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击败了官军水军,焚毁了赵渡镇的水寨,伤亡还控制在了百人之内。 ⊙,..除了第五旅旅长张应金失足落水、生死不明这个疏漏之外,李东华这一仗打的极为漂亮,算是立下了水军建军以来的第一功。
虽然李东华打了胜仗,但是他的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因为张应金身为刘宣麾下的七个旅长之一,如果在此战发生了意外,李东华这个水师营官也会因此被牵累追责。
“你们快驾驶小船,看看张旅长上船了没有,一有消息,片刻不得耽误,马上前来报信。”李东华指了指身边的亲兵说道,他的声音有些急切,仿佛用力压抑着心中的担忧。
他身边的亲兵都是李东华的亲信,知道这项工作关系到上官的前程。这些人不敢怠慢,放下小船,分散行动去即将沉没的楼船处寻找张应金。
李东华一边等待消息,一边看着自己这支水师大军。因为打了胜仗,他麾下的水师官兵顿时放松了不少,一些人已经开始肆意庆祝,准备领取大将军刘宣的赏银。李东华见军阵已经有些散乱,连续打出信号旗,让麾下的船只列阵整顿。
就在李东华的心情因为等待消息弄得七上八下之际,一阵阵欢呼声忽然从后面传来,李东华瞪着眼睛,双耳奋力抽动,只听见隐隐呼呼的一阵声音。
“张将爷无恙、张将爷无恙、张将爷无恙。”
听到这个好消息,李东华脸色一变,露出了几分笑意说道:“这一次真是天降鸿福。让咱们水军立下了全功。快!给我掉头划船,看看张将军的情况到底如何?现在没有亲眼所见。咱老李也有些不放心。”
在船工的奋力划桨声中,李东华很快见到了狼狈不堪的张应金。张应金虽然最早乘坐小舟下船。但是因为他不识水性。心慌意乱之中掉落水中。幸亏随行的军士奋力救援,用绳索将张旅长拉了上来,才让他保全了一条小命。
李东华将张应金接上了高大的楼船,他看了看张应金满脸青紫,看上去应该是吸入了大量河水导致不能清醒。这个时候根本没有人工呼吸的办法,李东华只能使用自己的土办法,他用力挤压拍打张应金的胸膛肚皮,勉强挤压出一些积水,一边马上让随军的大夫快速救治张大人。
在李东华与随军医生的全力救治之下。张应金终于清醒了过来。他刚刚恢复了意识,就发现现在还是战时的紧急状态之中。
现在他这种虚弱不堪的情况,根本不可能指挥作战。于是在万不得已之下,他任命了麾下的营官张应年指挥作战。
张应金麾下四个营,除了新编营营官贺九成资历较浅外、剩下的二营梁绍、五营张应年、十四营秦风三人都是资历较深的陕北老人。
这些人担任主力营营官的职务都不算很长,大部分都是借着上一次大规模扩军的时机升任了主力营营官。在这三人之中,梁绍的战功更大,毕竟他长时间跟随张虎成作战,现在也是五旅主力第二营的营官。
按照一般公平的规矩。接替张应金指挥作战的应该是梁绍这个主力营营官。但是世界上哪有绝对的公平,张应年是旅长张应金的同族兄弟,是张应金在军中最大的亲信。
这个明显立功的机会,张应金很显然取了私心。将这个出头扬名的机会给了他的兄弟张应年。
随着楼船上令旗信号传来,后面运输步兵的渔船、渡船也逐渐接收到了中军的号令。看见了这一道号令,第二营营官梁绍顿时脸色铁青。
虽然他十分想登上旗舰质问张应金本人。但是以他城府颇深的性子,还是将心头的怒火压了下来。他狠狠地朝着楼船旗舰方瞪了一眼。心中暗暗想道:“好个混天王,风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到时候有你求我老梁的时候。”
虽然梁绍怒火冲天,被人挤占了这个难得的出头立功的机会。但是刘宣军中军法严名,他也不敢以身试法,违背张应金的军令。
这个时候,他只能压住心头怒火,听从张应年指挥,打好这一仗,捞取向上爬的资本。
就在梁绍将冲天怒气压在心中时,眼见指挥全军渡河击败官军的好事轮在自己手里。张应年本人却万分高兴,他的战功比不上梁绍,官职之上也稍处略势,毕竟梁绍麾下的第二营是张虎成的老骨干,也是全军步兵中战斗力最强横的四个主力营。
这个时候,他能轮到这个职务,全靠自己的兄长张应金。看现在这个情况,张应金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只要自己这次立下了大功,将名字记在大将军心中,在众多营官之中就先拔头筹,以后扩军的时候也能优先得到提升。
张应年信心满满,开始指挥船上的士卒马上整队,准备下船作战、最好能一举击破对岸的官军。
对岸的官军,现在还没有从混乱中清醒。这一股官军虽然号称一万,实际上只有四千兵额,剩下的兵额早已经被各级武将文官吃了空饷。
这四千人中,其中两千都是征发的黄河岸边的渔民,剩下的一千也是潼关卫的卫所兵。真正的能打仗的军队,只有游击将军臧鸿福麾下的千余人。
臧鸿福本是九边老军,先后历任延绥、宁夏、陕西三镇。此人也算是一个合格的带兵官,因为不是陕西总兵王承恩的亲信,所以被打发出来担任渡口守军。
在水师轻易战败后,臧鸿福就知道败局已定。很快,战事就像他判断的那样,水营营官李东华迅速击溃了虚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