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喜欢。”最近我总是在说谎。
“费先生的茶具也很好。”她很认真地沏了茶,并且把紫砂杯递给我,普洱茶并不像伯爵茶香得那么彻底。它的味道浓郁浑厚,后味十足,就像做在我面前的这个女人。
那天我让人把那套茶具送给她,她看来真的很喜欢,收下后,说她改天再约我吃饭感谢。
虽然是应付差事的茶具,但我需要摆在我家的一切都是精致的,因此它价格不菲。其实对我来说,好物需要好主人,与其空着,不如送给懂它的人。
但她显然不这么想,她又欠了我人情。可谁让她贪婪,她喜欢这东西。
接下来她请我吃了一顿味道很不错的潮州菜。我并不知道这座城市还有如此棒的餐馆,因为它实在不大,而且也不贵,却竟然满足了我挑剔的味觉。
我很感激,派人给她送了一支签字笔做礼物。她很快又来请我吃饭,因为她不肯欠我人情,又还不起同等数额的礼物。我还知道她也希望我能继续做她的广告,到时我当然就要付款。
虽然有这么多理由,但我从心底明白我也有些不能见光的心思。我清楚我只要送礼物,她就必然会来见我,我完全可以单方面地结束这种见面。但我喜欢这样跟她不断见面的日子,虽然我始终都在克制自己,不让自己去主动了解她。而她也并未对我展现她的全部,她摸着我的喜好与我交流,因此每次跟她见面的感觉都很不错。
我们之间的关系就这样慢慢变得危险,但始终都在可控的范围内。直到有一天,我在一天凌晨接到她的电话,她的声音醉着,问:“费先生?”
“什么事?”
她说她出了一点麻烦,希望我可以派个律师帮她处理。
我人在新加坡,赶去时天已经快亮。律师已经把她从警察局里带出来了,依照我的命令在我家等我。
她脸上有掌痕,手臂上也有青紫。律师早就告诉我了,她跟几位客户发生争执,打了起来。找我的原因不是她受伤,而是她重伤了那几位。
事情已经处理好了,我问:“为什么起争执?”
“他们灌我酒。”她握着冰袋,满脸感激地说:“谢谢您帮我。”
“总是遇到这种客户?”女人做事业总是这么受气,同等条件,男人跟男人谈可以只谈利益,女人跟男人谈,对方就会想讨些qíng_sè上的便宜。
“是,但都没有这样过分的。”她的表情有点委屈:“灌了我二斤白酒,被我发现他们用喝得是水。”
酒量比我高啊。
“他们捐多少钱?”
“三十万。”
我让梁默去安排把她的合作伙伴撵走,然后给她捐了三百万。
过了几天,梁默说:“韩小姐希望见您。”
“什么事?”
“她说她的客户告诉她是我们要求中断合作,她想知道她是否哪里做得不妥,她会改正。”
“不见。”
我还没想好这件事该如何继续处理。我可以接受她工作的辛苦,但xìng_sāo_rǎo不该是辛苦的一部分。
可她自己好像对程度轻微的骚扰并不在意——这是让我不快的主要原因。
我一直没有见她,但她找上了门。
那天我转机过来住一夜,刚刚下车,她就从房子的另一侧绕了出来。显然已经埋伏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