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好容易才止住恶心,在袭香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歉意的看着展太太,“展太太,你要说什么我大概也知道,可你看我今日这,实在是不方便的很…”
展太太是来求夏沫原谅而不是来添堵的,当即讪笑一声表示理解,“顾夫人您先忙,我,改日再登门拜访。”
小莲很快便拖着个白胡子老头跑回来,老大夫把了许久的脉,才目带疑惑的说道,“想来是时日太短,这脉也不怎么能诊的出来,我看还得过上十来日复诊,才能确定是否怀孕。”
夏沫渐渐敛了笑意,是呀,顾白驰才走不到一个月,哪有这么快就能诊出脉搏的。
送走老大夫不就,听到讯息的颜姐儿就走了过来,关切的问道,“二婶,您哪儿不舒服?大夫是怎么说的,开药没?”
袭香和小莲都立在一旁不敢答话,大夫确定不了,她们如何敢乱说。
夏沫也是这么想的,还是等确定再告诉大家吧,不然若最后是空欢喜一场,岂不是太丢人了。她淡淡的一笑,“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有些伤风,吃两剂药就好了。”
颜姐儿轻呼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她转头望见在一旁呼呼大睡的鸥哥儿,又紧张道,“不如,暂时让五弟住我那里,他这么小,要是…”忽然就说不下去了,她总不好说这病容易传染吧。
伤风也就是现代的感冒,本身就很容易传染,一般的家庭里在这种情况下是会分开大人和小孩的,以免小孩被传染上。夏沫暗恨,她怎么就找了个这么劣质的借口,可刚说出的话总不能自打嘴巴的说不会传染吧,只好佯装郑重,“也好,等我病好后再将鸥哥儿接回来吧。”
颜姐儿一脸的雀跃,鸥哥儿出生这么久,她只有白日的时候跟他玩一下,晚上根本就没机会。一想到能和这个小不点多玩些,就忍不住高兴起来。
但不过四五个时辰,颜姐儿就笑不出来了。
鸥哥儿根本就是个闲不住的家伙,以前看二婶带他还不觉着,可亲自来带的时候才发现要捉住个好动的小家伙是有多么的不容易。
“哎呀,你,你别乱动…”
“别跑别跑,那里有柜子,哎,别把花瓶给淬了。”
远远站着的夏沫看着慌手慌脚的颜姐儿,很不厚道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