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哦,年轻人有斗志,真好啊。”
赫尔墨斯拍起手来,他的视线扫过叶清玄的胸前,就停顿了一下。
忽然间,他直挺挺地从椅子上起身,竟然就这么诡异无比地硬站在了桌子上。叶清玄只觉得自己产生了幻觉,可赫尔墨斯踩在桌子上,踏前一步,手指掠过他的胸前,尾指灵巧地勾住了怀表链,将口袋里的怀表拉出来,落进他的手中。
应该说不愧是老板么?哪怕踩着桌子从别人的怀里掏东西,也能够做的像是春游时去为贵族小姐cǎi_huā一般地优雅……
赫尔墨斯打量着手中的怀表,神情顿时复杂起来:“好怀念啊……这个东西,你从哪儿捡来的?”
“呃,朋友送的。”
叶清玄有些尴尬,解下怀表,任由他去看。赫尔墨斯抚摸着它上面的纹路,似是愉悦地笑起来:“小叶子你喜欢怀表的话,我再送你几个呗。”
说着,他指了指柜台后面的展示架,上面那一排价值不菲的名贵古董怀表:“就当迟来的见面礼了,你随意挑吧。”
夏尔大喜:“那我不客气了啊!”
一根手杖敲在他的脑门上,他嗷呜了一声,闭嘴了。赫尔墨斯笑吟吟地看着他:“这可是员工福利,你不算的。”
“怎么样,挑好了没?”
赫尔墨斯指着自己的珍藏:“这些都是我收藏的好东西呢。”
“这个就不用啦。”
叶清玄尴尬地摆手:“都挺贵的,况且我也一直没干什么活儿。”
“啧。”
赫尔墨斯撇了撇嘴,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去。
他的两指夹着表链,看着旋转地怀表在指尖一圈一圈地盘绕起来,嘴里低声嘟哝:“那不就没办法回收了吗……这么糟的作品,应该被当做黑历史销毁掉啊。”
“什么?”叶清玄问。
“没什么!”
赫尔墨斯挤出笑容:“既然恰好撞到,我今天心情好,就帮你改改吧。”
说着,不等叶清玄点头,就将时计抛入了空中。
叶清玄张口欲言的,他却打了个响指。
一瞬间,隐约的低语和吟唱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一瞬间从极细微变成了极辉煌。无数乐器的声音映衬着神圣的颂唱,化作雷鸣,从所有人的耳边电骋而过!
在那无数吟诵的声音中,有一个苍老地男声在轻声吟诵:“时间呀,请你停一停,因你是如此美丽……”
于是,一切都静止了。
就像是万物都凝固在空中,一滴从天而降的‘琥珀’将整个店铺都囊括在其中去了。所以,一切变化都被强行静止,奔流的时光之河也为止凝结。
天灾级乐谱——《浮士德》,第四幕,就此展开!
“亲爱的朋友,一切理论都是灰色的,唯生命之树常青。”
宛如化身为乐谱之中的魔鬼——梅菲斯特,赫尔墨斯微笑着伸出手,轻点在半空中的怀表之上。于是在瞬间,怀表被层层拆解开来。
自外而内,从表壳到复杂细密的机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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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打了个盹,叶清玄一眨眼,看到怀表从空中落下来,重新落回了赫尔墨斯的手中。
“诺,还给你。”
赫尔墨斯像是恶作剧得逞了一样,愉悦地笑着:“开个玩笑,不要在意。”
“……我能说我习惯了么?”
叶清玄一阵残念。
“啊,对了,差点忘记这里还有个东西。”
赫尔墨斯撑着手杖起身,然后一路翻箱倒柜,弄得满地狼藉。叶清玄呆滞地看着他不断地翻找着什么东西,直到最后,最后将一个沉重的皮箱从阁楼上踹下来。
老旧的皮箱像是有些念头了,上面布满了尘埃。
以前在这里住的时候,叶清玄是直接将床板放在上面的,也没想着打开去看看这个死沉死沉的箱子里究竟装了什么。
现在皮箱掉到地上,老旧硬化的皮革上就被摔开了一个大口,散发出一股疏于打理的书籍所有的浓厚霉味。
“呐,别说老板不帮你。”
赫尔墨斯用手杖敲了敲皮箱,“这堆垃圾你挑几本带走。”
“这是什么?”
赫尔墨斯笑了:“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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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分钟后,魁梧地塞顿推门而入,看到室内狂风过境、满地狼藉的样子,赫尔墨斯正坐在那一堆东西里面优哉游哉地喝着咖啡,“哟,塞顿,你回来了?”
塞顿的表情变得更难看了,“你又搞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出来?”
“哪里哪里,只是想到了以前收藏的一些奇怪东西,拿出来整理一下,然后丢掉而已。”
听到赫尔墨斯说得这么云淡风轻,塞顿撇了撇嘴,从地上捡起一本已经快要烂掉的书,磕磕巴巴地念道:
“音符……平均律……记录……这是什么?”
“哦,被时代淘汰掉的老教材。”
赫尔墨斯满是感慨:“一些本来应该被埋藏在故纸堆里,或者说对现在的很多人来说‘毫无价值’的记录而已。收藏癖真是要不得啊,我以前怎么跟松鼠一样,看到东西就往家里搬呢?”
“说人话!”
“好吧好吧。”
赫尔墨斯叹了口气:“你知道,现有的乐师体系,都是建筑在‘平均律’所开创的基础上的,对吧?
和以前的规则相比,《平均律》所建造的是一个崭新的开放性体系,恩,不论是可操作性还是上手容易程度都要超出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