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笑了笑,将图纸收了起来,“那我可就按照我的意思来做了,你将来可不能嫌弃太小哦。”她自然只是分出一小部分出来给颜姐儿,只是那一小部分已经足够颜姐儿生下七八个崽子住了。
不过,她虽然会一些城市规划。可对于这古代建筑的设计始终没有任何的涉及,只是将大体布局画了出来,房子具体如何建,建成什么样子的。她还是得请专门人士才行。
这个朝代也是有人专门负责设计房子构造的,官家有筑楼阁,民间有流水坊。而夏沫始终对官家那些死板的布局有些阴影,便去找了流水坊。
流水坊的动作很快,不过三日时间。就给出了夏沫具体方案。
夏沫看后十分满意,付了酬金后就等顾白驰回来后动工。
小孩子长的很快,等十月初,顾白驰回京后,他已经认不出儿子了,鸥哥儿忘性大,当然也认不出他这个爹爹。
进宫面见皇上后,顾白驰就马不停蹄的奔回家,三四个月未见,印象中已经比较纤瘦的夏沫又瘦了许多。
他捏捏夏沫身上那并无几两肉的手臂。心疼道,“怎么瘦的如此厉害。”
看着眼前这个变得又黑又壮的汉子,夏沫饱含着泪水,哽咽道,“你在那边可还好,鹏哥儿可听话?”
“好,都好…”顾白驰轻轻搂过夏沫,安慰道,“我身边那么多保护着,怎么会不好。倒是你,一个人在京城,又要照顾颜姐儿,可一定要保重身子才行。”以前一别两年。他倒未觉得什么,但这次只分开四五个月,顾白驰却感觉分开了好几十年,一路上不停的驱马,就想尽快的回家。
他才发现,他十分的想念夏沫。想念这个和他耳鬓私语的女子。想念这个会提前给他暖好被窝,担心他身子给他炖上香甜可口的汤,更想念她这个人。
夏沫重重的回应着顾白驰,“我很好,只是京中要操心的事情不少,有时候思虑过多,吃的再多也不长肉,才会瘦下来。”报喜不报忧是孩子对父母的行为,作为妻子,她的付出,她的难处,一定要顾白驰知道才行。
顾白驰果然更是心疼,“只恨我不能时常陪着你,辛苦你了…”
夏沫无所谓的笑了笑,“我是定国公夫人,是你的妻子,是这一家之主,这都是我份内的事情,谈何辛苦。”
夫妇俩叙述完半日的衷肠,这才各自平静的坐下来,说起颜姐儿过继的事情以及婚事。
“越州顾家一直想让我们回宗,但当年他们所作所为实在是太让人寒心,我始终没有同意。但我不能因为一己之私置祖宗于不顾,回宗是迟早的事情,只是能拖就拖。我们尽快把颜姐儿的事情给办了,也好过越州顾家突然杀到以‘女子不可过继’来阻拦。”其实,若他一心拒绝回宗,越州顾家自然没办法拿这事情来说事的,可既然要回宗,就不能和越州顾家搞的太僵了。
可世间事往往如此,你怕什么就来什么。顾白驰回家后的第二日,门子就回报说来了好几个自称是越州顾家的人。
嘉峪关情况顾白驰用两个时辰已经向皇帝述说清楚了,皇帝特许他在京里的这些日子不用进宫,言下之意是让他可以在家和妻子好好温存温存。晚上,顾白驰自然是和夏沫大战三百回合,一直到晌午时分,俩人都还未起床,惬意的躺在床上说起颜姐儿未来夫婿的备选之人情况。
正当说到展迪只有小厮服侍的时候,就听到了丫鬟前来回报的话,夫妻俩面面相觑,这时候他们根本就不想见到越州顾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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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来的五人足足等了有半个时辰,才见到姗姗来迟的顾白驰,族长顿时脸黑成了锅底,冷哼一声道,“国公爷可真是好大的面子,这便是飞黄腾达了连祖宗也不认了吗。”想当初,甭管哪任定国公,在族里也都是客客气气的,何曾让族长等过,偏他一来就受到这个待遇,心中早囤积了气,早忘了今日是来求着顾白驰回宗的。
顾白驰冷笑一声,坐在主位上慢声道,“当日,你们无情将我们除族,一分情面不留的就要将祖父他们的坟给牵出来,若不是我答应每年给你们一千两银子,我那祖宗坟墓早就不知道被人挖成什么样子了。怎么,如今看我飞黄腾达了,便想着又要让我们回宗了?这世上,可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当初,太后派人悄悄送来了一千两银子做路上花销所用,可恨这些人当即就要挖了他祖宗的坟墓扔出来,要不是送上了那一千两银子,只怕他现在连祖宗的尸骸都不知道扔到哪里了。
可恨迁坟是大事,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时间把这件事给解决下来。
族长脸又黑成张飞状,他旁边一个胖子讪笑着过来打圆场,“大侄子,这事是前任族长做的不地道,可你也知道,族长的话胜过一切,我们纵然是想阻拦也是有心无力呀,不过你放心好了,那些墓都没人敢动,逢年过节我们也都派了人前去祭拜了。”这是顾开明,顾白驰还得叫他一声二叔。
其实对于这个二叔,顾白驰还是有些好感的,小时候回到族里,这个二叔还会拖着他骑马马,这是他在国公府里享受不到的待遇。
“二叔,当年那件事我并未怪过你,你不过也只是顾家的庶子,根本没话语权。可是…”顾白驰看了看另外四人,“族长的权利大,可若是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