎成第二营被刘勇夜袭,虽然在援兵的支援下,打退了刘勇的家丁,但是却死伤惨重。为了给第二营打打气,刘宣赏赐了第二营每人三两白银,战死的士卒,也依照惯例,赏赐了十两银子的烧埋银。
张虎成麾下的士兵虽然得到了赏银,士气也有所恢复,但是张虎成本人却非常气闷。这一次作战,第二营自诩为三军主力,一向是眼高于顶,在扎营是有些轻敌大意,被延安守将刘勇所趁,如果不是李旭升、刘宣等援兵来得及时,第二营当时已经很难支撑,半夜溃散。
这一场夜战,张虎成的第二营无疑吃了一个败仗,打了败仗还领了赏银,让一向好强的张虎成视为奇耻大辱。他发誓一定要练好精兵,打一个辉煌的大胜仗,好好洗刷一下这一仗的耻辱。
这几天来,张虎成每天阴沉着脸,仿佛谁都欠下了他的银钱,打杀了他的亲人一般,让麾下的哨长梁绍、路恭等暗暗心惊。
就在张虎成阴沉着脸皮,亲自带队操练之时,只见张虎成的亲兵急匆匆跑来,悄悄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张虎成听了这几句话,仿佛听到了天大的好消息,他急忙将训练任务交代给了梁绍、路恭等麾下的哨长,然后眉飞色舞,面带笑意的朝着城中府衙跑去。
张虎成之所以如此激动,的确是听到了一个好消息,他的好兄弟刘武,刚刚已经清醒,按照神医冯吉仁的诊断,刘武已经算是度过了最大的难关,只要伤口不要大面积化脓,应该就没有大碍,可以说在阎王殿前捡了一条小命。
刘武的求生本能的确强大,冯吉仁本来以为三日内刘武不能转醒就应该准备后事。本来刘宣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