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出征十二
臧鸿福麾下的家丁见到战局已经不可能挽回,只能骑上战马狼狈狂奔,这股主力家丁一撤退,臧鸿福麾下的士卒军心已经彻底散尽。
对于这支死硬的敌人,梁绍心中非常痛恨,他马上下令自己营中唯一一队骑兵快马加鞭,立刻去追赶臧鸿福逃走的这股家丁。
梁绍本人三十岁左右,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他本人虽然为一营之官、统兵大将,但是却常年没有放下练习武艺。即便是披甲肉搏、白刃交兵,梁绍也能算是军中勇士,远胜寻常小兵。
他亲自带着一队人马参加白刃战,这种身先士卒的表现极大地强化了第二营士卒的军心。第二营从张虎成开始,历任军官都是善于打仗的豪勇之人。梁绍、路恭、刘武、杨四宝、陈铁牛等营官、旅长都是从这支军队中成长起来的。
在这支军队中担任军官,即便资历再老,如果犯了错误,也只能退位让贤,将位置让给更有能力的新人。
在陕北之时,白富贵就担任过第二营的哨长,但是在攻打延安城的战斗中,因为进退失据,被张虎成参了一本,也只能丢官罢职,现在混迹在练兵司当中教导新兵。
第二营正是因为养成了这种气质特点,才能在作战中士气高昂,击碎一切阻挡顽抗的敌人。
梁绍此人一手持腰刀,一手持藤牌,手头上的武艺非常不错。他手中藤牌挥舞、腰刀纵横,居然在亲兵的保护下连续砍翻两名敌人。
梁绍见对手的抵抗越来越弱,大声笑道:“官兵技穷矣!弟兄们,随我砍了这个臧姓将官的脑袋,让大将军看一看咱们老二营的威风。”
梁绍盯着在猎猎西风中高高飘扬的臧字将旗,身形敏捷的躲过了一杆刺来的长矛,他轻轻地用藤牌嗑过了矛柄。身子灵敏的向前一窜,手中的腰刀闪电般划过了这个官兵的前胸。
臧鸿福麾下得这股兵马。除了身边的三百家丁外,剩下的人手基本上没有甲胄在身。梁绍的这个对手也是如此,他身上的衣甲早已经破破烂烂,根本不能挡住锋利的腰刀。只见梁绍轻轻一划,这名官兵就立马到底不起、死于阵中。
梁绍斩杀了对手之后,还来不及收刀,只见三四根长矛猛地朝他刺来。这些官军从梁绍的穿戴就发现了他是秃匪中的大官,于是几个贪图赏银的勇士准备砍下梁绍的首级。以便逃回去请功。
他们的想法很好,但是梁绍身边的亲兵也不是善茬,只见三四名亲兵迅速上前,手持大盾将梁绍紧紧护住。两三个善使长兵的亲兵连续挥砍穿刺,轻松地砍倒了三四人。
虽然一度遇险,但是梁绍丝毫不改初衷,他坚定地朝着臧字大旗杀去,连续杀散三个挡路的官兵。
官兵眼见秃匪如此骁勇,再加上少数的几个勇士也被梁绍的亲兵斩杀干净,顿时哭爹喊娘、不能坚持。一些胆小的士兵甚至丢弃了兵器甲胄,狼狈的四处狂奔。
梁绍见身穿山纹甲的臧鸿福就在眼见,双目之间一片血红,他要紧钢牙、声音似铁的说道:“敌将就在眼前,谁能砍了他的脑袋,本将赏赐百两白银。”
眼见巨额赏银就在眼前,跟随梁绍作战的亲兵顿时热血沸腾。面对又一次刺来的长矛,梁绍身子向前一靠,双手用力一拉,猛地夺下了这根长矛。
紧接着他膝盖上前一顶。将这名失去了兵刃的官兵顶倒在地,然后伸出穿着铁网靴的左腿奋力一踏,竟然将这名对手活活踏死在地。
杀死了这名对手,梁绍这一队亲兵已经杀透了敌阵。在刀枪无眼的战阵之上。梁绍来不及多想,条件反射的将手中的长矛向臧鸿福投射出去。
这一根长矛化成标枪,风驰电掣的射向了官军主将臧鸿福。这一刻、臧鸿福早已经心灰意冷,居然还没有反应过来,迟钝的站立不动。
所幸他的亲兵非常忠心,这名家丁奋力的将臧鸿福推倒在地。他来不及闪避,就被这根飞矛一矛穿心。
臧鸿福亲眼可见这名跟随自己多年的家丁、口中的鲜血不住的咳出,眼见是活不成了。他心中不由得悲戚垂泪,疯狂的怒嚎道“杀贼!杀贼!杀贼!”
臧鸿福蹲下身来,拔出这根染血的长矛,狂乱的杀入梁绍这一队人马中。面对突然地意外情况,一名士卒反应慢了几拍,被臧鸿福当场刺倒在地、死于非命。
面对必死无疑的臧鸿福,梁绍没有再次出手,现在已经胜券在握,梁绍身为带兵的营官,也不可能去抢夺亲兵的功劳赏银。
臧鸿福虽然也算是骁勇,但是也只有一个脑袋,根本不是结阵大军的对手。他虽然仗着坚固的铠甲,杀伤了两三名士兵,但是很快就被愤怒的梁绍亲兵乱矛刺死,砍成肉泥。
看到这一幕,梁绍不由得跳脚大骂道:“不要将贼将的脑袋砍烂,老子还要用这个军将的脑袋去大将军那里请功。”
下面的士卒听到梁绍这番话,马上在血肉模糊的尸首中一阵翻腾,将臧鸿福的首级砍了下来。一名士卒还脱下了自己的棉衣,将这个首级包起来送到了梁绍手中。
“刚才贼将被砍了六刀、刺了四枪,老子全部看在眼里,这一百两赏银,主要就由这十人来分。老子就是火眼精金的孙大圣,你们谁也弄不了鬼。”
“另外、刚才搏杀这个臧姓将军的时候,咱们还死了三个弟兄,伤了二人。这些弟兄们,每个人都要分十两银子,剩下的十人每人分五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