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认为在野外用餐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情,但是他从来没有认为,在黑屋子里面用餐会有多美妙,当他坐在那吱呀吱呀的木床上,捧着碗饭,看着那扇小天窗时,他第一次体会到了文天祥当年是什么感受……
上辈子的良民,一生的启明灯,毫无黑点的他,这辈子竟然被一个女人给囚禁起来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金屋藏***?
吃完那些还算可口的饭菜,陈平突然觉得和平日的伙食有些不太一样,并不是说伙食差,而是他觉得怎么就那么咸,咸得他忍不住怀疑,这些厨师是不是和太子妃一样周期不稳定。
陈平很怀疑这些人的能力,饭都做不好,还敢在太子府拿俸禄,听说还比他拿得多,日,什么玩意儿!
好在陈平这会儿饿得不行,倒也不计较那么多,在他看来有得吃就不错了。
就这样,陈平那些饭菜吃了一半,然后吃完又把那些饭菜重新沿着那个木板放了下去。
一系列收尾做完,陈平才拍了拍手,把木板抽回来放好。
打了个哈欠,他就回去睡午觉了,昨晚还真没睡好,这地方环境是不错,但是软件设施太差了。
所以陈平最后又拆了两块床板下来,放地上……
直到黄昏时辰,陈平才在地上迷迷糊糊苏醒过来,他知道有动静。
转身一看,果不其然,不知何时,一脸莫名其妙的太子妃,竟是站在门口小天窗那,一脸疑惑的瞧着他。
这家伙,这样都可以睡得着?床上不睡,偏偏床下睡,这人这癖好怎么那么奇特?
陈平打着哈哈,起来伸了伸懒腰,嘿嘿一笑,道:“太子妃,下午好啊。”
太子妃强忍住笑意,淡淡道:“你是被老鼠啃了是不是,这般模样。”
陈平一听,还没回过神来,等瞧准了太子妃的视线所集,他才意识到是哪里出问题了。
太子妃是看到自己身上衣服破破烂烂,不成样子。
陈平哪里会告诉她,自己只是制作了一个钩子,用来勾她送的那些饭菜,他只是嘿嘿道:“不是老鼠咬了,是我闲着无聊,撕衣服玩。”
太子妃柳眉微微一皱,忍不住奇道:“你这人癖好真有意思,不是睡地板就是自己玩撕衣服,你这人有病呢。”
陈平脸色一板,郑重道:“太子妃,话可不能这么说,有道是熟能生巧,撕衣服这也是一门技术,现在不多练习,以后要用到的时候不够麻利,很难受的。”
太子妃茫然不解,却只是摇了摇头,道:“没事撕衣服做什么,你这人真是有意思,莫不是被我关了一天,人都傻了不成。”
陈平嘿嘿笑道:“太子妃这话说的,怎么能骂人呢,太子妃您美好的形象,在我心目中会被破坏掉的。”
太子妃一愣,娇颜一怒,道:“本宫怎的骂你了,你不就是变傻了,否则好好的衣服,自己撕着玩作甚,就没见过你这么古怪的。”
“哎,你不懂,你又不是男人。”
“本宫不需要懂。”
的确,你还真不需要懂,反正也是别人撕你的,不是你撕别人的。
陈平心里暗笑不已,眨了眨眼,道:“太子妃这会儿过来,莫不是就是来谴责我不要乱撕衣服的吗,若是如此,陈平在此谢过了。”
太子妃一怔,哼了一声,淡淡道:“本宫哪会那么闲,我问你,你这外面的这些饭菜,怎的这般模样了。”
陈平心里一动,走过去假装一看,大吃一惊,怒道:“这,这怎么回事,本公子就在这里睡了一会儿,这饭菜怎的变这模样了,太子妃,你……你偷吃了吗?”
太子妃秀眸圆睁,没好气道:“本宫偷吃你这些作甚,当本宫那么无聊吗,我还想问你是谁吃的,莫不是你吃了?”
这人真是的,本宫怎么会来这里吃你这些饭菜,凭的胡言乱语。
陈平叹了口气,道:“太子妃,你觉得我吃得到吗,你也不想想,你放那么远,我用脚都触及不到,更别说是手了,我要是吃得到,我便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了。”
太子妃淡淡一笑,道:“这倒是,若是我放了这么远,你还吃得到的话,那你就还真是厉害,便是本宫都甘拜下风。”
甘拜下风?说得那么好听,要是你知道还真是本公子吃的,没准你就会说一句,雕虫小技,不予置之!
女人啊女人,这嘴里的话,陈平是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在相信了,信一次关小黑屋,在信第二次没准就得沉河里去了!
总是说一套做一套,背后使小辫子……
陈平嘿嘿道:“既然不是太子妃吃的,那这些饭菜怎的变得这样,真是奇了怪了,莫不是我们太子府有遭贼了?”
太子妃一惊,却是不动声色,沉声道:“料你也是绝对吃不到,我倒是要看看,这到底是谁敢在太子府胡来。”
陈平认真道:“太子妃必须严查,咱太子府最近老是遭贼可不行,要是在这样下去,今天偷吃一顿饭没事,就怕哪天太子妃你也遭贼惦记了,被贼给吃了。”
太子妃神色一呆,心里微慌,瞧着那被人吃过的饭菜,脸色有些苍白,咬牙道:“没准就只是被什么野狗吃了也说不定,咱太子府里面太子爷也养了狗的。”
“……”
陈平深吸了口气,气沉丹田,强忍住心口的那一堵气,否则他还真担心给气成傻*逼了。
陈平脸上肌肉抽了抽,强自笑呵呵,道:“太子府,是不是野狗吃了