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妈妈帮她顺了几口气,就朝茉莉努了努嘴,茉莉得令,立即小跑几步跟在顾白驰身后。
回到主院,顾白驰还未开口,就有一背着药箱的老头儿迎了上来,旁边的小丫鬟急忙解释,“这是米大夫,老太太让米大夫留在这儿的,说,说是…”她瑟瑟的望着顾白驰,看着他那铁青的脸,余下的话根本不敢说出口。
“那快跟过来。”顾白驰往内室走,刚刚对柳氏的那点怨恨也随着这个早就准备好的米大夫的出现给消磨了,想来,柳氏大约只是要把那口气给出了,并不是真正的记恨夏沫吧。
那米大夫看着夏沫一身的血,也是倒吸了口气,立马把药箱要桌子上一放,伸出手就要去扒夏沫的裤子。
“你做什么…”顾白驰眼疾手快抓住他的手。
米大夫哎哟一声,“放手,放手…老朽只是要给她看伤,这隔着衣服,哎哟,如何看,如何给她治…”
顾白驰这才把米大夫的手往旁一甩,愤声道,“你到外间去,伤口如何我说给你听,你只管开药就是了。”
米大夫却是摆手,“这怎么行,医者,望闻问切,你就只是让我看了一眼,还看的不够真切,我如何给她诊断…何况,这伤医治的不得体,是要留下病根的,这位大爷,你还是让我看一看伤口吧。”
咚的一声,顾白驰把那米大夫往地上一推,又拉着他往外间走,“就这样看,你要是治不好我夫人的伤,我唯你是问…”
那米大夫也是有气性的,当即嚷嚷的说不治了,拿起自己的药箱就要回医馆。
顾白驰立即从墙上抽出宝剑,剑指那米大夫的脖子,“你敢,你要是敢迈出这门一步,我断你一腿,迈出两步,我断你两腿,你尽可以试试看…”这时候宫门已经下钥,根本找不来御医,许多医馆也都关了门,这时候再去请大夫,又要耽搁不知道多少时间,还不如先就让这个米大夫开些药,等明日再请御医过来看。
可恨那米大夫却偏偏梗着脖子,直言宁可杀不可辱,就是不肯给夏沫开药。
顾白驰气得青筋全冒,可也一点办法也没,他可以杀人,可以放火,却威胁不了一个性子倔强的大夫。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茉莉绕开外面的丫鬟跑进来,先是向顾白驰福了福,再就是泪汪汪的看着米大夫,“大夫,我求求你救救姐姐吧,她是个好人,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你就行行好,救救她吧,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说着就要朝那米大夫跪下。
米大夫这才轻哼一声,拦住茉莉,“这位小夫人才像个求人的样。”也不嚷嚷着要走了,径直在桌子前坐下,从药箱中拿出纸笔,道,“伤口多大,裂开几个口子,血凝固没,呈什么样色…”
顾白驰这才反应过来,感激的看了茉莉一眼,把内室外室的帘子一拉,就去扒夏沫的裤子。
好在这屋子里不算太冷,夏沫身上的血只凝固了少许,只有一小部分的裤子粘在了她屁股上,但就算只有一点,顾白驰往下扯的时候,还是把已经昏迷的夏沫给痛的大叫一声醒了过来。
茉莉急的在外间喊,“二老爷,要不让婢妾来吧,婢妾好歹是女子,也了解什么力量比较合适。”
看着夏沫那疼的满头的大汗,以及苍白的脸色,顾白驰沉默了一下,拉开帘子让茉莉进去。自己则走到大夫跟前,给他说刚刚看到的情况。
米大夫从箱子里拿出几贴膏药出来,“这八副药是外敷,每隔一个时辰换一次,这方子上写的是喝的药,每隔两个时辰喝一次…等明日下午我再过来看,重新开药…”说完径直站起来,看着愣在一旁的顾白驰,“找人跟我拿药去啊。”
顾白驰忙吩咐春梅去叫小厮安南跟着米大夫出去,心中却是有些苦恼,他倒不怕熬夜,只是明日有重要事情和皇上商议,倒时候若精神不济……可他也不放心把夏沫交给丫鬟。
正在他出神的时候,茉莉轻轻接过他手中的膏药,就往夏沫身上涂抹,边看着顾白驰道,“二老爷,您去休息吧,这儿有婢妾呢,婢妾一定会照顾好二太太的。”
顾白驰神色不明,茉莉却突然朝他跪了下去,泪流满面道,“白君,当年的事是我的错,可我当年也是身不由己,若不是,若不是…你就让我照顾二太太吧,当我恕罪也好,当我认错也好,我只是不想你那么受累,不想你熬夜,你每次熬完夜后眼睛下面都一团青黑…我,我发誓,一定会照顾好二太太,若是她有个什么闪失,我就以死谢罪…”
白君?当年他那些小妾都这么叫他…
顾白驰不欲再想当年的事,疾言厉色的看着茉莉,“若是二太太有个什么差池,我就把你卖到教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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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刚洗完澡准备上传,结果厨房漏水了,又找到堵得地方捅半天,拖了半天的地。
女汉子就是这么耐啦,什么事都要自己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