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茜茜公主三人知道夏沫即将和顾白驰去嘉峪关后,脸上表现的全是不舍,以及羡慕。
且不说她们作为女子不能随意出行,就算丈夫外放,她们作为正室要伺候婆母,教养孩子,也不一定能够跟着过去,很大程度上是正室留守在家,妾室跟着出去。
夏沫沮丧的看着三人,“我也挺舍不得你们的。”
茜茜公主怪笑了一声,“既然舍不得,那就留在京中陪我们呗,随便找个通房丫鬟跟着去伺候定国公就可以了。”
夏沫立马窘迫起来,沈棠忙轻轻推了茜茜公主一下,“哪有你这样的坏蛋,专想着拆开人家两口子,沫沫,别理她。”
茜茜公主佯作生气,“打公主可是大罪,小心我告诉皇兄不让你们出京城。”
夏沫也配合的做出害怕装,“公主,请您饶恕小的吧。”
四人笑成一团,好一会儿,陈雅琴才低声问道,“你是不是担心你娘。”春娘那个情况肯定是不可能跟着去嘉峪关的,况且就算春娘身子好好的,也不大可能跟着女儿女婿生活。
夏沫点头,看向茜茜公主,“所以我想请茜茜庇护我娘,我会把她安排在顾家的一所宅子里住,若是有可能,一两个月派点侍卫过去看看即可。”
三个人,却只是求茜茜公主,陈雅琴和沈棠其实并没有觉得夏沫瞧不起她们,茜茜公主的名号确实要响亮许多,做事情也更方便。
就比如说她们,若不是告诉了婆母和茜茜公主一起入股了欢乐农庄,她们也不可能在那几个固定的时间能够不受阻碍的出门。可茜茜公主却不同了,她是公主,除了皇上谁能管得了她。
茜茜公主‘嘁’了一声,“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这点小事还值得你伤怀的?我直接派两个侍卫守在你那个田庄得了”她摆摆手,“我们还是说说这农场的收入吧。银子是多久给你结一次,一个月?三个月?还是一年半年?”
夏沫一走,这农庄的主要管理人就是不她了,她自然不可能再占据着大股而让这三个出钱出力的人分的钱最少。
说了自己要将股份降到一层时。三人都不满的瞪着夏沫,特别是沈棠,气得脸都红了,“当初我就出了那么少的银子,更没出一份力气。可你还不是分了我两股…况且这农庄就是你们顾家的,又是你亲手开发出来的,你这样,不是埋汰我们么?”
陈雅琴也在数落夏沫,四人中,就她和沈棠二人占得便宜最大。此刻一听夏沫要降股份,都同仇敌忾的瞪着她,大有她再说就要用眼神让她把话吞回去的意思。
夏沫根本就没这样想过,,“我只是想着着以后累的是你们三个。我就在远处等着分钱,哪还能比你们拿得多,这对你们不公平…”
最后还是茜茜公主出来打圆场,让夏沫降了一份股,给沈棠和陈雅琴一人半份,三人才不情不愿的在这件事上偃息旗鼓。
不过最终夏沫还是舒了口气,茜茜公主派出去的侍卫代表的可是茜茜公主,如果蒋薇三五年怀不了孩子,他们二人必定是把这笔账全数算在春娘头上的,可他们就算再有气性。也不敢在公主头上动土吧?
怀着好心情回到家,鹏哥儿正在一脸纠结一脸开怀的乖乖等在那儿。
一见到夏沫就扑了上去,“母亲,爹爹说我们要去别的地方生活。是真的吗?”
夏沫拉着他坐下,“是呀,鹏哥儿不想去吗?”
鹏哥儿歪着头道,“想去,只是爹爹说祖母要留在家里,可是我们都走了。谁来照顾祖母呀,祖母一个人在家都没人和她说话,病了也没人服侍。”就算柳氏对他不好,可鹏哥儿依旧是关心着她的。
看着这乖的孩子,夏沫真想把鹏哥儿牵到柳氏面前让她好好看看,她从未疼爱过的孙子是如何关怀她的。
夏沫问道,“那要是鹏哥儿哪天生病了,母亲和爹爹都在外面的话,鹏哥儿怎么办呀?”
鹏哥儿嘻嘻笑道,“母亲好笨,有丫鬟照顾鹏哥儿啊,她们会请大夫过来,会给我熬药,还是会照顾好我的。”
夏沫‘哦’的一声点了点头,“那祖母身边身边有好几个丫鬟呢,还有东妈妈啊,她们会照顾好祖母的,你说是不是?”
鹏哥儿乐开了怀,“是哦,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原来是我太笨了。”
夏沫摸着他的脑袋,“不是笨,是关心则乱。”
鹏哥儿立马大声道,“对,就是关心则乱,先生说过,就是因为对亲友有着超乎寻常的关心,才会遇到些事情方寸大乱。”一说到先生,鹏哥儿的脑袋又怂拉了下去,“去了别的地方,是不是就见不到先生了,我也上不了学堂了。”
儿有着一种超乎常人的执着,不论是在清水村还是在京城,只要学堂没停课,他就从未缺席过一次,京城的冬天那么冷,还未等到丫鬟婆子去喊他都能早早的起床,收拾好东西按时去学堂。
夏沫刮了刮他的鼻子,“我们又不是去荒郊野岭当野人,自然是可以让你继续读书的。就算没有学堂,我们也能找个坐席先生啊,办法不都是人想出来的么。”
鹏哥儿立即笑的明亮,“那就好那就好。”
顾白驰已经没有了耐心,好说歹说,颜姐儿就是摇头不去,他的气性已经被磨的差不多了。
最后,他无奈的摆摆手,“行了,不管你愿不愿意,都得跟我们走,我是不会把你留在京城的。”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他还不信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